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蘇幼虞被帶進了城中,並沒有繼續昏著,隻是整個人狀態依舊很差。
她被扶出來送上車的時候,臉色唇色都很差,看起來也沒什麼精神,就像是風一吹就倒,倒下去就會碎掉的玉瓷娃娃。
公孫弈坐在小輪車上遠遠的敲著扇子,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中原美人的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算是讓我瞧見了。”
“拿什麼養的這麼嬌。”公孫弈慢悠悠道,“難怪南大人這麼折騰她,又不舍得真弄死她,這誰見了不愛折騰。”
公孫弈閒散的轉了下手邊車輪,“那個農女醫術看起來倒是有兩下,人呢?”
“回殿下,她把人救回來之後,好像是被重新帶走關起來了,我聽下麵說,正在整理卷宗準備一起安置到軍妓營帳裡。”
公孫弈愣了下,“軍妓營帳裡?”
“仗打成這樣還惦記著收軍妓,再者收民女做軍妓也不怕當地民眾起反心,”公孫弈扯了下唇角,不鹹不淡道“就是天天惦記著女人和享樂才被秦封吊著打吧。”
侍從立馬看了一下四周,“二殿下你可小點聲說吧,先擔心擔心你自己,等大殿下登王位,吊著打的就是你了。”
公孫弈“……哦。”
侍從剛想把公孫弈推回去,卻見公孫弈抬了下手,“走吧,咱們去軍妓營帳裡轉轉。”
侍從眉毛跳了跳,這位二殿下來戰場是除了不管打仗,什麼都愛湊熱鬨。
軍妓營帳分了好幾個,裡麵多半都是強擄進來的民女,除了有些姿色的送去給上麵,剩下的都賞給下麵小兵。
一靠近就是一陣聲色靡靡。
新送來還沒有檢查驗身的民女被關在旁邊另一處,離得也不遠,隱隱能聽見隔壁營帳裡的聲音。
素白一被扔進來,立馬叫住為首的夥兵,“你們二殿下答應過我,我把人救過來,可以放我走。”
“二殿下?”夥兵剛聽了這個名頭就笑了,“這位姑娘,你說你要巴結一個權貴也巴結個好點的,偏偏挑了我們二殿下,他說話管屁用。”
素白上前幾步,“你讓我見見他,見一次就好。”
堂堂皇子有什麼必要對她一個民女出爾反爾。
夥兵一把甩開素白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省省吧,我知道你就是想逃!可進了我們這裡就算是一隻蒼蠅都彆想逃出去!”
素白被重重一巴掌打得踉蹌一步,跌在地上。
“還拿二殿下來壓我,一個時日無多的殘廢而已!他算個什麼東西!”
夥兵話音剛落,突然身後響起一道玩味的聲音,“是嗎?”
幾乎是同時夥兵的臉色就變了。
他渾身僵硬,接著營帳門口響起了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
侍從大喝一聲,“區區夥兵,好大的膽子!”
夥兵連忙轉身跪倒在公孫弈麵前,“殿下,不是,您誤會了。”
“誤會什麼了?我難道不就是個時日無多的殘廢嗎?”公孫弈語氣聽不出生氣,卻悠閒的讓人害怕。
那夥兵眉眼迅速轉了兩圈,“是她!是因為這個農女激我!”
“我看你情真意切,不像是被激的,反倒是對我意見頗多。”公孫弈看著他,“不過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雖然是個時日無多的殘廢,但是也能活得比你長一點。”
夥兵聽出來公孫弈的意思,一陣驚愕,“殿下,殿下小的錯了,殿下彆……”
公孫弈敲打著手裡的扇子,“帶下去砍了吧。”
他身邊侍從立馬拔出長刀,拎起夥兵的領子把人拖出去。
“殿下!殿下饒命啊殿下!”
夥兵被侍從拖了下去,營帳裡就隻剩了公孫弈一個男人,素白謹慎的看著他,屈膝行禮,“民女做到了殿下的要求,懇請殿下兌現承諾放我出去。”
公孫弈打量著眼前的人,全然沒理會她的話,“你們中原女子禮節也都這麼文雅啊?”
素白愣了下。
公孫弈不緊不慢的撐著額角,欣賞完禮節,轉而回到話題上,“我什麼時候承諾過你,你救醒了人,就放你出去?”
素白心底更涼了,“可是……”
她仔細想了一遍公孫弈的話,他確實隻說了把人救醒他看看,並沒有答應她放她出去。
她現在目前要麼出去送信兒,要麼留在這裡幫襯蘇幼虞,但眼下蘇幼虞醒了,南響又不可能讓她們再過多接觸,她又逃不出去……
素白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她緊盯著公孫弈的腿,“那要是我能治好你的腿呢?”
公孫弈眼神有片刻的凝固,一瞬間閃過些厲色,又很快消失,他笑了,“這你可能治不好。”
素白不信,她從醫多年,她能感覺到公孫弈當初問她醫術的時候明顯是存了讓她醫治的心思。
或許是出於某種原因,他不能夠表露出來任何想要治好腿的心思。
“我可以試試。”
“醫者我可不缺,”公孫弈輕轉了下車輪,靠近捏起她的下巴,“缺個暖床奴。”
素白望著他的眼睛,有一瞬間覺得屈辱。
她學醫行善,積攢福報,從未想過自己的下場會是以色侍人。
可若是淪落在軍妓營帳裡,隻會比這屈辱百倍。
她輕垂了下眼簾把自己那點不情願壓了下去。
隻要還活著,她就還能幫上秦封,幫上東朝收服失地。
“好。”
曲陽坡城中,蘇幼虞被關在南響偏房裡,南響忙於戰場的事,晚上才進屋子。
他看了一眼桌上又沒怎麼動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