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孟詩詩,我心情一下就變差了,我說我倆早分手了。
安紅豔猶豫片刻,告訴我了一件事。
前段時間,高中同學組織聚會,我因為手機換號,他們聯係不到我,我就沒去成。
聚餐過後,同學們選了家商k唱歌,然後在裡麵遇上了孟詩詩。
穿著無比暴露的孟試試,胳膊就不說了,連大腿根都快露出來了,濃妝豔抹的她,穿著黑絲高跟鞋,正卑微地向客人推銷酒水。
這畫麵,大夥看到了都有點接受不了,當年孟詩詩可是我們高中的校花,清純高冷的跟啥似的,咋如今淪落成這般樣子了?
大家都知道,同學聚會是個啥操性,無非就是互相顯擺,低調炫富,炫成功,你問他一個月賺多少?他一臉唏噓加滄桑,說他月薪隻有3000,然後你細問才知道,人家是煙草公司的正式工。
人家賺的不是月薪,人家要的是百八十萬的年終獎。
然後你再問她工資多少?她說才6000,你細問才得知,她是某某係統的公務員。
原本你以為你成功了,月入兩萬多的你,終於能在同學麵前顯擺顯擺了,可這時你卻沉默了。
在這種氛圍下,大家看到當年的同班校花,成這幅樣子,大家就都感覺怪怪的,也沒心思在這玩了,後來就換了個地方。
我聽完安紅豔的講述,尋思我這幫同學,真的是很單純,很善良的,換成稍微壞點的,上去和孟詩詩打聲招呼,順便再嘲笑挖苦幾句,那場麵就尷尬了。
我不想再聊孟詩詩,注視著身旁的安紅豔,我嘖嘖感歎:“你變化真挺大的,現在的你,可一點都不靦腆。”
“是啊。”安紅豔笑著說:“我畢業後,在一家外貿公司任職,性格這東西,是可以鍛煉出來的。”
安紅豔的老家就在伊春,她本人在哈市定居,這次回老家,是因為奶奶去世了,她要回去奔喪。
“李三坡,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在做什麼工作啊?”安紅豔手托香腮,饒有興致地問我。
我歎著氣道:“打點小零工,還總被開除,混的可慘了,如今在一家公司當保安。”
這裡說明一下,乾我們這行,遇到不相乾的人,一般不會挑明身份。
你說你是風水師,算命的,碰上好的,他讓你給他算一卦,白嫖也就罷了,關鍵是牽扯到因果,會很麻煩。
命,越算越薄,這句話是雙向的,彆主動找人算命,也彆主動給人算命。
碰上不好的,當場嘲笑你,你這不是在搞騙人的迷信嗎?
那你還要跟他辯解麼?
所以不說真話,能給自己免去很大的麻煩。
安紅豔對我的話深信不疑,聽完後也是一臉的惋惜:“你長這麼好看,怎麼就跑去當保安了呢?”
“再不羈,好歹也得當富婆的小白臉啊!”
我搖頭道:“我也想啊,可惜命不好,你有認識的富婆,給我介紹兩個。”
安紅豔拍著飽滿的胸口:“包在我身上,咱們這些女同學裡,未婚的小富婆都不止兩個呢!”
我們一路說著話,安紅豔話可真多,不停問我這那的,不知不覺的,就到終點站了。
聽說我要去小興安嶺的老陰溝,安紅豔當即表態:“我知道那地方,在林場最深處,那裡是有個小屯子來著。”
“我可以當向導,帶你去,不過得等奶奶的喪事辦完才行。”
我點頭:“那可太謝謝你了。”
“該我謝你才對!”安紅豔回頭,衝我嫣然一笑:“李三坡,你這人真好!不光長得好,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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