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南響聲嘶力竭,聲音哀戚。
旁邊將士一瞬間都開始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真的認錯了,這世間長得像的人那麼多。
何況蘇幼虞死在了他們麵前,不可能活過來。
秦封這幾年一座一座城池翻找的,也隻是想要找到她的屍首而已。
夜色濃重,秦封被南響的話刺到心口,如果虞兒知道他見到一個長得像她的人就這般無禮,肯定會生氣。
他手上的動作鬆動,南響立馬把蘇幼虞拉離秦封。
秦封沉悶的歎了口氣,“可能是我認錯了。”
蘇幼虞聽著他失落的聲音,有些不忍。
很快了,再等等我。
千影他們並沒有走遠,藏匿在不遠處樹林裡,盤算著等官兵走了再上去劫一遍人。
她被南響帶著從秦封身邊擦肩而過,帶過一陣清涼山風。
一股熟悉的清甜香氣鑽入鼻腔,秦封微微一怔。
那股甜香頃刻之間鑽進了他胸腔肺腑,蔓延到四肢百骸,身體每一處都瞬間被喚起了猛烈的記憶!
他下意識回頭,眼底餘光一下子看到了她藏在袖子裡的另一隻手,露出了半截手鐲!
秦封盯著那半截手鐲,視線一瞬間愈發尖銳!
那是他送她的鐲子。
就在他們剛要上馬車準備催馬離開的時候,馬車韁繩突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住!
車夫一轉頭就撞上了秦封愈發寒戾的視線,嚇了一跳。
南響也沒想到秦封會再次折返回來,眉頭皺緊。
秦封深沉的盯著南響,忽然笑了,“這夜深露重,山林裡有山匪埋伏,我怕你們離開北都城出了意外也照顧不上,還是改日再走吧。”
南響心裡咯噔一下。
緊接著秦封揚聲,“來人啊,送我們南大人和……”
秦封頓了下,語氣重了些,“和他夫人,回北都城,好生照看!”
後麵將士沒明白秦封怎麼突然變了主意,答應著上前占了車夫的位置調轉了馬頭。
蘇幼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又要被送回北都城,快要被這接二連三的陣仗給弄煩了,她就是想洗個身份而已,怎麼這麼難。
她輕咬了咬唇,坐在馬車裡甚至能聽見馬車外,秦封騎馬的馬蹄聲就在旁邊。
她悄悄偏頭看了一眼南響,南響沉默不語,眉眼幽暗。
他不懂秦封是不是認出來了蘇幼虞,不論認不認出來,他自己都好脫身,無非是不想再被秦封搶第二次人。
雖然是想拿欺辱臣妻這個罪名壓秦封,但是這種混賬事秦封又未必不能做出來。
前世可就是明目張膽把她從自己的院子裡搶走。
秦封可沒那麼要臉。
比如現在就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他們一路被重新送回了南幕府,外麵侍衛揚聲,“二位到家了,可以出來了。”
蘇幼虞剛要起身,看到秦封手裡長劍劍鞘挑開了馬車車簾,朝南響伸出手,“這車腳蹬剛剛摔壞了,不好下。”
南響遲疑著,一出馬車車門看到下去的地方確實是懸空的,他這種不會武功的人直接下去肯定會摔一跤。
南響伸手握住秦封手臂,借力從馬車上下來。
他剛下來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剛要回頭接蘇幼虞,突然一群將士就把薄姒推到了他麵前。
薄姒立馬大著肚子纏了上去,“大人!大人您這是去哪了?!”
後麵蘇幼虞僵硬的看著馬車前秦封朝她伸出的手!
秦封視線一直緊盯著她纖細的脖頸。
男人的手指根根分明,強勁有力。
蘇幼虞見識過那隻手的厲害,長久沒碰過,這會兒更是不敢碰。
她避開他的手掌想要扶他的手臂,卻一下被他躲開,直接一把握住她的手!
手上全然被掌控,蘇幼虞氣都不會喘了。
秦封沒急著扶她下來,另一隻手忽然姿態強硬的伸向她雪白的天鵝頸。
蘇幼虞下意識躲了下。
秦封看著她的小動作,指尖卻仍然撥開了她領口的毛絨圍脖,看到了一抹細微暗痕,他眼底微震。
那表情很複雜,眼底惶惶不安、震驚悵然、心疼和欣喜雜糅在一起。
蘇幼虞沒看懂,隻連忙捂住被扯開的領口,一個沒穩住跌了回去。
她坐在車邊略略驚愕的看他。
這怎麼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扯她衣……
蘇幼虞正想著,忽然聽到秦封問了句,“你這裡真的受過傷?”
原以為他隻是在調戲她,一下子意識到他在找什麼。
她捂住脖子,慌亂的回,“我不知道。”
蘇幼虞覺得自己多半是真的要裝不下去了。
“沒印象了?”秦封對於她“一問三不知”的疑惑在心頭盤旋了一瞬間,但腦海中意識到她還活著的喜悅轟然炸開,撼天動地的衝散了他所有疑問,“沒印象疼不疼嗎?”
他兀自沉默了下,“你怕疼,想不起來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