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秦封講述的內容都非常的超前,對於這麼大的孩子來說聽懂多少會存在著一定的困難。
秦俏聽到空隙間,開了個小差,偏頭看向了旁邊的靈湘。
靈湘早早便聽不懂,但是也很努力在記。
秦俏心虛的摸了摸鼻梁。
大家都這麼認真,這樣顯得她真的很不用功。
秦俏拿起旁邊的筆,剛想要寫點什麼,卻發現因為長時間沒有用手裡的這支筆,導致墨跡都乾了,多半是需要重新磨墨。
秦俏輕歎了一口氣,靠在旁邊,摩挲著研磨用的水。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她的麵前,從旁邊拿起來了研磨的東西,默不作聲的開始研墨。
秦俏動作一頓,盯著那隻手看了一會兒,抬眼不出所料看到了少年清俊冰冷的眉眼。
景然就這麼單膝跪在矮桌旁,默不作聲的研墨。
說到底在這裡讀書,多半都是有書童伴讀的,因此景然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顯得突兀。
秦俏無非是不喜歡有人跟在她旁邊,看著她讀書,這樣略顯拘束,否則身邊的位置也不會空出來。
墨汁很快就在硯台之中蔓延開來。
秦俏莫名就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看起來就像是秦封故意挑選了一個最合適的心腹手下,在她旁邊隨時觀察著她的動向。
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秦封和景然的眼中。
秦俏剛剛還有些懶散的坐姿不自覺的坐板正了些,也沒有說什麼,摸起來旁邊的筆。
她隨手沾了一點墨汁,在紙張上試了一下。
眉眼趁著這個空隙,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一會兒景然。
少年彼時已經有了男子的輪廓,不過是初初年少,少年氣撲麵而來,眉眼之間還是難掩的稚氣,說不出的乾淨利落。
他手指動作間隱隱能看到常年訓練的筋骨,手臂被訓練所用的繃帶纏繞繃緊。
事實上早就和秦俏心裡那個時常跟在她身邊的哥哥不一樣了。
是有點不一樣了。
秦俏眉梢微揚,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自己的紙張。
心下萌生出了與從前不太一樣的看法,景然好像長得還挺好看的,眉眼間倒是比秦封看起來溫和沉穩。
秦俏思來想去,還覺得有些意思。
抬起頭又看了看秦封,清理乾淨腦海中想法,又沉浸在了秦封所講述的內容之中。
景然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研墨,對於秦俏直白赤裸的視線熟視無睹,隻有秦俏把視線挪開的空隙間,他才抬眼看了一眼秦俏筆下的紙張,隻看到了幾個粗淺的筆畫。
看起來也並不像是什麼字,更像是一些畫。
景然收回視線,心知秦俏現在才剛剛啟蒙幾個月,對於一些字都還沒有認全,讓她跟其他皇家子嗣一樣記筆記不太可能。
她多半是在用什麼圖畫的方式來幫助自己理解。
景然想著也沒有說什麼。
他研好墨便起身,沒有過多的停留,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
秦俏也並沒有再多看過來。
景然眉眼低垂,視線始終都落在秦俏的紙張上。
約麼小半個時辰的課程過去,景然才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秦俏畫的好像是秦封講的軍械圖?
景然牢牢的盯著秦俏麵前的東西。
發覺秦俏真的把秦封展示出來的軍械部分圖給畫了出來。
雖然筆跡看起來圓鈍,很稚氣,但是整體內容還是撲麵而來的恢弘和不可思議。
秦俏畫得一塊一塊,甚至自己天馬行空的加了些東西。
景然視線上移,看到小姑娘晃著小腦袋,手裡比劃著什麼。
畫了一會兒似乎畫不下去了,握著筆撐著下巴觀察著上麵的東西。
秦俏其實並不太聽得懂,但是覺得這個東西非常有趣,她一向是喜歡有趣的東西。
秦俏手裡的筆晃了晃,蹭到了自己的臉頰,劃出一道墨痕。
她大約是察覺到了,隨意的用手擦了下臉,把墨痕擦出了一道暈染痕跡。
活脫脫像是一隻小花貓。
秦封視線掃過來,正巧看到這一幕,他手裡的書本轉了轉,又看了一圈其他的孩子。
看著大部分孩子都顯得有些吃力,應該是時候休息一下。
秦封輕咳了一聲,“休息一下,一會兒再講。”
屋子裡的孩子們都鬆了一口氣。
秦俏放下筆,心想著她父皇這還有點良心,知道讓他們休息。
秦俏手指輕輕點著桌麵,看著自己的大作。
忽然聽到了些腳步聲。
秦俏警惕的一抬頭,正好迎上了秦封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