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是戲精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蘇幼虞一口茶差點吐了出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出來透口氣,人上了年紀就是嘮叨。”秦封手裡把玩著虞問的扇子,視線有意無意的略過蘇幼虞沾了水珠的唇。
露水粉瓣,柔軟嬌褶,還有些茶水溢灑出來。
秦封視線幽暗,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這麼小。
水都喝不下。
秦封輕歎了一口氣,學著她的話頭,“虞兒好冷漠啊,在山裡都愛叫我夫君,虞兒再叫一聲我聽聽?”
“彆鬨。”蘇幼虞看了看大開的門,上前去關上。
一回頭就看見虞問也莫名其妙出現在屋子裡,從秦封手裡奪過扇子,不甘心的學著,“虞兒好冷漠啊,彆人家外孫女都愛叫阿公,虞兒不叫一聲我聽聽?”
蘇幼虞“……”
倒也沒彆的意思。
就是突然很想把這兩個人趕出去。
沒過一會兒,這兩個人就又自己爭了起來。
秦封靠坐在旁邊,“阿公,說好了我晚上,你白天的。”
“晚上虞兒不休息嗎?”虞問扇著扇子,很不服氣的打商量,“你單日,我雙日。”
秦封挑眉,漫不經心的打著算盤,“好吧。”
蘇幼虞聽了半天,沒聽明白,“乾嘛?”
秦封沉吟著,“教你點好東西。”
虞問皺著眉,“你小子正經點啊。”
外麵武澄忽然敲門,“宗主,晉王殿下叫你過去議事。”
秦封應了一聲,隻好先出門。
虞問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秦封盼走了,回頭看蘇幼虞,立馬又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阿公我得把咱們宮裡的本事都教給你,還有一些基本的事務,日後把家業交給你,你也方便處理。”
蘇幼虞眉梢微揚,她大概了解到天虞宮精通暗器、毒術、製香,擅長馭獸馴化。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山林草木都能為天虞宮所用。
可這些東西其實並非一時半刻能學會的。
秦封出了門,晉王早早就已經親自到了秦封的宅院上。
“臣還未來得及給殿下賀喜,殿下怎麼親自來了。”
晉王環顧四周,笑著坐在了主位上,“這不是得先來安撫功臣,若非秦大人,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你放心,我和恒王不同,恩怨賞罰分明,秦大人想要什麼儘管跟我說。”
秦封靠在旁邊,臉色看起來還是蒼白病色,“臣不急,陛下還未薨逝,若是要賞,還是等殿下登上皇位再賞。”
“很快了。”晉王把玩著手裡的核桃,眼底帶過尖銳明光,“他也活不長了。”
一早就聽說皇帝好像瘋了,他這麼孝順的兒子,定然是第一時間找了禦醫給皇帝看病,讓他好好吃藥!
不過這麼嚴重的刺激,怕是也調養不好了,可惜這皇位隻能由他來掌管了。
晉王彎唇,湊近秦封,“而且有的東西,也可以不用等那麼久,比如我剛剛進門就看你趕走了屋裡的通房……”
晉王這話說的意有所指,“秦大人難道不是想趕緊把蘇家那個小丫頭收進後院嗎?”
秦封掀起的眼皮又垂下,漫不經心的問,“蘇家小丫頭?你說三姑娘還是五姑娘?”
“省省吧,你騙得過我父皇,可騙不過我。”晉王笑得愈發肆無忌憚,“彆再來個什麼西丹王,東丹王的,先你一步把她拐走。要不要本王幫你日後賜個婚?”
秦封偏了偏頭,避開了晉王的視線,輕笑一聲,“殿下當真好觀察力。”
難怪次次都能捏住旁人弱點,讓人心甘情願替他做事。
晉王靠在旁邊,滿不在乎的說著,“你要是不著急,大可以當本王沒提過,總歸是你的私事。”
“你們擔心的事情無非是我父皇,但事到如今,我父皇怕是日後再沒有精力來追究你們倆那些事,藏著掖著也怪沒意思的。”
晉王漫不經心的拍了拍秦封肩膀,“畢竟我現下和她二姐姐結親,不過是看在你有可能是我妹夫才多嘴。”
“繼續藏著,還是把她娶回家隨你。”晉王當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秦封眼尾餘光輕瞥了下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輕抿了一口茶盞。
現如今皇帝精神失常,晉王不可能放過讓皇帝早日登天交出皇位的機會。
晉王的意圖他也清楚,無非是想要借此拴住他,妻兒女眷永遠是朝臣的軟肋,這樣晉王可以放心讓他幫忙穩固朝綱。
晉王話中暗示意味也頗重,即便自己和蘇幼虞照舊做戲裝陌路人,晉王也隨時可以再找來一個西丹王、東丹王揚言說要娶蘇幼虞而拿捏他。
軟肋這個東西,一旦有了。
要麼戒掉,要麼除掉。
秦封拿起一盞茶,心不在焉的又喝了一口茶,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裡的茶早早的見了底。
他放下茶盞之時,才看到手心裡的一層薄汗。
皇宮之中一陣大亂,重陽晚宴一夜之間,皇帝連失兩個皇子,又永失所愛,整個人被過度刺激的有點精神失常,全然不能理政。
後來整日抱著焦土罐子自言自語的說話。
再就是日日喝晉王送去的藥,癔症反而越來越嚴重。
深秋宮城空蕩寂靜,皇宮寢殿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外麵略略刺眼的日光從門外落進來,隨著蕭瑟秋風飄進來幾片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