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沈菀從來不知一頓飯可以這麼漫長,結束後她立馬起身,借口身體不舒服匆匆離開,侍女領著她回了房,卻在途經一座小花園時,驀然被人卷入了花架內。
突如其來的偷襲令沈菀險些尖叫出聲,直到聽到侍女擔憂的呼喚,她又不得不忍著恐懼,讓其先行離去。
外麵的腳步聲漸遠之後,一聲輕笑自頭頂傳來,同時她的下巴被迫抬起,毫無保留地與麵前的人直視著。
“讓我看看這是誰?”
玉無殤眼含笑意,一雙眸子幽深得仿佛要將她吞了一般。
沈菀掙紮不開,氣得臉頰泛紅,雙眸凝著淺淺的水光。
“玉無殤,你又發什麼瘋?”
玉無殤低低一笑,“這就叫發瘋了?那要是我去告訴傅玄你我二人的關係……”
“你敢!”
沈菀急急地打斷他,“玉無殤,傅玄是無辜的,你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玉無殤眸色一暗,捏著她的下巴的手也稍稍用了點力。
“你幾時和傅玄勾搭上的?齊州?還是京城?”
“與你無關!”
沈菀強硬地彆開頭,渾身猶如刺蝟一般張滿了刺。
“嗬……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玉無殤也不生氣,如她所願放開了她,似乎是料定了沈菀不敢跑。
“說吧,不好好在京城待著,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玉無殤不是不知道沈菀在衛辭那兒,為了跟衛辭搶人,他也沒少損兵折將。後來隋州傳來消息,傅嵐剿匪不利,重傷昏迷,他不得不先放下沈菀,趕回隋州。誰能想到這麼巧,沈菀也來了。
沈菀避而不談,“我明日就走,不想讓傅夫人他們察覺,你最好離我遠點。”
玉無殤眨了眨眼,“我為何不想讓他們知道?”
“就憑你在陵州乾的那些勾當,你也好意思四處宣揚?”
玉無殤笑得意味深長,“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早就知道了?”
沈菀眉頭一皺,警惕地後退半步。
“那也請你離我遠點,此趟護送我去塞北的,是薑家的人,若有什麼意外,薑家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嗓音冰冷。
“我當你怎麼就舍了衛辭,原來是另攀高枝了。”
沈菀也不否認,“以後你我二人橋歸橋路歸路,最好永遠彆再見了。”
她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甚至生怕被他糾纏一樣,背影都帶著幾分倉促。
玉無殤久久站立,忽然輕笑一聲。
“永不再見?你覺得有可能嗎?”
那聲似宿命般的呢喃,沈菀並未聽見,但是卻被角落裡的傅玄聽得一清二楚。
他手中還拿著沈菀的手爐,站在清清冷冷的廊下,淡淡的月光映在他的側臉,眸中的落寞一如月光寂靜。
或許是與玉無殤同處一個屋簷下,沈菀做了一夜噩夢,第二日醒來出了一身的汗,但拖累她多日的風寒競也離奇的好了。
洗漱更衣後,侍女才來稟告,傅玄在外麵等候她多時。
沈菀頗為意外,“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傅玄露出了淺淺的笑,一如既往的明朗。
“你不是說想去見前日那些賊人?我帶你過去。”
說是要去刑獄司,但傅玄又駕著馬車,帶著她在隋州城內逛了一小圈,吃了早點,看了冰湖,又買了不少糕點,就跟來遊街似的。
賣木梳的小販就在街邊吆喝著,傅玄心血來潮,拉著沈菀挑選了一把雕著玉蘭圖樣的木梳。
沈菀推辭不受,卻架不住傅玄滿眼失落,不得已隻得收了。
傅玄立馬高興起來,“我見你一直帶著玉蘭簪,想來是格外喜歡玉蘭,這梳子與你正是般配。”
沈菀一怔,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一下頭上的玉蘭簪,那個被她刻意遺忘的人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心湖久久不能平靜。
傅玄帶著她去了刑獄司,還未進門呢,便碰上了隋州太守趙吏。
趙吏年逾五十,精神抖擻,眼冒精光,八撇小胡子遮住了嘴角,整個人瘦乾有神,但也略顯狡詐之勢。
傅玄一貫不喜歡他,傅嵐沒來的時候,他沒少仗著家中的背景和自己的地位收刮民脂,如今雖然是消停了,但他隔三差五地派人來傅府送禮,大有要巴結傅家的意思。
如今一瞧見傅玄,趙吏立馬就笑嗬嗬地走上前來。
“傅世侄,你可算回來了,先前你帶著人出城去幫鄉民除狼,我這心裡實在擔心得很,整日吃齋念佛,就盼著你能平安回來呢。”
傅玄不太想理他,敷衍地應和兩聲,便要拉著沈菀進去,誰曾想趙吏也跟了過來。
傅玄麵露不悅“趙大人還有事?”
趙吏也不掩飾,“聽說世侄前日抓了個人?那人是袁氏鏢局的當家,袁氏鏢局在隋州城的影響力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