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卑職也沒見過,聽說是他從新送營妓裡挑了個隨侍通房。”
“那等他來了,帶來給本王看看。”秦封隨口接話,韓洺不惦記他的小虞兒可是件好事。
“是。”
旁邊洪疆劃拉行軍圖,“哈哈哈韓少將軍正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以理解,不過來了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彆誤了正事。”
“韓少將軍除了把人藏的好之外,其他事倒是並沒有耽誤。”
“他又不是第一次帶兵,還是懂分寸的。”秦封並沒有當回事,手裡的短劍點了點行軍地圖上的標記地點,“既然來人了,那我們過兩天直接從樟安嶺上去,後麵韓洺先鎮守大本營,也給他們點時間休息。”
“北蚩這陣子在樟安嶺下麵的薑平港點火點的勤,先擋著他們,繞後先占高地。”
洪疆點了點頭,吩咐下去,“叫北海關太守幫韓少將軍休整軍隊。”
洪疆吩咐完又問秦封,“咱們帶多少兵出去?”
秦封靠在旁邊,眉眼低垂,初晨的陽光從窗口篩過,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打下一半陰影,細致到臉頰上的絨毛都看得清楚,“十萬吧。”
不多不少,“打個頭陣,不能拖。”
北蚩越是想要消耗他們,越是不能讓他們耗著。
洪疆點頭。
隔天天剛蒙蒙亮,整個陣營忽然被外麵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隆爆炸聲驚醒。
秦封倏然睜開眼睛,從榻上起身抽下來一件披風出了門。
外麵煙沙漫天,東北方向的天空緋紅混合著朝陽,遠遠看上去有些刺眼。
熊午跑上來,“殿下,北蚩又在炸薑平港那邊。”
秦封陰沉著臉,看著連天炮火,半晌說了句,“撤軍,退到薑平港外十裡。”
“啊?”熊午摸了摸腦袋。
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能撤軍,那不會打進來嗎?
接著北海關太守的屬下進來回稟,“殿下,韓少將軍到營地外了,在等您。”
熊午領了命令,下去送信。
秦封回頭,翻身上馬,“剩下的人去備油箭,一會兒跟我上樟安嶺。”
秦封話落跟著北海關太守的屬下先出了營地,外麵韓洺看見秦封出來,起身上前幾步,遲疑著行了個禮,“殿下。”
秦封扔給他一個令牌,“先彆閒著,去前麵,幫我看下營地。”
“好。”韓洺接過秦封手裡帥字令牌,回頭叫人規整出一支隊伍。
秦封勒著韁繩,正準備調轉馬頭,眼尾餘光瞥見了韓洺身後營地裡,一身簡單衣著不施粉黛的女孩子從馬車裡探出身來。
帶著一頂黑色帷帽並未露麵,隻是下車伸手之時露出了瑩白纖細的手指,乾淨得和沙場之上的這一群糙漢格格不入。
乾淨得熟悉。
乾淨得想讓他弄臟的感覺也熟悉。
秦封忽然皺緊眉頭,眼底以可見的速度蒙上了一層陰影,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摧毀氣息。
秦封陰惻惻的問了句,“那個是……”
“啊,就是前兩天跟您說的,韓少將軍那個貼身新寵。”
小兵說完,接著就感覺周身寒氣更重了。
剛剛下車的蘇幼虞還沒站穩就莫名有些心慌。
下意識的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蘇幼虞隔著麵前黑色薄紗遠遠看了一眼,隻覺得那邊人影人高馬大,身形很是熟悉。
有點像秦封。
蘇幼虞正想看清楚些,忽然韓洺從旁邊過來,“我一會兒去前線陣營守一下,我找人給你安排了住處先休息。”
韓洺頓了下,帶著蘇幼虞避開人群,“秦王殿下那邊有點事,我晚些時候再想辦法把你送過去。”
蘇幼虞答應下來,“我不急,你們先忙。”
不遠處秦封不受控製的勒緊韁繩朝著他們倆的方向走了過去,眉眼間噙著似有若無的危險氣,他剛走了沒兩步,後麵洪疆跑過來,“殿下,油箭備好了,我們走吧。”
“恩。”秦封攥著韁繩,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邊並肩離開的兩人,立馬調轉馬頭駕馬離開了這片營地。
蘇幼虞隱約聽到了一聲“殿下”,她順著聲音看過去的時候,那邊早早空無一人。
韓洺把她安置在一處安靜的營帳裡,旁邊就是韓靜徽的營帳。
秦封回到營地,叫上了兩千來人,直奔著樟安嶺去。
樟安嶺是薑平港旁邊的高地,上了山就能看到下麵一整個薑平港的地勢。
曾經薑平港是北方一大港口,現在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河麵上飄著一些被扔掉的貨船,破敗成一塊一塊擱淺在河岸邊,先前居住的百姓早早逃離。
河流對麵火炮鐵球接連不斷的朝著河對岸打,秦封看著對麵的北蚩火炮軍,在山上找著合適的位置。
這一塊河流環抱山脈,九曲回腸。
最後秦封停在了樟安嶺的高地上,這一片山林早早就被連天戰火燒得隻剩下枝葉。
秦封站在山林裡,不遠不近的看著山下河流對岸的敵軍。
他抽出一枚油箭。
箭頭忽然間燃起一團火苗。
秦封瞄準了對麵火炮。
火炮軍伸長脖子打量著河流對岸,大笑著,“瞧瞧他們怕的,都撤軍了!”
“這點膽子不然就早點投降算了,對大家都好。”火炮兵興致滿滿在炮筒裡塞好火藥。
秦封突然鬆手,火球突然間從枯枝敗葉中飛出,劃過一道乾錯利落的弧線,直直的鑽進了炮筒之中。
火炮兵一愣,“剛剛是什麼東西飛……”
“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