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心情啊,胡亂應付兩句掛了。
越想這事,我心裡就越毛的慌,關鍵那鬼嬰話隻說了一半,就沒影了,我擱這猜鬼迷,也猜不出什麼頭緒。
洗漱過後,換上乾淨衣褲,我盤腿坐地,意識進入野狐禪的世界。
小樹林裡坐著的,還是那個憨態可掬的小胖子,那小臉跟小蘋果似的,肉乎乎的,可愛的不行。
我在他小臉上狠狠掐了幾下,掏出糖遞給他:“上次答應的,拿去吃吧。”
“青丘呢?”
小胖子眨著狐耳,惡狠狠地對我道:“我的臉是你能掐的嗎?欺師滅祖是吧?找打!”
他摸出竹竿就往我屁股上抽,我吐著舌頭躲閃,野狐禪裡的每隻狐狸,男女老少,統統都是青丘的前世,這整個世界,都是他一世世的執念凝聚而來的。
我把這茬給忘了。
坐在青丘身邊,我看向遠處美麗的曼陀羅草原,跟他說母子雙屍這件事。
青丘剝開糖紙吃著,小胖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嘟著嘴對我道:“先說這個白夜天。”
“我觀察他很久了,他說他得了罕見的遺傳病,導致容貌這些年一直沒變化,還維持著小孩的樣子。”
青丘抬頭瞧著我:“這話你信嗎?”
我不置可否,用樹枝挑地上的螞蟻,青丘冷冷地笑著:“這小孩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天他教你幻術時,我一直在觀看,他的幻術用的很灑脫,這小孩全身,都透著一種強大的高維能量,很有大藝術家的風采,手勢,口訣,氣場流動都做到了極致完美。”
我好奇道:“白夜天的幻術,和妖狐幻術相比,誰的更厲害呢?”
青丘沉吟道:“妖狐幻術講究穩紮穩打,循序漸進,初始弱,越往後練越恐怖。”
“白夜天的幻術正好相反,很急躁,血腥氣極重,大開大合,跟狂草書法似的,完全不講究根基,一昧地追求殺伐,簡直就是妖魔外道!”
“你看他是怎麼用幻境嚇住舅姥姥的?簡單粗暴,一眼就把舅姥姥的老底看穿了!”
我很認可青丘的說法,白夜天外表看,是乾淨好看的少年,但他內心深處,是極其混沌的,兒時的白夜天,常常夢見地獄道,這些恐怖扭曲的夢境,扭曲了他的內心。
陰畜生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它所模仿的,不正是在地獄道痛苦掙紮的妖怪模樣嗎?
青丘歎著氣:“這個能改變敵人四肢位置的幻術,你不到萬不得已,儘量彆用。”
我問他:“為啥?”
青丘板著張胖嘟嘟的小臉:“這小孩是真把你當親哥了,什麼都敢教啊?這種級彆的大幻術,已經隱約涉及到因果律了,是誰想用就能用的嗎?”
我又問他:“師父,到底什麼是因果律?”
青丘看著我:“因果律,是你在經曆無數次生死後,體內產生的一個特定生物場,它和六道的頻率完美匹配,相當於你在幻術這方麵,獲得了六道的認可。”
“我這麼解釋,可能有點複雜。”青丘伸手管我要抱抱,我把他抱在懷裡,他繼續對我道:“因果律說穿了,是一種資格,是一張門票,是一個入場卷。”
“你有了因果律,你才有資格使用大幻術,因為人間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憑空出現或消失,而大幻術明顯違背了這個規則。”
“沒有因果律而強行使用大幻術,就會引來六道的注意,你用一次兩次可能還沒啥,用的次數多了,中陰的人就要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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