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十多度的東北戶外,我赤著上身,全身熱的汗如雨下,繞著院子一圈圈狂奔,邊用手指朝餘光所見的一切雪花,樹枝點去。
也就怪了,這兩個玩意練起來真不累,反而越練越有精神,跟打了雞血似的,每天從早到晚,全身從頭到腳有使不完的活力。
哪怕17歲的毛頭小夥,活力也不可能像我這般變態,天黑了小夥要睡覺,我不睡,我每天隻抽三個小時用來午休,剩餘時間連軸轉,一點都不覺得累,舒服極了。
我還練煙刀,沒有對應的刀法,我就自個瞎比劃,亂嘰霸玩。
老姨,歐陽薇她們有道行,能看到煙道,薑阿姨和奶奶沒道行,看我跟瘋子似的在院子裡亂舞,奶奶還好,沒說啥,薑阿姨卻看不下去了,一臉擔憂地拉著閨女薑幼初:
“咱家這女婿,每天都這樣犯病麼?”
在堅持不斷的練習下,我原本瘦弱的身體線條,漸漸變得飽滿,結實了起來。
這些天馬義來拜訪過一次,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走,過年馬義都沒休息,拚的雙眼滿是血絲,臉色蒼白到嚇人。
他好像正在接一個極度詭異,難纏的案子,弄的是心神憔悴。
馬義對我的知遇之恩,我一直沒敢忘記,這個社會想賺錢,光有本事沒用。
沒有馬義的招攬,我這會還住在偏僻農村的小土房子裡,就著鹹菜喝粥呢。
當時奶奶身體也不好,正急需名貴的人參吊命,那段時間我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我倒是沒說話,反而歐陽薇這個未過門的媳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拿出自個的全部生活費,給奶奶買藥。
錢不多,幾萬塊,這點錢是歐陽薇的全部家當,我從頭到尾,沒跟小姑娘說過一個謝字,有錢後我銀行卡直接甩給歐陽薇,你花,衣服,化妝品包,你可勁買,花不完你都對不起我。
馬義的恩,我自然也要儘力報答。
我問馬義啥案子,要不要我幫忙?
馬義說,他被這個案子弄的焦頭爛額,有對小夫妻家裡鬨鬼,鬨的很厲害。
我一直沒功夫說這件事,厲鬼,分兩種,一種是看得見,具備實體的,這種厲鬼往往隱藏在人群深處,你不太好辨認。
甚至有些厲鬼,通過特殊手段,給自己上了戶口和身份證,各方麵看,它都不可能是鬼,哪怕它站在你麵前,親口告訴你他是厲鬼,你也不可能信。
等它做出非人舉動時,你再信,就晚了。
以前我拿厲鬼沒轍,真遇到了,隻能用煙山點斷因果,然後儘可能逃命。
現在有了朱雀爐的三式神通,我勉強能跟厲鬼掰掰手腕了,殺不死是肯定的,能用煙鞭抽碎陰身,讓厲鬼知難而退就很不錯了。
厲鬼的陰身,也是通過修行來凝結的,不像動物仙,修個千八百年都修不出人形,厲鬼不一樣,生前本就是活人,死後走鬼道,修陰身會快的多。
但陰身一旦被擊碎,它縱使不死,以後以後也很難再凶起來了。
第二種厲鬼,相比第一種,就難對付的多了。
這種厲鬼無形,或者說,它想讓你看到時,你才能看到,它不想讓你看到了,縱使你有狐瞳,有這個眼那個眼,一樣看不到。
之前那對母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馬義這次遇到的,就是第二種厲鬼,縱使馬義道行通了天,也拿對方沒太好的辦法,馬義隻要一去香客家,厲鬼就躲起來,等馬義走了,繼續出來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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