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他的手剛伸過來,突然被蘇幼虞抬手“啪”的一聲打開。
鬨騰了一晚上,蘇幼虞酒勁還沒過去,顯然沒什麼精神跟他嘰嘰歪歪,“我有點困,你彆吵我。”
“想睡覺啊,來,本王陪你睡。”尉遲衍近距離靠坐在蘇幼虞旁邊的圍欄上,這個距離還能看到她臉頰上細微的絨毛。
清透紅潤,很難讓人不起心思。
捏一捏都好。
他的手剛要靠近,突然一個石子懸空打了過去,力道強勁而凶猛!
尉遲衍迅速躲開,發覺那枚石子狠狠地嵌在了牆上!
這要是打在他手上,怕是整個手都廢了。
尉遲衍凝眉順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看過去,徑直看到對麵牢房裡,秦封靠坐在牆壁邊。
他神色淡漠,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似有若無的薄霧氣息,手裡漫不經心的掂量著兩三顆石子。
眉眼間無聲的警告和威脅。
尉遲衍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明白了什麼,笑著靠在牆壁邊,“你們也彆總當本王是傻子,這幾個月裡本王一直在想重陽晚宴的事,本王明明沒有下毒沒有埋伏,偏偏被你們利用誣陷,你一個小姑娘定是和宮城權臣勾結,做戲做得這麼完美。”
他整個人都顯得悠閒自在,“想來,你當初拒絕本王的那個意中人,也並非什麼屠戶,而是你們皇朝的劊子手,秦封秦大人才是。”
尉遲衍把玩著一根稻草,整個人全然沒有成為階下囚的不自在,“可惜啊,本王好歹是一國之王,你們以為關押本王後果這麼簡單的嗎?”
“等西丹舉兵……”他正侃侃而談著,突然被懶懶一聲呢喃打斷。
“你好吵啊,能閉嘴嗎你。”蘇幼虞半闔的眸子又睜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挪開了些位置。
尉遲衍愣了下,他倒是習慣了蘇幼虞從前逆來順受的對他說話,這會兒有點囂張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尉遲衍打量了片刻蘇幼虞,“丫頭喝酒了?”
他笑得有點賤,也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算盤,“這麼不勝酒力啊,喝多少喝成這副小模樣?”
秦封手裡的石子從掌心躍起,突然猛地朝著尉遲衍的方向飛了過去!
尉遲衍有了心理準備,提前躲開,從牆壁上摘下來那枚石子,“秦大人怎麼這麼不禁逗,如今都是階下囚了,還這麼囂張?”
尉遲衍懶懶的看向秦封,“我還沒問你們兩人今天是犯了什麼罪過被關進來?”
“不論如何本王身份在這裡,關我雖然是關,但不敢輕易動我,一樣得好吃好喝的伺候,可你們不一樣。”
尉遲衍遲疑了下,笑道,“你們皇帝八成也不會輕易要小郡主的命,背後蘇家還有個他心尖上的貴妃,可你秦封有什麼?”
尉遲衍眉眼間儘是挑釁和不屑,“你秦封一無家世家人,二無靠山依仗,三還到處是仇家。”
“你孤身一人來到京城,殺了你除了你的屬下會悼念你幾日,有誰會記得你。”
秦封靠坐在一旁,聽著這些話眉眼低垂沒有太多的反應。
尉遲衍以為自己戳中了秦封的傷心事,唇角勾起一抹笑,轉頭突然看到剛剛還睡著的蘇幼虞睜開眼睛。
她湊近了些,朝著他勾了勾手指,“王上,我告訴你件事。”
尉遲衍心下正得意著,美人邀請怎麼能不過去,他微微傾身湊了過去。
蘇幼虞輕軟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氣息有些果釀的甜氣,“我的酒可還沒醒。”
尉遲衍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那又如何?”
蘇幼虞解釋,“我有點點控製不住自己。”
“哈哈哈……”尉遲衍大笑著,“彆說你,本王瞧見你這模樣,也有點控製不……”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下巴一陣滾燙灼熱。
一低頭徑直看到了火苗從他下巴胡子上燒了起來!
尉遲衍大驚失色,忽然驚叫了起來,“來,來人!”
他一邊喊著,火苗都撩到了他的嘴邊,尉遲衍瘋狂的拍打著自己被點燃的胡子和嘴巴,企圖滅火!
旁邊蘇幼虞意興闌珊的晃滅了手裡的火折子,煙霧從她白皙瑩潤的指尖繚繞而過,絲絲縷縷飄搖而上。
秦封把玩石子的動作頓了下,看著蘇幼虞。
可以肯定。
這小丫頭就是裝醉。
蘇幼虞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朝他彎了彎眼睛。
秦封心下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偏過頭不看她。
眼尾餘光之處卻從沒離開過那道小身影。
小姑娘似乎對他冷淡的反應不太滿意。
她揚眉扯了下唇角,把火折子收起來,安安分分準備睡覺。
而旁邊牢房裡,尉遲衍拚命地拍打著火苗,灼燒感嚇得他跌在地上,不小心又點燃了地上的草席。
地上的草席都是容易燒著的東西,而且一連連成片,火苗一下子就順著尉遲衍的牢房蔓延了出去。
地牢裡一瞬間大吵大鬨,“走水了!走水了!”
外麵的獄卒忙跑了進來,“怎麼回事?!”
剛剛閉上眼睛的蘇幼虞又被叫了起來,她困頓的從地上爬起來,外麵獄卒一個接著一個的跑進來搬水桶。
其中一個獄卒直接打開了蘇幼虞的牢房門,眉目嚴肅,“璟瑤郡主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
蘇幼虞不太情願,還是伸手把懷裡的火折子拿了出來,遞到了獄卒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