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再次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總兵緩慢地往外拔刀,我將紅狐步用到了極致,身體化作一道紅色虛影,以總兵為中心,我繞著大圈,朝他連點了三次血歌!
可惜現在的我,三生指劫也隻是剛入門,十米開外施展,殺傷效果衰減了不少,就聽三聲輕響傳來,總兵的大腿,心口和眉心處各破了層皮。
連血都沒出。
“小狐狸,你太弱啦!”總兵拔出大刀,衝我桀桀地笑著。
太遠了不行,那就再近點吧。
我拉近了自己和總兵的距離,將包圍圈縮到了七米以內。
這距離一近,頓時險象環生,總兵動作雖慢,但人家畢竟是阿修羅,刀法經過無數次血腥戰場的洗禮,大開大合之間,又帶著深深的細膩,看似粗鄙,細細品味卻能感受到一種悲絕的意境。
而且他的慢,也隻是相對我來說的,在熟練掌握紅狐步後,我的速度和爆發力得到了質的提升,所以覺得他慢。
換個普通人來,怕是眼前白光一閃,就成一堆碎肉了。
總兵一刀刀朝四周斬來,因為目不見物,所以他隻能依靠聽覺,大致猜出我的位置,並利用重刀砍落時造成的衝擊波,試圖對我形成殺傷。
我將紅狐步用到了極致,化作了一團紅色虛影,在狂暴的刀光轟炸中靈巧躲閃著,邊衝總兵交替使用血歌和煙山,每一指都直達他的要害。
耳邊是炮彈般的轟鳴聲,細密的土渣子像爆炸後的破片手雷般,不斷炸在我身上,隻能說總兵的力量太過狂野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阿修羅嗎?這也太恐怖了吧?
腳下這片草地,被總兵砍的滿是橫七豎八的深深溝壑,幾乎沒有落腳的位置,而這家夥肉身的強悍程度,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三生指劫點上去,隻能給他造成些許的皮外傷,而總兵每一刀下去,卻都是實打實的地動山搖!一會功夫不到,我全身就被碎石和泥土崩的血肉模糊!
雖說在野狐禪的世界裡,我可以無限複活,但真實的疼痛,是無法逃避的,靠著去甲腎上腺素的驚人爆發,我剛開始還不怎麼覺得疼,十來分鐘,腳步開始放慢,我慘叫著蜷縮在地,前胸血糊糊一片。
全身潮水般的疼痛,同時爆發,幾乎讓我崩潰!
再看總兵,他身上也是血淋淋一片,那紫色的緊繃怪肉,被血歌點出細密了的傷口。
可惜,七米這個距離,我依舊奈何不了他,隻傷到了他的皮肉,沒能對筋骨和內臟造成實際殺傷。
同時,煙山也起了作用,總兵臉上出現了幾道屍斑,整個人看上去衰老了許多。
“哈哈哈!”
判斷出我倒地的位置後,總兵狂笑著大步上前,一把將我提起,撕了個粉碎!
眨眼間,我再次複活出來。
這次,我沒有急著上前挑戰,而是盤腿坐地,閉上了雙眼。
我在冥想,我想的既不是紅狐步,也不是三生指劫,我在回味死前,所經曆過的那些痛苦。
因為在這裡,隻有痛苦是真實的,是不會被遺忘的,每一次疼痛,每一處被碎石崩開的傷口,每一次骨折……
這些傷痛若是發生在現實中,隨便一道就足以讓我當場失禁,暈死過去,但我剛才卻硬撐了下來,甚至最後總兵撕碎我時,我都感覺不到疼了。
“好好感悟吧!”一旁的青丘冷聲道:“肉身的疼痛,可以強化人的意誌,想學幻術,先從忍住疼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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