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鬨兒惡狠狠的看著前方,“我必須要親手將那個姓李的抓起來,好好折磨他!而且他手中還有我們的賬簿,必須要拿回來!否則後患無窮!”
伯爵點頭“是。”
就如此。
十條船追一條船。
藍鬨兒那邊也是追了十天十夜,船上的人已經十分疲憊,不過藍鬨兒則是讓人拿著鞭子抽那些水手劃槳。
李逍這邊的大船,也遇到這個問題。
“兄弟們,加把勁!現在就是拚毅力的時候!”
朱高燧和朱凝雲此刻正在船艙之中,督促水手們劃槳。
這年代可沒有發動機,船的動力全靠人力。
一名水手抱怨道“我們已經十天十夜沒好好休息了,實在是沒力氣了”
“喝紅牛!”
朱高燧立刻讓人發放紅牛。
這是姐夫的,說船員犯困的時候,就來一瓶。
“還是沒勁兒啊”
喝完紅牛後,水手們欲哭無淚,這玩意他們喝了好多瓶。
一開始喝了還挺有效的,後麵喝多了,也就沒啥作用了。
看到此情此景,朱凝雲微微皺眉,心急如焚。
“郡主,我來試試吧。”
如玉走了過來,說道。
這段時間,如玉在杭州苦苦等待,等待林仁的到來。
可他沒等到林仁,最終隻等來了林仁被處死的結果。
她頓時心灰意冷,想要跳河自儘。
是朱凝雲將她攔了下來,好好勸說,讓她跟著小姑娘們一同去北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如玉哭泣了許久,最終決定好好活下來。
也許,林仁在天上,也希望自己好好活下來。
可現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遇到了危機。
她無論如何,也要儘所其能,奉獻出綿薄之力。
隻見,如玉一扭一扭的走到一名水手的身邊,輕輕撫摸水手健壯的肌肉,在他的耳邊嗬氣如蘭,道
“加把勁,讓我看看你的厲害,等到了滄州,你想讓奴家什麼,奴家都答應呢”
“真的嗎”
水手激動的道。
“嗯呢”
如玉嫵媚的說道,聲音是夾子音,令人欲罷不能。
一瞬間,這水手仿佛滿血複活,力氣爆棚,劃槳速度加快了一倍!
那些原本是揚州瘦馬的姑娘們看到此情景,微微一愣。
其中一姑娘說道“恩公救了我們,現在也該我們儘一份力的時候了。”
眾人紛紛點頭。
隨後,五十多個姑娘走去水手身邊,都紛紛坐在了旁邊,嗬氣如蘭道“加把力氣,我就是你的人了”
這些原本是蘭州瘦馬的姑娘們,長相好看,身材婀娜,加上這段時間的調養,臉色紅潤不少,膚色也更好看了。
她們平日裡學習琴棋書畫,如大家閨秀,也學過如何取悅男人。
這樣的女人,這幫水手何曾見過?一輩子也見不到。
這無疑是打了一劑興奮劑啊!
這幫水手都是年輕小夥子,哪裡見過那場麵,有人流出了鼻血。
“兄弟們,加把勁,到了滄州睡婆娘!”
為首的水手領隊大喊道。
“好!!!”
眾人紛紛應和。
為首的水手領隊大喝一聲“聽我號令!”
“一二三四!”
“嘿呦嘿呦!”
“二二三四!”
“嘿呦嘿呦!”
“三二三四!”
“嘿呦嘿呦!”
瞬間,水手們整齊劃一,瘋狂劃槳。
整個船的速度提升了一倍
見此情景,朱高燧愣住了,這也可以啊
正在甲板上的李逍和朱高煦也突然發覺船加速了。
朱高煦發愣道
“咦?高燧和凝雲在船艙下麵做了什麼?”
“這船好像突然變快了。”
“媽的,他們船怎麼突然加快速度了!”
眼看快追上了,結果又拉開了距離,藍鬨兒氣不打一處來。
“讓水手加快速度,不然他們就要進滄州了。”
藍鬨兒大吼道。
船長解釋道“水手已經十天十夜沒好好休息了,快不了。”
“廢物啊!”藍鬨兒指著前麵的船“那艘船怎麼還能跑?”
船長無語,你問我,我咋知道啊???
“換士兵去劃槳!”藍鬨兒命令。
船長搖頭“不行啊,沒有經過劃槳訓練,隻會更慢。”
無奈。
藍鬨兒隻能眼睜睜看著前麵那艘船越來越遠。
一個時辰後。
李逍終於到達滄州。
水路淤堵,沒法繼續走水路了,但總算進入了燕王的地盤。
船總算靠了碼頭。
李逍立刻喊人搬貨。
“逍遙先生,是你啊,你可算回來了!”
碰巧,楊士奇也在碼頭,朝著李逍大喊道“你這船這麼一開走,就是兩個月啊,我可支付不起這麼多費用”
楊士奇欲哭無淚,本來說是給李逍待去德州就返回,結果帶著船就不回來了。
這費用,都是他個人出的,怕是要窮了。
“楊知縣,快快喊人來搬貨。”
楊士奇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立馬召集碼頭上的漢子去幫李逍搬貨。
一捆一捆的生絲上了岸,同樣下船的,還有幾百年輕貌美的女子,讓楊士奇更加納悶了,這是啥情況??
