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蘇幼虞聽到這裡,眉毛跳了跳。
這算哪門子榮耀?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這要求是在侮辱韓靜徽,還是在侮辱秦封了。
屋子裡秦封表情很古怪,“諸位愛卿的意思是,把朕獎勵給她是嗎?”
此話一出,殿裡大臣都愣了愣,連忙低頭,“老臣不敢!”
這用後宮拉攏朝堂關係,自古以來不是都……
“你們這幾日,讓我納這個功臣之女為妃,那個功臣為妃,說什麼讓朕籠絡朝堂關係,鞏固朝政,”秦封語調不緊不慢,卻有點涼,“朕聽下來,感覺是要朕用身體穩固朝綱。”
秦封笑了,“皇宮又不是青樓,怎麼?朕是花魁嗎?”
“得服侍到每個功臣之家滿意了才行?”
他笑得眾人渾身發毛。
下麵諸位大臣渾身一哆嗦,“陛下明察啊,臣等絕無此意!”
“老臣的意思是,就是這……”他們嚇出了一身冷汗,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其實先祖他們都是這麼做……”
秦封麵無表情,不怒自威,“什麼意思都給朕收一收。”
他眉眼陰沉,“先祖規矩一邊說後宮不得乾政,一邊又想靠裙帶關係鞏固朝政,不覺得矛盾嗎?”
“左一句先祖,右一句先祖,覺得先祖做得好,”秦封起身,“不如這樣,你們回去把先祖從皇陵裡請出來,晚輩自然拱手讓賢。”
秦封抬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直接進了內殿。
任後麵朝臣大喊“陛下息怒”也沒回頭。
蘇幼虞聽得很有意思,早早忘了自己是為什麼來的了,她靠在門後悄聲等著大臣出來,青柚才上前叩門。
秦封剛剛在外殿會完朝臣,抬眼瞥了下被敲響的大門,心下想到了白天的事還壓著一口氣,沒理她。
蘇幼虞聽裡麵沒有回應的聲音,也沒讓她進去,連宮人都沒有出來迎。
她自己拎過青柚手裡的食盒,輕手輕腳的敲了幾下。
還是沒聲音。
蘇幼虞直接推開了門。
嚇得青柚一聲低叫,“郡主,這不合規矩。”
屋子裡的宮人也都愣住了,郡主這膽子未免太大了些,還沒有人敢私闖陛下大殿。
蘇幼虞進了大殿,繞過外殿,後麵宮人還在追,“郡主!”
殿內,秦封站在書架前翻著書卷。
蘇幼虞看見他,乖乖的把食盒放在旁邊,“議政累了吧。”
秦封板著臉,“誰讓你進來的?”
蘇幼虞理所當然的靠近,“我剛剛好像聽你叫我進來,我就進來了。”
秦封瞥了她一眼,“我沒叫你,我現在忙著,沒事你就先回去。”
仍是冷漠的樣子,可卻偷偷換了稱謂。
蘇幼虞輕咬了咬唇,摸了摸還熱著的牡丹魚片,覺得話題還是要分場合,現在可能確實不適合聊感情私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姿態正經了些,“是這樣的,我剛剛聽見在商議韓家姐姐的事,我有個想法,陛下可願聽?”
秦封聽到她這疏離的稱謂,沒忍住凝眉抬眼看她,“什麼想法?”
“徽和姐姐和她哥都領兵作戰、軍功赫赫,韓洺如今擬封征北少將,為什麼不能也給她封將,讓她名正言順帶兵。用人當正名,她的功勞不是什麼郡主,是將帥。”
秦封輕點了點桌麵,“其實她為官我不是沒想過,可是很難服眾,難保她不會受人非議。”
“為什麼難服眾,幾十萬兵馬都服她,何況世人有半數是女子,那半數女子不算是眾嗎?”
“多半是不如徽和姐姐的男人不服氣而已,那群人非議有什麼用,他們能上戰場嗎?能打軍功嗎?”蘇幼虞認真道,“戰事來的時候,徽和姐姐能衝在前麵,他們隻會說女子拋頭露麵不檢點,滾在軍營裡不乾淨。”
蘇幼虞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秦封看著她,感覺她還有話想說,“繼續。”
“我想既然要開先例,那不如直接科舉許女子參加,朝堂上也準女子出麵,以徽和姐姐為範例坐鎮。”
“陛下想設商部,卻礙於要棄女賢者從男丁,挑不合適的人統管大局,他們能不能做好也是個問題。”
蘇幼虞清楚自己對於治國理政還是遠不及秦封,再者父權社會公然挑戰全局,有點不切實際,“我當然也不是說必須要給女子做什麼,我的意思是任人唯賢,同等科舉選拔,賢者勝,不該有局限。”
“也不要一個人明明很合適什麼職位,但因她是女子,就覺得她一定要去伺候丈夫生孩子,還拿這個當做嘉獎,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旁邊宮女都愣住了,麵麵相覷,竊竊私語。
這提議實在是太大膽了點吧……
不過她們曾經在家確實羨慕自家兄弟可以讀書科考,她們就隻能被賣出去,換銀子給哥哥弟弟掙科考錢。
要是能讀書、科考……
秦封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桌案,目光落在蘇幼虞身上。
那視線尖銳像是要把她看穿。
蘇幼虞沒明白秦封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我都說完了,那我先走了。”
她轉頭也沒等秦封說話就走了。
這舉動也怪大膽的。
在帝王麵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秦封張嘴,還沒等叫住蘇幼虞,就看她走了。
他彎了彎唇角,先前的陰鬱一掃而光。
秦封那眼神也沒彆的意思,就是看……他的虞兒好像有一國之母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