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是戲精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洪疆應聲,“是。”
還沒等洪疆離開,熊午就又跑了進來,“陛下不好了,崽崽跑去和那隻白虎打架了!”
秦封眉毛跳了下,“打架?”
“崽崽沒打贏,又被氣哭了,午飯都沒吃。”
秦封“……”
初春乍暖還寒,公孫弈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四周空寂無人,他隻能聽到院子外麵熱鬨的喧囂聲。
隻是這些熱鬨從來不屬於他。
從前父王、王兄在的時候不屬於,現在更不屬於。
外麵初晴微光透過薄紗落在房間裡,公孫弈手指轉了轉身下車輪,就這麼坐著發呆。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房間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一步一步朝著他的房間走過來。
直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門外大片日光落進房間,照得公孫弈忽然有些睜不開眼,他抬手遮了遮眼前光線。
卻看到南響站在他麵前,“臣參見殿下。”
公孫弈放下手,看了看南響身後,不知道他是怎麼支開了外麵的看守,“你怎麼來了?”
南響淡淡道,“今日王宮宴請,臣來看看殿下。”
南響放下了手裡拎著的食盒,擺在桌子上,忽然問了句,“殿下想複國嗎?”
公孫弈轉著車輪的手微微一僵,抬眼看向南響。
眼尾餘光掃過外麵空蕩的院子,忽然低笑了聲,“這國豈是我想複就能複的,這天下來來往往朝代更迭,不也是世道規律。”
公孫弈輕歎了口氣,笑了,“我可沒什麼辦法。”
“若是殿下十年前風頭正盛那會兒,想必不會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占北蚩為王。”
“十年站不起來,其實也就不想站起來了,”公孫弈有意無意道,“癱著挺好的。”
南響斂眸,“若是殿下願意,或許我可以幫你。”
公孫弈頓了下,意外的抬眼看南響。
南響的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公孫弈心口微動。
說不願意複國是假的,可希望渺茫是真的。
“畢竟殿下是北蚩王室正統血脈,我與各處地方軍取得聯係,現如今你的子民如今隻認你,他們希望你帶領複國。”
公孫弈手指蜷曲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當真?”
“當真。”
公孫弈手指緩緩攥緊,眉眼低垂,“我並不覺得我能夠做好,萬一我這點本事連累了你們。”
“殿下不急,你再考慮下。”
一牆之隔,素白背靠著門口牆壁,手裡緊緊攥著放著藥碗的托盤。
她凝眉偏頭看了一下聲音來源的方向,氣息混亂。
南響和公孫弈又商議了幾句遷都路上的事情,公孫弈作為北蚩遺孤質子多半會帶走軟禁,一定不可能任由他留在北蚩,留下占地為王的風險。
南響布局很大,素白隻聽到了他們在什麼地界有安排,但是完全可以感覺到,整個北蚩的軍事布局,南響這幾年了如指掌,並且早早打入了內部。
南響遠比剛剛上來的秦封他們要更容易掌控地方軍心。
世事常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難。
素白抿唇,看著手裡的藥碗,第一次萌生出了惡念。
她精通醫術。818小說
其實……隻要在公孫弈的藥膳裡加慢性藥,怕是到不了新都,他就能死的悄無聲息。
甚至都查不出來是她做的。
再者就算是查出來了,現在也不會有人在意公孫弈的死活。
素白手指握緊托盤,看著手裡湯藥心下天人交戰,忽然轉頭回了藥房。
房間裡,公孫弈這個時候才看向門口牆壁,剛剛素白站著的方向。
南響說到一半,注意到了公孫弈的視線,看了過去,也沒有發現彆人,“殿下在看什麼?”
“沒什麼。”公孫弈收回視線。
他低了低頭,笑著轉移話題,“現在你夫人怎麼樣了?”
南響遲疑了下,“挺好的。”
“秦封來問你要她了?”
“她怎麼也和我做了兩年夫妻,秦封暫時還沒有輕舉妄動。”南響能感覺到秦封表麵不動,但心裡早就蠢蠢欲動。
公孫弈靠在旁邊勾唇,“起先我記得,你可把她當仇人一樣,還真養出感情了?”
南響避而不談,“她日日病著,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好,動輒暈倒受驚,也算作懲罰了。”
這算哪門子懲罰。
公孫弈扯了扯唇角,身體弱還能免罰啊。
南響出門,門口大胡子偷偷幫他放哨,見他出來立馬迎上去,“大人,殿下答應了嗎?”
南響淡淡道,“不急,等他想想。”
大胡子磨了磨牙,沒多說話,他和南響一樣是假裝投誠,實則根本不甘心。
不過秦封即便是用他們,也還是接觸不了太多機密信息。
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官司案子。
大胡子低聲道,“我已經聯係好了地方軍,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遷都的路線,不好調兵啊。”
南響深吸了一口氣,“遷都路線,應該隻有秦封和他身邊人幾個領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