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但先皇並沒有要替我們澄清的意思,並且想要借此當做殺雞儆猴,警示世人不許有忤逆之心。”
“多年前,潛伏在天冥宗的柳月勻臨死前也曾透露過一些,她也是因為嶺南知府滿門被滅的事情前來尋仇。”武澄合上手裡的卷宗,“他們背後應該是有一個完整的勢力,不過一直隱而不發,很少暴露在我們視野裡。”
秦封撐著額角,“柳月勻。”
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柳月勻借故隱藏在天冥宗,以為秦封是蘭塔城城主的兒子,借此在宮宴上大做文章,一來把先皇所做的醜聞昭告天下,二來並且還想要借先皇的手殺他滅口。
一舉兩得的妙棋。
不過當時被他和蘇幼虞拿來拆破,當成了毀掉先皇的墊腳石。
當時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卻沒想到現在被重新翻出來。
所以說,這些年斷斷續續的,明裡暗裡,那群人從來沒有徹底消失過。
相較於晉王、北蚩這類的明敵,這是一個潛藏在暗處的根脈頗深、並且格外謹慎的暗敵。
甚至他們的出現,經常掩蓋成明敵的身份,來抹殺自己的真實意圖。
遮掩的過於漂亮。
到現在為止,也才暴露了柳月勻和剛剛那個武官,兩個人。
不知道的還單純的以為他們倆是個人恩怨才一時冒險。
實際上不是。
他們背後還有人做推手。
秦封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還真會藏啊。”
武澄讚同,這個人確實不是一般的會遮掩,掩蓋,基本從來不表露真身。
秦封想到這個“藏”,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個人。
秦封忽然睜開眼睛,莫名呢喃了一遍,“斯穹。”
武澄被秦封的聲音弄得微微一怔,忽然也反應過來。
當年斯穹是他發落的,因為涉及到了覬覦朝政,但他乾涉得也隻是當年的蘭妃娘娘,說是貪慕皇妃也算,發落到蔽苑,不得翻身。
完全沒有表露出來和這些人一樣的特征征兆,甚至斯穹也是在宮裡當差小十年的老人。經曆過先皇在世和秦封當權。
除蘭妃的事情之外沒有任何越軌和異樣,甚至連當年秦封落難,他都沒接觸過一星半點。
也正因為如此,後來蘇幼虞發覺斯穹和南響之間暗中在北蚩苟合,才會十分令人震驚。
武澄後知後覺背後一層冷汗,“確實會藏。”
尤其是蘇幼虞兩次偷襲,都是斯穹的換顏替死鬼。
他有多能藏身遮掩,顯而易見。
秦封對上武澄的視線。
他們兩個一時間誰都沒有說什麼,無聲的沉默反而讓氛圍更加怪異緊張。
武澄沉默很久,“可他們之間沒有明麵聯係。”
斯穹表現出來的事情,隻不過是對朝政覬覦,和北蚩私下聯合,連半點江南、嶺南事件的影子都沒再他身上出現過,甚至他也沒有和任何相關的人有聯係。
甚至斯穹也不是南方人。
秦封想了一會兒剛剛看到的那幾個被抓住的侍衛。
有北蚩人。
秦封深吸一口氣,“但如果我是這個幕後主使,這個時候,我為了除掉新帝,我一定會和北蚩有合作,所以是不是可以說明,有沒有明麵聯係並不重要。”
如果眼下最討厭他的莫屬剛剛被吞並的北蚩,這麼好利用的一股大勢力,沒有人會放過。
“或者再大膽一點,我們是通過南響得知斯穹不軌,所以南響沈鶴宸,根本也就是他們的一枚棋子。”
秦封心知這些年,接二連三的仇敵上門,可基本都是擺在明麵上的仇敵。
每一個人都有最直觀和他作對的原因,並不需要依附彆人。
但現在的意思,明顯就是,這些一直以來和他作對的人,有很大一部分,是背後那個人的提線木偶。
利用各種仇恨、爭奪,來達成他自己的目的。
秦封和武澄對線索,對到了傍晚時分。
秦封沉著臉,正細想著裡麵的蛛絲馬跡,額角一陣發暈,冷不防的咳了起來。
他手邊沒有什麼東西,正正咳在掌心。
掌心一陣溫熱。
秦封挪開些,垂眸看著,徑直看到了掌心黑色鮮血。
他不自覺的擰緊眉頭。
忽然裡殿的宮人高喊了一句,“皇後娘娘駕到。”
秦封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他立馬拿過旁邊一個帕子,“彆讓她……”
後麵的“進來”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蘇幼虞就已經從後麵繞了過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我都從刑部回來了,你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