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是啊。”雲初瑤很是認真的點頭,接著說道,“當初不是我病發,大哥差人送我來深山靜養。遇到了一個采藥的小郎中,他說會治這樣的疑難雜症。”
蘇幼虞指尖微微發涼,結結巴巴的詢問,“隻,隻有郎中嗎?”
雲初瑤顯然也沒聽明白蘇幼虞的疑問,“什麼意思?什麼……隻有郎中?”
“你還記得,是誰帶你來的嗎?”
“幾個女使,幾個女醫。”雲初瑤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甚至連思考都沒有。
蘇幼虞心底空了半截。
沒有司眠的影子。
她緊接著詢問,“那司眠呢,顧言呢?你還記得你師父嗎?”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臉上的表情都表露出來他們的不解,像是全然不知道蘇幼虞提起來的這兩個人是誰。
旁邊服侍的婢女壓低聲音,“娘娘昏迷前,有沒有受什麼刺激啊?”
蘇幼虞心沉了下來,直到雲初瑤突然“啊”了一聲。
將屋子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
蘇幼虞眼底亮了下,“你記得?”
“是,”雲初瑤點頭,“我好像是有個師父……”
旁邊雲初瑤帶來的女護衛上前幾步,低聲詢問,“公主,你哪裡來的師父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蘇幼虞左右聽來,仿佛司眠的存在隻有她一個人記得,這樣的孤獨空寂感讓蘇幼虞幾乎產生了,那些當真都是幻覺,司眠也確實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得人。
包括那些迷幻的事情,乾坤盞,天地仙法,都是幻覺。
甚至她穿越重生,她的存在會不會也是一場幻覺。
隻要她夢醒,所有人也都會消失。
蘇幼虞迫切的想要確認什麼,立馬反握住她的手,“你記不記得,顧言啊……”
“顧言,我是有個師父,”雲初瑤輕輕皺了皺眉,似乎想得很艱難。
一些記憶畫麵,從她的腦海中轉瞬即逝,快到抓不住。
“你總是跟我說他的,記不記得,你討厭他管你的。”
雲初瑤像是想起了什麼,卻又被突如其來的頭疼打斷了思緒。
她扶著額頭,半天抬起頭看向蘇幼虞,“我好像……真的沒有師父。”
蘇幼虞渾身上下都有些僵硬。
真的所有人都忘了他。
除了她。
她接連想起山洞裡的對話,深知這世界上,大約是所有人都不會再記得司眠的存在。
難道是因為當初是她幫司眠在乾坤盞上下的咒術。
蘇幼虞手指輕輕收緊,片刻之後又緩緩鬆開。
像是有些東西想抓也抓不住。
雲初瑤望著蘇幼虞,她也並沒有懷疑蘇幼虞是不是腦子出現了問題,隻是過了半晌,很認真的詢問,“嫂嫂,他很重要嗎?”
他很重要嗎?
蘇幼虞看向窗外,清白晴朗天色。
如果她當初回來是因為他,如果她接二連三死而複生都是他,如果雲初瑤如今還能睜開眼睛在這世上,如果沒有天地覆滅,這世間沒有遭受預料之中的無妄之災。
那他的確是,“很重要。”
雲初瑤輕輕發出了一個了然的音節,“這樣啊。”
屋子裡又是片刻的沉寂,風眠已經盤算著出去給蘇幼虞找郎中看看是不是傷到了腦子。
旁邊婢女急的團團轉。
三年沒見,娘娘心裡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男人,這可如何是好,娘娘該不會不想回宮了吧。
這若是陛下問起來……
雲初瑤反倒是很認真的沉默了片刻,“那改日,嫂嫂帶我們去見見吧。”
蘇幼虞凝眉,半晌隻應了一聲,“好。”
其實見不了了,大約永遠都見不了了。
若是當初她聽到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恐怕這世間再也不會有司眠這個人。
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出現。
沒多久,風眠叫來了郎中給蘇幼虞看診,郎中簡單的試脈之後又問了兩句話,蘇幼虞的反應與正常人無異,唯一的區彆就是她一直在確認一個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人。
郎中倒是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隻說,“娘娘隻是有些體虛,這腦子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說不好是夢魘印象太深,或者是睡了太久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而且我也聽說娘娘曾經是有夢行之症,也不排除是憂思過度再次病發的可能,還是要讓娘娘好好休息,彆想太多。”
風眠和音酒點頭,“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