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不起眼的卑賤善念,說不定哪天能救你的命。
青丘的狐瞳能看透生死因果,他直接告訴了我詳細地址。
發生慘劇的屯子,隱藏在小興安嶺林海雪原的深處,名叫老陰溝。
我記下地址後,心裡有些犯難,這件母子雙屍案,發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如今過去30多年了,就算老陰溝還在,怕是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搞不好害死母子的凶手,都已離世了。
我說出自己的擔憂,青丘坐在草地上撓著狐耳:“這種東西你不要問,你隻管帶路,剩下的全交給因果。”
告彆青丘後,我回到了現實。
手機哢哢亂響,我打開瞧去,收到了兩筆轉賬提醒。
一筆是馬義轉來的,21萬,帶點零頭,是上回王老板事件的分紅。
第二筆是港都那邊的一個投資公司打來的,99萬,他們還給設了個名頭,叫商務谘詢費。
我立刻把這筆轉賬截圖,發給馬義:“馬叔,賭場案完結了,這是賭場老板秦子曼發來的錢。”
“你看,我給你轉多少合適?”
案子畢竟是馬義給介紹的,再咋地也得問一聲人家,這是為人處世最基本的規矩。
過了會,馬義回道:“兩萬。”
我把錢轉給他,馬義電話打了過來,我說馬叔,你這幾天在忙啥呢?
電話那頭是呼啦啦的風聲,馬義應該是在野外:“還能乾嘛,接案子啊。”
我笑著說:“錢是賺不完的,那麼辛苦乾嘛?休息兩天吧!”
這事我挺納悶的,馬義並不差錢,人家玩的是最頂級的圈子,接觸的不是明星,就是富貴商賈,一般人想見他一麵,比登天還難,甚至連秦總那麼大的範兒,都請不來他呢。
馬義手裡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了,可我啥時候給他打電話,他不是在接案子,就是在接案子的路上。
何必這麼拚呢?
“我也想放鬆放鬆我這老胳膊腿啊。”馬義長歎一聲:“在三亞買個大彆墅,彆買太貴,五億左右的就行了,再包三五美妾,天天香檳開趴,紙醉金迷,縱享輕奢養老生活。”
我說:“以你老人家的財力,這不小意思嗎?”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猛烈的風聲,傳來馬義斷斷續續的聲音:“這些虛假的東西,不是我所追求的。”
“三坡,你我之間沒有秘密,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我有一個很大的圖謀,目前還在起步階段,我需要……巨量的……起步……”
我怕他聽不到,就對著手機大吼道:“我找到厲鬼航班了!它就在陽樓,六樓!不過現在我脫不開身,我得先去趟小興安嶺!”
馬義的聲音漸行漸遠:“行我知道啦,你先忙你的,我這正跟人鬥法呢,我……”
話沒說完,信號就中斷了。
我來到陽台活動著身體,點了根煙,注視著窗外的漫天風雪。
完全沒必要為馬義擔心,放眼整個北方,鬥法能贏過他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設局行騙王老板這件事,可能讓一些人對馬義產生了誤解,其實馬義不壞,王老板這類人,才是最該下地獄的,這種人的錢,不拿白不拿。
換我,我隻會設局設的更深,更狠,拿的更多。
有人迷信,說死人錢不能拿,拿了死人錢,等於拿了死人因果,可去特麼的吧,人死如燈滅,生前的物理財產,再和他沒半點關係了,何來因果一說?
馬義針對的隻是“老板”這個特定群體,旁人有案子找他,他還是很認真負責的,事辦不好,絕不會收人分毫。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