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即便是北蚩帶了十萬兵馬,對於跨度幾千裡的樟安嶺來說還是相當的少,放進去就是一小撮螞蟻,根本不可能全數圍擋。
可是又不值得因為秦封這不到一萬人,調幾十萬兵馬顧此失彼的來抓他。
秦封這不到一萬的兵力占著人數少好管理的優勢,專門挑不好上馬的山走,逼得他們也不得不棄馬。
可偏偏秦封他們人少,移動速度很快。
起先秦封他們還會遮掩一下他們的生活痕跡,後來遮都不遮,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這裡老子待過,有本事來抓我。
阿伯塔追了他們一個來月的時間,他們起先占據的主動權,漸漸被消耗變得被動,咬在秦封隊伍的屁股後麵追。
有幾次想要包抄,卻發現包錯了山,他們繞路跑到了另一個山頭。
他漸漸冷靜下來,沒了起初那股要抓住秦封的勁。
南響提議道,“將軍,總歸他們的目標是北部,那我們就派一部分圍堵在北部曲陽坡不要動,剩餘的人在山裡抓秦封,我們分兩路走,將軍你帶一路,我帶一路。”
“人數也不要太多,方便移動,能抓到他們最好,抓不到他們也沒辦法得逞。”
“好。”阿伯塔思慮了一會兒。
十萬兵馬被來回遛得有點疲,萬一秦封叫了援兵,又是一場苦戰。
他和南響商議,南響從前麵包圍,他從後麵追。
此時蘇幼虞帶兵帶上了癮,秦封大半權力放手給她倒沒有絲毫的介意和擔心,跟在她後麵聽候差遣。
將士們在山林裡可以自己砍柴打獵生火做飯,完全可以維持生活,日子過得活像是出來遊玩。
直到後來北蚩軍追趕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才收起了幾分玩樂心思,探路的將士過來提醒蘇幼虞,“郡主,前麵就是碧龍溪了,碧龍溪北岸前麵好像有北蚩軍圍堵,後麵北蚩軍在追,我們過不過溪?”
蘇幼虞看了一會兒地圖,“過。”
士兵還想問一下秦封的意見,“殿下……”
秦封給蘇幼虞剝著山裡熟了的橘子,隨口道,“聽郡主的。”
士兵“……”
蘇幼虞他們過了碧龍溪往前走了一段,後麵阿伯塔就帶兵過了溪水追過去。
士兵“郡主他們追上來了,我們往哪走?”
蘇幼虞又看了會兒地圖,“掉頭過溪。”
士兵“???”
阿伯塔從後麵一路奮起直追,過了溪水一直往前追卻沒有找到人。
南響從前麵得了他們掉頭的消息,越過溪水往後堵,也沒有堵到人。
彼時蘇幼虞帶兵又從一處偏遠的山澗劃竹筏,再一次掉頭過溪。
阿伯塔和南響兩隊人馬被繞了一圈,徹底把人跟丟,沒多久他倆在碧龍溪兩岸大眼瞪小眼的碰了麵。
阿伯塔一氣之下,重重的摔了兵器,“媽的,不追了!去北部蹲著!”
徹底甩掉敵人的將士們坐在竹筏上,四下秋高氣爽,心情無比舒暢之時回過神來,“郡主她真的沒帶過兵嗎?”
“郡主她真的隻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
前麵蘇幼虞敲了半天核桃沒敲開,急呼呼的遞給秦封,“秦封~我敲不開。”
“快看郡主又在裝柔弱。”
蘇幼虞敏銳的聽力給聽到了,她詫異的看過去,那群小士兵立馬傻嗬嗬的笑著撓頭移開視線。
她哪有裝,她就是身弱。
秦封閒散的捏碎了核桃皮,聽著他們的對話笑了,“虞兒帶兵很熟練啊?”
蘇幼虞差點就要說,演戲演過好多次,“話本上看過。”
她豈止演過帶兵,還演過裡麵的小兵,甚至躺地上的屍體全套的都演過。
秦封眉梢微揚,拿出來裡麵的核桃肉遞給她。
後來秦封漸漸發現自己的兵不對他唯命是從了,動不動就,“郡主呢?”
“郡主怎麼看?”
“郡主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們聽郡主的吧!”
尤其蘇幼虞說話軟,聲音又好聽,一群大男人就越來越愛聽她說話。
秦封倒沒覺得什麼,反而一些刺頭兵因為蘇幼虞好訓了一些。
就是洪疆醒過來恢複了一段時間,還沒太能反應過來,每次他問秦封應對策略的時候,下麵將士都要讓他再問一遍蘇幼虞。
阿伯塔徹底放棄了追他們,不用猜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在目的地等著圍堵。
不論他們再怎麼繞,想要到的地方都隻有北部。
但即便是知道他們在圍堵,也沒有後退的理由,隊伍穩步朝著北部走著。
天氣逐漸轉冷,樟安嶺比京城冷得更早些,他們在山裡轉了兩個月,對山裡的環境已經摸得很清楚了。
湖麵水流結了冰,將士們日常打獵打回來一些熊皮、貂皮做取暖的衣物和毯子。
蘇幼虞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打老虎皮回來。
將士們答應著,覺得郡主擔心有點多餘,北部的西伯利亞虎那是說打就能打的嗎?
巴道夫北蚩十幾年的猛將是怎麼被撕的可是聽兩句都嚇人。
但凡打獵看見它們,都要依仗崽崽和它們商量彆吃人。
他們剛剛到銀樹瀑布在距離北部出口還有半月路程的時候,忽然下了一場大雪,封了前麵的山路,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來等大雪過去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