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常樂看著秦俏走開,隻茫然的應了一聲,“好。”
秦俏基本從來沒有參與過皇家祭祀的想過事宜,蘇容安心知秦俏的習慣和脾氣,索性也就由著她來。
秦俏叫來了常喜給她沐浴更衣,準備晚膳。
秦俏換下圍獵戎裝,簡單的清理乾淨身上一整天奔波的灰塵,重新換上了常服。
常喜幫秦俏換好衣服,便出去清理沐浴間。
秦俏坐在梳妝鏡前,簡單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恍惚間餘光瞥見了旁邊架子上放著的一個荷包。
上麵繡著一隻漂亮精細的鳶鳥。
秦俏瞳孔微縮,順手摘下來那個荷包,放在掌心端詳了片刻。
這個荷包裡麵的香料兩三年換一次,荷包繡紋每年也需要叫宮中繡娘清理一下。
秦俏捏了捏荷包裡麵填充殷實的東西。
意味不明的彎了彎唇角,眼底情緒萬分複雜。
早在第一年,她就已經知道了。
當年對比秦封給了那把危急時刻調兵長虹劍,她尚且以為母後送單純到無以複加的荷包,是日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開心了許久。
卻不曾想過打開看看,她母後親手繡的荷包,裡麵放的是鳳凰令。
自從秦封定下帝後平權,就意味著,這個鳳凰令在重要時刻等同於帝令。
當真是什麼都給她留下了。
秦俏輕輕捏了一會兒荷包。
所以他們的確,再也不會回來了。
秦俏不是傻子也不是老人家哄一哄便信了,怎麼養病,是在出去養之前,就做好了再也不會回來的準備。
那一年一封書信,連筆跡力氣都沒有變過。
常喜端著晚膳餐點進營帳,“公主,譚家大公子來給公主送野味了,公主想要嗎?”
秦俏微微回身,懶懶散散的回了一句,“要”
“好,”常喜應道,“不過席恒也打來了許多。”
“都要。”
“行!”常喜一聽非常開心,畢竟秦俏自己肯定吃不了,那多出來的就是她和常樂的。
常喜想著便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開心的出去,看見席恒和譚青雲手裡的野味,還努力的矜持了一下。
常喜先朝著譚青雲行了個禮,“多謝譚公子,公主很喜歡。”
譚青雲點頭,命身邊的隨從將手裡已經處理好的野味送到了常喜手裡,“公主喜歡就好。”
旁邊席恒手裡同樣拎著東西,聽見常喜這麼說,忽然有些泄氣。
常喜笑眯眯的送走了譚青雲,轉頭朝著席恒開口,“你的公主也喜歡,走吧,我們給公主準備明日的午膳。”
席恒微微一怔,轉頭左右看看,又伸手指了指身後的景然,“你是在跟我說話,還是在跟他說話。”
“啊?”常喜這才看見後麵還站著一個景然,手裡同樣拿著東西。
景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嗓音也頗為淡漠,“彆看我,我就是路過,這是我自己犒賞,不是給你們公主的。”
“哦哦哦,不好意思景大人,”常喜彎著眼睛,推了一把旁邊的席恒,壓著聲音,“公主說的是你。”
席恒聽到這個答案,適才反應過來,“真的?”
“那還能有假,我可從來沒撒過謊。”常喜順手把自己剛剛接過來的譚青雲的野味也塞進了席恒手裡,“那你就一起去收拾吧,我還得伺候公主。”
席恒臉上跟著笑出了花,“讓公主放心。”
“放心。”
常喜應著,重新回到了營帳裡,“公主,我已經把那些都叫席恒一並收著了,明日午膳我們吃好不好?”
營帳裡半晌都沒有聽到秦俏回應。
常喜探頭探腦的看了過去,正好看見秦俏還在看當年皇後娘娘給她的荷包,常喜笑了笑,絲毫沒有多想,“公主是想娘娘了嗎?”
秦俏聞言彎了彎唇,倒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將荷包掛在了架子上。
看著那個荷包半晌才移開視線,“沒想。”
常喜沒有聽清,“我看書信說娘娘這兩年身體大好了,說不準過兩年公主及笄,還能回來看呢。”
秦俏抬眼看向常喜,而後又慢慢移開視線。
她輕笑了下,視線又不自覺的看向那個荷包。
聲音極輕,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我才不給他們看。”
“轟隆”一聲巨響,從天空之中爆裂開來,四周建築物轟然倒塌。
砸落濺起的火星將整片天空浸染得一篇片血紅。
鋪天蓋地的煙塵蒙住了所有視線,烈焰仿佛在灼燒著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