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素侖慌慌張張的上前一步,看著地上的血,“師父,這是……”
旁邊司眠默不作聲的拿出藥蠱,在秦封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毒血吐出來就好了,去年圍獵那一箭毒和你體內的血毒撞上,不過好在韓洺那小子沒狠下心把毒量減了半,咱們已經過了三個月的化毒期。”
“眼下是最為關鍵的最後兩個月。”
南巡那一回,秦封正好到了毒發期,司眠在昆侖山有所察覺,暫時趕了過去。
這五個月,秦封每個月隻醒一次,其餘時間都在昏迷化毒中度過。
“不想死,這最後兩個月就好好養,千萬不能隨意走動出去。”
秦封眸光晦暗,平複著渾身上下滋生的疼痛,“雲京城怎麼樣了?”
“還惦記著雲京?”司眠凝眉,“我這幾次千裡迢迢從昆侖山抽幾日過來,可不是來跟你彙報雲京那點事的。”
對於司眠而言,雲京的事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對秦封不一樣。
秦封呼吸孱弱而急促,他撐著床邊捂住胸口,半晌抬頭看向司眠,“她怎麼樣?”
秦封體內毒性重,抬眼之時,眼底紅血絲清晰而明顯,混合著急迫,看起來有些滲人。
司眠迎上秦封的視線,下意識的避開,淡淡道,“她挺好的。”
秦封輕皺了下眉,心知司眠沒有說實話。
這幾個月,每次都是這樣。
他頭兩個月之內為數不多的清醒時刻,也是完全與外麵隔絕,隻有第一個月他還能走動出門的時候,能聽到蘇幼虞準備親政的消息。
後麵他清醒的時候連出門的力氣都沒有。
兩種毒在他身體裡肆虐,像是要把他拆骨吞噬。
秦封看向素侖。
素侖不自覺的避開了秦封的視線,沒敢直視他。
素侖是從宮裡出來的。
他比司眠更加清楚蘇幼虞現在的情況。
司眠有意無意道,“這兩個月化毒期,好好修養,等化毒結束,你就可以去見她了,到時候你想問什麼都可以親自問她。”
“我相信你也不想讓蘇幼虞看到你因為擔心她不好好恢複,毒發得快死了的樣子。”
秦封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接話。
他眸光幽深昏暗,整個人是前所未有憔悴虛弱,唇角還殘留著剛剛吐出來的黑血。
更襯得他膚色是病態的白。
秦封抬手,手背擦掉唇角血跡。
司眠看著他沒有繼續再追問,眼簾微垂,把手上的工序做完,“喝了這盞藥,再睡兩個月,你就好了。”
秦封看著司眠放在旁邊的藥盞,嗓音渾厚嘶啞,“恩。”
司眠起身,“時辰差不多我該回去了。”
司眠每個月過來一次,把秦封弄醒清理毒氣,再讓他繼續陷入昏迷。
來去最多不超過三天。
他不放心把雲初瑤獨自留在昆侖山。
即便雲初瑤從來都沒有再醒過來過。
司眠按時離開了屋子。
轉眼屋子裡就隻剩下了素侖和秦封。
素侖走到秦封的床邊坐下來,伸手拿起來桌上的藥盞。
秦封突然出聲,“放下。”
素侖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大約是出於心虛,乖乖的放下了手裡的藥盞。
秦封又問了一遍,“她怎麼樣?”
“挺好的。”素侖遲疑著,沒有把蘇幼虞懷孕的事情告訴他。
秦封原本就很忌諱蘇幼虞那把弱骨頭懷孕,這個時候蘇幼虞都已經五六個月份了,他要是知道不僅可能會產生很劇烈的情緒波動,甚至很有可能會立馬趕回去。
現在這個關頭,他稍有不慎就會沒命!
更何況現在京中那麼凶險,還那麼多人惦記著皇位。
秦封嗓音壓著不耐煩,“具體哪裡好?”
“就各方麵。”素侖輕搓了搓手指,“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畢竟現在宮中她是主人……大家都尊她敬她,沒什麼不好的。”
秦封深吸了一口氣,氣若遊絲,“韓洺呢?”
素侖聽到韓洺兩個字,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韓洺他也對皇後娘娘挺好的。”
秦封往後靠了下,背靠在床頭。
素侖看向秦封,“是你自己把蘇幼虞交給韓洺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秦封垂在枕邊的手指緩慢收緊,“要不是不得已,誰願意把她給彆人。”
秦封的眼神有些幽暗可怕。
當初他在船上就已經有要毒發的征兆。
隻不過當時情況太凶險,他根本無暇在應付船上事情的同時,去觀察自己身體有什麼異常。以至於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