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雨天寒涼,安定侯若有事,不妨進殿說。”
裴雲黎咳嗽了兩聲,朝著還欲上述的沈獲使了個眼色。
沈獲不明所以,目光尤其不甘地盯了程太後一眼,隻得跟著裴雲黎進殿。
而程太後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不怕沈獲會跟裴雲黎說宗炎想造反,證據都在她手裡了。
一入殿內,裴雲黎便控製不住地猛吐了一口汙血,沈獲一驚,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扶他時,便已有一人快他一步,攙扶住了裴雲黎。
沈獲這才發現,乾元殿內多了好多生麵孔。
“你……你們是……”
衛辭衝著他微微頷首,以示問候“多年未見,安定侯倒是風姿不減。”
沈獲死死盯著眼前這張臉,那俊美無雙的麵容,還有雲淡風輕甚至有些張狂淡漠的態度,讓沈獲終於抓住了一點頭緒。
“衛辭?”他幾乎失聲,“你是衛辭?”
沈獲大受震撼,原來一直在暗中幫助裴雲黎的人是衛辭!
早些年沈獲也曾去過塞北,那時候衛辭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行事卻狠辣得很,當時沈獲便覺得此子日後定非池中之物。
他果真也沒讓他失望,從衛家四爺,一路殺到了大理寺卿,又清君側,扶龍登基,平內亂,殺伐果斷……
隻是殺著殺著,他竟是殺到平沙來了。
沈獲警鈴大作,眼神中帶有防備,而沈厭溪卻狠狠鬆了口氣,語氣中多有抱怨。
“你們也真是的,帶上王上回宮也不知會我一聲,我和我爹差點就背黑鍋了。”
衛辭“事出緊急,王上剛醒,知曉侯爺進宮,我們才馬不停蹄地趕來。”
他的解釋,讓沈獲的臉色好了一些。
但沈獲又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猛地扭頭瞪著沈厭溪,質問道“王上不在皇宮,你為何不告訴我?”
沈厭溪瑟縮了一下,有些委屈,“我哪知道?我還以為你是打算直接拿著證據向文武百官揭發宗炎呢……”
畢竟就算沈獲真的拿著賬本到裴雲黎麵前,以裴雲黎的本事,壓根也奈何宗炎不得。
沈獲怒火中燒,他還自以為手握了宗炎謀反的證據,想一舉扳倒宗炎,卻沒想到被程太後截了胡。
等等!
證據?
沈獲抬眸看向衛辭,“昨夜潛入宗府的,是你們?”
這麼說來,那本故意丟在他的屬下麵前,害得他的屬下被宗府侍衛圍攻的,也是他們咯?
大概是他眼裡的殺氣太過濃烈,一聲輕輕的咳嗽聲響起,一隻纖細白嫩的手從衛辭身後舉了起來。
“安定侯,其實……是我乾的。”
沈獲盯著冒出頭來的沈菀,眉頭緊緊一皺。
她生得倒是俏麗,又一股機靈勁兒。那雙眼眸甚是清澈,許是因為心虛,泛著淺淺的水光,倒是顯得幾分無害。
沈菀誠懇道“我不知道昨夜夜襲宗府是安定侯的人,若早知道,我們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沈獲的臉色更黑了。
什麼意思?
是說他的手下都是廢物嗎?
沈菀又道“不過,那幾位大哥身手不凡,想來就是師承安定侯,故而我們才會先一步離去。他們都沒事吧?”
這話聽得才舒坦一些。
沈獲麵色稍霽,不在意地擺手“受了些小傷而已,不礙事。”
沈菀立馬就笑了,“我就說嘛,既是安定侯的手下,肯定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她將沈獲吹捧得天花亂墜,沈獲在她舌燦蓮花的圍攻下逐漸迷失了自我,甚至連詰問都忘了,兩人湊在一起,已經商量著下回約個時間一起去宗家再放一把火了。
衛辭眉角微微一挑,薄唇一彎,不由得失笑。
然在沈獲為那本被程太後搶走的賬本痛心疾首時,衛辭適時補充道“侯爺,那賬本不足為奇,我們找到了更多更直接的證據。”
沈菀把那些冊子連同羊皮卷一一呈現在沈獲麵前,沈獲看罷,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那些都還不是最要緊的。”衛辭攤開了那羊皮卷,指著上麵的符號及其所占的位置,“安樂侯可知,這些地方有何特殊之處?”
沈獲皺著眉頭,迅速掃過了一圈。
“這裡是城東的城隍廟,這兒是西城的襄山鎮,這兒是曉月樓……”
他一一道出那畫著標記的地方,但是眉頭卻越皺越深,臉上凝著一股沉重的思慮。
這些點的位置十分隨意,並無什麼規律可言,而且也並未涉及到什麼機密之所,為何宗炎會單獨把它藏在密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