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這曲子應情應景,可惜城牆下的人聽不見,戰場上的戰馬也沒有絲毫異常和反應,訓練有素的跟隨主人在沙場上拚殺嘶鳴!
北蚩城牆上的人看著下麵沒有絲毫被影響,失望的瞥了一眼蘇幼虞。
什麼破馭獸術,果然是騙人的。
隻不過此時,四周山林裡,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詭異聲響。
緊接著那聲響越來越大,像是在樹林裡也藏了一支軍隊,腳步聲隆隆。
戰場上的聲音蓋過了周圍的一切,唯有鎮守在後方防止敵人偷襲的東朝兵馬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熊午試探著去後方觀察,撥開鬆柏灌木叢,赫然看見了冰天雪地之間,一片密密麻麻的狼群!
熊午猛地愣住,警惕的握著手裡長刀後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狼!這裡有狼!”
那為首的狼王掃了他一眼,緊接著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北蚩兵馬身上,很明顯沒有要傷熊午的意思。
熊午懵懵的看著狼王走出來,路過他身邊看都沒看他一眼。
後麵將士連忙上去拉熊午,對著狼王搭箭拉弓。
熊午忽然間回過神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彆!是郡主!是郡主引來的!”
熊午幾乎是一瞬間欣喜若狂,回頭高興的叫喊,“是郡主!!!”
同伴聽到這話都懵了懵,手上的弓箭紛紛放下,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狼群一陣一陣的心悸。
熊午活蹦亂跳的在自家大後方見人就喊,“我就說郡主不可能丟下我們!”
“快看,那邊有郡主叫來的幫手!”
不隻是那個方向的山林裡,甚至連北蚩方向茂密的鬆柏雪堆後麵,山林中的野獸氣息也越來越濃。
地上雪堆被什麼東西踩得吱呀作響。
蘇幼虞正對著曲陽坡的後方山林,而這片山林裡的猛獸早早就聽了她一兩個月的琴音,被琴音灌了這麼長時間前幾日冷不丁斷掉,一個個抓耳撓腮,憋得渾身難受。
這會兒突然又感知到來得比誰都快。
秦封臉上分明沒有任何表情,卻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應對上秦封的敵人不出半刻就陣敗,造成了前麵的人打不過,後麵的人不敢上。
秦封混戰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因為周身幾丈遠除了他以外,沒有活人。
所過之處,令人膽寒。
城牆上,幾乎所有人都盯著秦封,不知道誰說了句,“從前隻聽過北蚩神話中蘭斯大將長槍橫掃,三百裡無人區。”
神話都帶了誇張意味,戰場上倒下一個就會再上去一個,怎麼會有無人區。
可眼下他們隱隱明白了那是個什麼場景。
公孫徹遠遠望著秦封,看著滅自己誌氣的屬下破口大罵,“真沒見識!今日就是故意讓他打到前麵來!又沒有認真打!他也配和蘭斯大將相提並論?!”
下麵秦封帶兵列陣,直接壓到了城門外百丈遠。
公孫徹咬了咬牙,猛地一回頭看見了旁邊的蘇幼虞,突然大步流星的朝著她走過去。
蘇幼虞嚇了一跳,抓住琴弦上掛著的玉骨哨,未等起身躲開,一下子被他抓住手腕,拽了過去。
直接拖到了城牆上一處沒有圍擋的高台!
高台上插著北蚩旌旗。
公孫徹抽出一柄長劍,直接抵到了蘇幼虞脖頸處!
公孫徹放肆的笑聲驟然回蕩在天地間,“秦封!你看看這是誰!”
蘇幼虞被拉扯得踉蹌一步,一眼猛地看到了腳下十丈高台。
她心尖跟著顫了下,而後長劍冰涼鋒利的劍刃抵在了她雪白纖長的頸上。
蘇幼虞視線被風雪模糊了片刻,接著穿過被凜冽寒風撕裂的雪花,看到了秦封。
被當做戰利品,展示在這麼多故人麵前。
蘇幼虞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萌生了幾分階下囚的無力和痛苦。
她手指一點點攥緊,指甲扣進掌心,忽然間覺得四周風更大了些,吹得她渾身都有些僵硬麻木,裙角被狂風吹得一陣淩亂。
秦封看見公孫徹挾持的人,瞳孔忽然間縮緊,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裡的長槍。
陣列前的將士看見蘇幼虞,都紛紛愣了愣,原本喧囂混亂的城門戰場,幾乎是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遠遠的望著混合在風雪之中那一抹蒼白。
是蒼白,她身上的衣裙第一次給人蒼白之感。
她清瘦了很多。
印象中蘇幼虞站在雪地裡,清麗如冰山雪蓮,通透而清潤。
彼時卻沒有什麼鮮活氣息,被漫天雪花卷在一起,像是可以把她揉碎。
軍營裡多半人都受過她的恩惠,見過她忙裡忙外幫襯軍營,當初樟安嶺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再見她這般模樣,所有的猜忌怨恨和過往情分此消彼長。
他們能聽到自己心裡不斷叫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