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隻有秦封心底那股不太好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連帶著數月不得安枕的那些來自異世界的異樣都很是明顯。
秦封坐在鳳鸞宮外殿,看著下麵跪著的一眾太醫,“你們說,隻是一場風寒,那為什麼她這麼久都還沒好?”
屋子裡的禦醫們紛紛道,“陛下息怒。”
“臣等在小心觀察皇後娘娘的身體情況,已經想了十數種方式來幫娘娘驅病氣,還請陛下稍安勿躁。”
“這半月來,你們每日都是這麼說的。”秦封突然之間掀了麵前的桌子,連聲音都不受控製的揚高,“一個風寒,到現在都不見好轉,你們讓朕怎麼稍安勿躁!”
屋子裡的宮人驚得也紛紛跪下,低頭不敢出聲。
燕太醫眉頭緊鎖,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蘇幼虞的脈象很奇怪,自打風寒之後三天,狀態基本都沒有變過,這很不符合風寒的常理。
尋常人,要麼風寒三日度過最重的階段就會轉好,要麼是感染風寒的狀態起伏不定,然後逐漸惡化。
蘇幼虞的情況太過於平穩。
就像是一股很詭異的力量莫名拖拽住蘇幼虞的身體,讓她始終維持在病中。
不過吃什麼藥,既是不見轉好的情況,也不見惡化的情況。
但是這樣下去,她的身體遲早會被風寒拖垮。
蘇幼虞在屋子裡也聽見了外麵的聲音,忽然之間手一抖,藥碗從她手裡脫落掉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全數摔碎。
蘇幼虞眨了下眼睛,“哎呀,碎了。”
她拉了下自己的小被子,鼻音還有些重,“那我今日就不喝藥了。”
青柚站在旁邊眼皮跳了下。
屋外眾人聽到了裡麵藥碗摔碎的聲音,原本就驚懼交加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秦封一下子起身推開寢宮內殿的門就趕了過去。
秦封看著滿地的碎瓷片,還有半靠在床邊略顯虛弱的蘇幼虞,快步走了過去,聲音又低又緩像是怕嚇到誰,但又帶了些不受控製的顫抖,“怎麼了?”
“是不是我剛剛嚇到你了?”
蘇幼虞吸了吸鼻子,“是啊,你聲音有點大,我就沒拿穩碗。”
秦封眉頭緊鎖,“下次我出去訓人,沒事,我再差人去熬一碗進來。”
“?”蘇幼虞幾乎脫口而出,“不是我好不容易摔了……”
說出口就感覺不太對勁,她薄唇緊抿,也沒有直接去看秦封。
秦封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多大了,怎麼跟俏俏一個樣子?”
蘇幼虞心不甘情不願的沉默了一會兒,想好措辭反駁,“我剛開始吃藥也都是好好吃的,可是我覺得這藥也不怎麼管用,我都吃了半個月了,哪有人把藥當飯吃的一天三頓。”
蘇幼虞抓住秦封的袖子,“我跟你講,是藥三分毒,我應該停兩天藥,沒準就好了。”
秦封根本不吃這套,轉頭吩咐青柚,“再去熬一碗。”
蘇幼虞“……”
她立馬收了手。
秦封低頭看了一眼從他手臂上挪走的手,“怎麼,讓你吃藥就不碰我了?”
蘇幼虞眼簾低垂,不太想看他,“那我睡一會兒。”
她說著,翻身躺下背對著秦封。
秦封坐在床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的背影還是問了一句,“這麼不想吃藥了?”
被子裡傳來一聲鼻音濃重的“嗯”。
秦封握了下她蓋著的錦被,偏又被蘇幼虞抽走。
“好,那今日的先不吃了。”
剛剛抽走的被子又被掀了回來,蘇幼虞起身看他,“你說話當真?”
“當真。”
蘇幼虞覺得靠譜,又開始討價還價,“其實我覺得,明日的我也可以不吃了。”
秦封遲疑片刻,“若是明日太醫診脈,沒有太過異常,也可以一日不吃。”
“那是不是按照這種停藥,一般是要停三天看看情況才好。”
秦封忽然壓住蘇幼虞的手,牢牢的盯著她。
直看得蘇幼虞有些心虛,才悠悠一句,“你覺得呢?”
蘇幼虞一看就知道沒談攏,“行吧行吧,一日就一日。”
她又把手抽回去。
秦封掌心一空,抬眼看著蘇幼虞眼下還有力氣跟他討價還價,說明身體狀況應該也沒有那麼差。
剛剛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但心情仍然沉悶得無法言說。
他起身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和灑出來的湯藥,走上前,親自清理乾淨。
他的心情也隨著地麵收拾好而變得相對平穩。
秦封出門,散了跪在外麵的禦醫,以免他們那麼多人在這裡,驚擾蘇幼虞休息。
秦封去了宸乾殿,坐在桌案前,看著半年前司眠留下的屏畫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