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蘇幼虞動了動唇,“你平日裡來鳳鸞宮來得也很勤,又為什麼非要吃一頓飯啊。”
“那還不是母後不出一刻鐘就要趕我回去。”秦俏拉著蘇幼虞的袖子,“我也好久沒有跟母後睡覺了。”
“這就更不行了,俏俏你要長大了,應該習慣不和我一起做什麼事情。”
秦俏賴在屋子裡半天都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又被蘇幼虞往外送。
秦俏不情不願的離開,“什麼嘛,又沒有一刻鐘。”
青柚站在旁邊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娘娘,其實就是偶爾留小公主用晚膳也無妨。”
蘇幼虞沉默了下,忽然沒有壓住口中洶湧而上的血腥氣。
她掩唇重重的咳了幾下。
屋子裡的眾人一驚,青柚忙上前去給蘇幼虞倒水。
秋恬便是沒有仔細看,都能看到蘇幼虞手中白色的帕子被侵染出了點點猩紅。
秋恬登時紅了眼眶。
蘇幼虞甚至都沒看帕子,“事到如今不留俏俏也不是怕傳染給她了,無非是怕她看到這些。”
蘇幼虞坐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
她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個瞬間,好像明白了,為什麼秦封要開始讓秦俏學規矩,讓她去經曆那些。
而此時,緊閉的殿門將屋子裡的一切與外麵隔絕開。
秦俏正走到外麵院子裡,看見了門口已經化了一半的雪人。
蘇幼虞的宮殿裡因為怕蘇幼虞受寒氣著涼,所以很少會有積雪堆在這裡,秦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還在上麵看到了一顆漂亮的盤扣。
她不由得停下來,“這是什麼啊?”
“回公主,這是娘娘今早玩的雪人。”
秦俏聽著新奇,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那個已經化了大半的雪人,“母後也喜歡玩這個啊,早說我來給她堆啊,嬤嬤們都說我堆得雪人可好看了。”
秦俏歎了一口氣,“可是這次下的雪都化了,隻能等改日再下雪的時候。”
秦俏小腦袋瓜裡已經想好了,下次來給母後堆什麼樣的雪人,似乎也忘記了剛剛被蘇幼虞拒絕的事情,開開心心跑回了重陽宮。
屋子裡宮人又是上上下下的一頓忙。
秋恬擦著蘇幼虞唇間的血跡,連手指都在抖,“娘娘,疼嗎?”
“不疼。”蘇幼虞氣弱,聲音很是平靜,抬頭看秋恬,還露出了一個有些輕鬆的笑,“我這麼怕疼的人都說不疼,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蘇幼虞這場病來的蹊蹺,和尋常生病不一樣,起先她沒有感覺到,但是現在現在她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了。
蘇幼虞大約也能夠猜到是怎麼回事。
外麵的宮人來稟報,“陛下現在還在西廠,眼下應該暫時回不來,陛下吩咐娘娘早些用膳休息,不必等他回來。”
“本宮知道了,那就不等他了。”
蘇幼虞命人傳膳,冬日多滋補安養的湯。
她這一兩個月來,什麼上好的藥材,還有能夠滋養的食材對她都沒有了太大的用處,蘇幼虞習慣了便也不總讓他們想破腦袋為她調理了。
她用過晚膳,閒來無事便先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還是藥膳的緣故,蘇幼虞病中每日的睡眠倒是好了很多。
她再也沒有眠淺到一丁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其實這陣子以來,蘇幼虞覺得自己過得挺輕鬆的,就是身上沒力氣,精神也差一點罷了。
但是她身邊的人,似乎都不太相信。
蘇幼虞倒是也無所謂。
寂靜清冷的深夜之中,蘇幼虞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過來,從她戌時入睡到現在約麼也過了四個時辰正直深夜。
蘇幼虞聽到了外麵細碎的風聲,以及殿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醒神,聽見外麵進來的腳步聲便知道是秦封,秦封走到了內殿,看到蘇幼虞安安穩穩的躺在床榻上,因為他進門而翻身朝外,手指搭在錦被上,睜開眼睛看他,“你回來了?”
秦封溫熱的手指輕輕摸了摸蘇幼虞微涼的臉頰,低聲道,“回來了。”
蘇幼虞應了一聲,給他讓開床位,接著又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遊思混沌,殿內始終一片寂靜。
蘇幼虞再也沒有聽到耳邊的聲音,以及臉頰上溫熱的觸感,讓她猛然間清醒過來,一下子起身,低喚,“秦封。”
屋子裡沒有人。
蘇幼虞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有片刻的愣神。
而後反應過來剛剛大概是在做夢。
秦封是還沒有回來嗎?
蘇幼虞望著清冷屋子前的爐火發呆,這會兒儼然是睡意全無,微微起身拿過來旁邊架子上掛著的衣服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