老錢還說,殺人,沒有成雙的說法,按他們刑警幾十年彙總出的現場資料看,99.9的未破獲凶殺案,都是獨自一人完成的,沒有合夥這一說。
合夥殺人的,一個不漏,全被抓了,當年震驚全國的悍匪白寶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社會上一些商人,他去陌生人家之前,都會很小心地提前查探,家裡如果隻有一個男的,那他鐵定不可能去。
如果是倆男的在家,反而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帶多少現金都不用害怕。
老錢跟我說了很多,大部分內容涉及到和諧,根本寫不出來,但我相信明眼人能看出來,就上述這兩段內容,我自個憑空杜撰,是根本寫不出來的。
包括網絡上那些意淫小說作者,不是我瞧不起他們,就憑這幫籃子那點閱曆,你讓他們照這個水準編,你看他們能不能編的出來就完事了。
這些啊,都是由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重案組刑警,親口告訴我的。
老錢這個人啊,長的白,瘦,一臉的精明,說起話來是一套接著一套,口若懸河,根本不帶停的。
我起初還饒有興致地聽著,後來漸漸地,我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一看我要睡覺,老錢趕忙又去給我拿來些乾淨枕頭,被子啥的,還親手幫我蓋好被子。
我當時還傻嗬嗬地謝謝他呢,躺在枕頭上,我說錢警官,你真是個好人啊。
老錢朝我投過來真誠的笑容:“小夥子,我從你的言談舉止能看出,你不是個一般人。”
“我有心交你這個朋友,為了能讓你休息好,我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啊,連手銬都給你下了,還支上床讓你睡覺。要是讓隊裡知道,我這般優待嫌疑人,我可是要受處分的!”
我點著頭,迷迷糊糊道:“那個白貓戲魚局,你彆忘了……按我說的做。”
老錢坐在我對麵,輕聲答應道:“好,我就按你說的來,你不用擔心了,好好睡吧。”
“睡吧。”
我眼皮子沉上,意識開始消散,眼看快睡著了,耳邊突然又傳來老錢的聲音:
“小李啊,我讓技術部門查過你的手機,你的行蹤,和你供述的沒有太多出入。”
“可是,這中間有段時間,你的手機定位,突然莫名地出現在了,三千多公裡之外的小興安嶺大山深處,這個你該怎麼解釋呢?”
“那是……幻境。”半睡半醒間,我模模糊糊地答道。
我實在是太疲憊了,幻境投放損耗了我太多的精力,我現在隻想睡覺,睡它個三天三夜。
趁著我意識混沌,老錢趕緊提問:“幻境?那是什麼?”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躺著睡:“呼……藏屍胎,不太好解釋,我人在包頭……同時又去了小興安嶺。”
老錢沉默片刻,用手機播放了一首宋冬野的《安和橋》,放到了我枕頭邊。
這歌怎麼說呢,前半段還好,到了中間高潮部分,那悠長悲涼,象征世事無常的二胡這麼一拉,當場就給我催眠了。
按下了循環播放鍵,老錢借著歌聲對我道:
“不聊這個了,小李啊,咱們是朋友,對吧?我比你年長幾歲,你叫我聲哥,不過分吧?”
“你跟哥說實話,哥才好幫你度過難關啊。”
他將臉湊過來,在我耳邊神秘兮兮道:“哥隻想問你一件事。”
“當時在胡同裡,你殺了那四個人之後,為啥不趕緊逃離現場呢?”
我依舊沒反應過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當時我實在是太疲憊,太想睡覺了,砸巴著嘴,我含糊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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