搬貨搬了接近兩個時辰,所有的貨物都上了岸。
楊士奇走向李逍抱怨道“逍遙公子啊,你這一走,我就難受了呀,這船是我的一好友,耗儘家財製造的,他剛想賺錢,就被你帶去了兩個月。”
李逍剛想說些什麼。
突然轟隆一聲,那大船被大炮給轟隆了,直接轟隆出一個大洞。
楊士奇“????”
轟轟轟——
緊接著,這艘大船,就被大炮轟的支離破碎。
還好李逍等人都上了岸,不然就沒了。
啥情況?
藍鬨兒的船總算趕上了,當他看到貨物上了岸後,氣的發癲,不顧其他人阻攔,直接下令,在大白天的使用大炮,將那船擊得粉碎。
“完了,完了逍遙公子你究竟得罪了誰,居然有人大白天的用大炮轟船”
楊士奇大呼“我可怎麼給我的好友交代啊”
沒想到自己借出去的船,還不回去了,楊士奇頭昏腦漲。
此時,李逍等人的臉色也變了,沒想到這藍鬨兒如此大膽,大白天的居然用火器擊船。
與此同時,藍鬨兒的十艘船停靠碼頭,他帶領著所有士兵紛紛下船,烏壓壓的士兵,接近五千多人。
他領頭,帶著幾名將領和人馬,瞬間就將李逍等人和貨物給包圍住了。
“跑!跑啊!媽的!”
藍鬨兒怒道“現在如何跑,跑得掉和尚,跑不過廟!”
楊士奇大驚失色,立馬站了出來“我乃滄州知縣,爾等是誰,大白天”
啪——
一名侯爵直接甩了知縣一巴掌,怒道“小小知縣,還不快滾!”
楊士奇被一巴掌甩去,滾得好遠,十幾名縣衙的衙役連忙走了過去,將他扶起,驚恐的看著這場麵,根本不敢出聲。
“你也太猖狂了!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朱高煦走前一步,大喝道。
哢哢哢——
瞬間,幾百把火銃對準了朱高煦等人。
朱高煦等人咽了口口水。
這可不是開玩笑,一失手,自己等人就算武功再高,也都死無葬身之地。
“嗬嗬嗬”
藍鬨兒陰冷笑著,指了指朱高煦,“那天,就是你動的手吧還有你!”
他勾了勾手指,“你們兩過來!”
藍鬨兒要還這一箭之仇,他要線當著所有人的麵,打朱高煦一百巴掌,活活打死!才能解心頭之恨!
見朱高煦、朱高燧不為所動,頓時就有幾個士兵過來拿人。
“放肆!”
朱高煦怒目相視,大喝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朱高煦,燕王次子!誰敢動我!”
說完他便拿出金色的燕王府腰牌。
“狂妄!狂妄至極!”
朱高燧也掏出腰牌“我乃燕王次子朱高燧!誰敢動我!”
隨著話音落下。
整個場麵突然變得安靜。
幾千人聚集在此,卻聽不到任何說話的聲音。
燕王次子朱高煦、朱高燧!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藍鬨兒也終於明白,是誰跟自己作對了。
難怪這幫人,瘋狂的朝著北平的方向逃跑,難怪敢跟自己作對!
這些打算抓拿朱高煦、朱高燧的士兵停下了腳步。
“原來是燕王的兒子啊”
藍鬨兒緩緩走前了幾步,道“你們不好好呆在北平,來我蘇杭跟我作對乾嘛?我得罪你們了嗎?好像沒有吧?”
藍鬨兒十分疑惑,為什麼啊?沒道理啊?
他媽的井水不犯河水,你逮著我搞算怎麼回事?
“你是沒得罪我。”
朱高煦冷笑道“可你得罪了天下的百姓!你欺壓百姓,老子看不過眼,就是要弄你,咋地,不服?”
“媽的,給臉不要臉!”
藍鬨兒嗬嗬冷笑道“燕王的兒子又如何,就算燕王又如何?就算燕王,碰到我的父親,一樣乖乖低頭!!!”
藍鬨兒回想這段時間被耍的團團轉的遭遇,現在把柄也很可能落在這些人的手中,今天就算是燕王的兒子,他也要拿下了!
他猛地指向朱高煦等人,大喝道“身為藩王之子,擅自離開封地,罪不可恕,給我拿下!!”
幾位侯爵也知道事情不好善後了。
但眼下最要緊的是將賬簿拿回來,世子做的沒問題。
幾位身居要職的侯爵一揮手,指揮所有的士兵,大喝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藩王之子離開封地,大罪!拿下!帶回杭州審理!”
隨著將領的吆喝聲,眾士兵沒有顧慮,紛紛朝著李逍等人衝去!
李逍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藍鬨兒簡直瘋了,徹底瘋了。
到了北平的地界,老二老三報出了身份,居然都無法阻擋他們。
他們若是被抓回杭州,事情那就完全失控了!
也就在此時。
陣陣馬蹄聲,徹響整個地麵。
一句怒喝聲響起。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狂妄!”
“在我北平之地,抓本王的兒子,動本王的人!”
“本王還要給他低頭!!”
此時此刻,燕王朱棣親臨。
他身邊跟著一眾武將張玉、張武、朱能、丘福等人。
率著三萬騎兵,氣勢如虹!
這些騎兵,常年在北元弑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煞氣,軍隊聚集在一起,遠遠看去都讓人膽寒!
“是誰,給本王站出來!”
朱棣大喝。
軍隊瞬間將藍鬨兒帶來的兵馬全部包圍。
那些侯爵,將領的臉色登時發生了變化。
藍鬨兒的臉上,也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