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少年嗓音帶著獨特的輕啞,如同一壺清泉美酒,帶著絲絲縷縷的麻,流淌到心底。
秦俏聽不得他這樣的聲音,扶著樹乾要起身的動作僵住,便有些動彈不得。
她輕輕咬了咬唇,但心裡無比清楚,他說的是真的。
自己多半是再跑到哪裡都能被他找到,再怎麼跑也是徒勞。
秦俏索性自暴自棄的坐在樹乾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下麵的人,“我就知道,你始終還是你師父的人,怎會有一刻向著我。”
景然看著她的方向,聲音平靜無波,“已經子時了,公主得隨臣回去睡覺。”
秦俏想起秦封還有些火氣,麵對著這個一直跟著秦封,唯命是從的少年,也同樣說不出太好的語氣,“秦封的話你是最聽了,從前也是,現在更是。”
景然聽著秦俏的話,安靜的站在下麵。
少年眉眼清俊,已經長成了身形挺拔硬朗的年紀,尤其這兩年抽條格外快,常年習武,平日裡來往行動也多是跟國安部的侍衛在一塊。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接觸的都是沾了血腥的東西,景然身上多少也添了點說不出的寒氣和冷感。
但終歸都還是聽話的。
聽秦封話的。
秦俏當然不打算就這麼下去,“我現在不想回去,我再坐一會兒。”
景然看了她片刻,始終沒有說什麼。
秦俏眼尾餘光始終都能夠觀察到少年的動向。
而那少年的身影,卻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消失。
又突然間出現在秦俏旁邊的樹乾上。
古樹上了年歲,隨著景然的動作便又掉了一地的花。
秦俏略略一驚,抱著樹乾,“你乾嘛,我說我再坐……”
景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從腰間摘著什麼。
隔了一段距離,秦俏仍然是警惕的看著他,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他抱下去,強行扭送給秦封,“你不能這樣對我,他要打我,你要是把我送去,我這輩子都不理……”
景然淡淡抬眼,看了秦俏一眼,順手遞給了秦俏一個荷包。
秦俏噤聲,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著,“這是什麼?”
景然沒有等秦俏接,而是掛在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小花枝上,清啞一聲,“糖。”
秦俏一怔,猶豫著伸手拿了過來。
動作間不小心碰到了上麵的小花枝。
枝頭小花被秦俏的動作碰掉,飄飄搖搖落進了荷包裡。
恰好秦俏打開,就看到了落了幾片花瓣的一荷包糖果。
說實話,秦俏藏了這麼久,的確是餓了。
她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景然。
景然烏沉的黑瞳觸及到她的視線就又很平靜的收了回來,“公主且安心,臣換個不會把你送過去的人就是了。”
景然淡淡的說完,隻一個眨眼之間從樹上跳了下去。
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地上片片花瓣隨著景然的動作,又細微的飄散。
秦俏欲言又止,本來是想要叫住他的,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總覺得剛剛景然的話聽起來,帶了幾分冷硬調侃?
秦俏咬了一塊荷包裡的糖果。
還帶了幾分嬰兒肥的雪腮隨著她的動作一下一下鼓動著。
他在調侃什麼?
秦俏沒懂,但是心下想著總該不是什麼好情緒。
景然現在不聽話了,都敢這樣調侃她了。
好像從他開始試毒之後,之前那個對她唯命是從的大哥哥就再也沒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處處維護她父親的景然。
整的秦封跟他親爹一樣。
秦俏不滿的用了些力氣,咬碎了口腔裡的糖塊。
細碎的糖渣溢滿口腔。
再看過去的時候,景然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景然走到了東園人群裡,清冷的眉眼淡淡掃過去,精準無誤的找到了席恒。
他走上前沒什麼情緒的一句,“公主在西邊櫻花園,叫你儘快過去。”
席恒回頭看見來人是景然,剛要繼續去找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望著景然微微眯起眼睛,話語間略帶了些敵意,“你怎麼知道公主在櫻花園?可我明明是在海棠園發現的公主玉佩,莫不是你想把我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