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來時,他回到了陰間,出現在了蘭青歌身旁。
接下來,就是三人在陰間找胖子女友了,過程無聊,就此略過。
我聽完金瑋的講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本以為,這次觀落陰,和之前幾次走陰類似,無非就是蘭青歌牽著繩,帶他倆在濃霧裡廝殺出一條血路,最後到達目的地,沒什麼特彆的。
可金瑋的離奇遭遇,卻給我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概念。
中陰。
這讓我對生與死,有了更深刻的思考,中陰,隱隱揭露了我一直在找尋的答案——隻要掌握了正確的闖關方法,就能避開陰間,讓靈魂往生下一世。
一個多小時後,車停到我家門口。
馬義的四個弟子,還在院子裡守著,一看到車靠近,四人立刻警覺地衝上前。
見我家這架勢,金瑋也很是吃驚:“小師傅,你和蘭姐一樣,也是修行的人嗎?”
我說修行談不上,我懂點風水,會算命。
加了我的微信,金瑋衝我笑著:“有個賺錢的機會,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笑的很危險,這人是個老千,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
我說:“再說吧。”
金瑋揮了揮手,開車離去。
我跟楊業都是又累又餓,剛好歐陽薇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我倆進屋就是一陣猛吃。
見我額頭上老大一道傷疤,歐陽薇看的又急又氣:“哪個不怕死的,把你傷成這樣?我非挫了他的骨灰不可!”
我邊扒拉著飯,邊衝她笑:“對麵更慘,人皮都被我剝了燒成灰啦!”
歐陽薇氣的小臉煞白,鼓鼓的小胸脯急促起伏。
楊業飯量格外大,一個人就乾了六大碗,給歐陽薇和奶奶都看呆了!
吃飽喝足,我說出和劉綱鬥法的事。
老姨聽完,笑眯眯道:“我說什麼來著?這是咱的地盤,咱沒彆的,就是人多!”
“他劉綱一個外鄉野狗,跑咱地頭撒野,那還能讓他討了好嗎?孩子,彆怕!老姨認識的厲害人可多著呢。”
說著,老姨看向一旁的楊業,點頭讚許:“你這小孩,又老實又好,就是傻了點。”
“想老姨沒有?”
楊業舔著嘴角的飯粒:“想了!我每天做噩夢,都能夢見您!”
大夥都哄堂大笑,我抽著煙注視眾人,每次腳踏出門,等待我的就是無儘的陰森血腥,隻有回到家,看著奶奶,老姨和歐陽薇時,我才能找到內心的平靜。
我問奶奶:“這兩天您身體怎麼樣?”
奶奶擺著手:“人老了,不是這疼就是那疼,這個誰也躲不掉。”
“你快把劉綱弄死,我就能舒坦不少了。”
我說奶奶你放心,我馬上能聯係上一個大高人,有他出麵,那劉綱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慘了!
吃飽喝足後,老姨問楊業:“你那個師叔,叫許什麼仙來著?”
“許兵仙。”楊業坐在客廳,咬著蘋果道。
閭山派的祖師爺是許遜,許九郎,這位仙家的道行那叫個猛,能騰雲駕霧,上九天攬月。
這個許兵仙,是許九郎的後人,閭山正宗道統的天師。
老姨說,這人精通幻術,手段很厲害,而且為人極度高傲自負,對外人向來愛搭不理。
唯獨在師妹蘭青歌麵前,是一副舔狗模樣。
我問楊業:“楊大哥,那個白骨灘精神病院,是咋回事?”
“你那位師叔,該不會是舔不到蘭姐,給受刺激住院了吧?”
聽到白骨灘三個字,楊業臉上竟湧現出深深的驚恐,顫聲道:“他不是住院,他是在那邊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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