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選兒子啊!
最重要的是……
對方的畫,實在畫的太差了。
或許尉遲乙僧的爹,畫技可以。
但現在的尉遲乙僧,顯然還沒達到那個畫技。
“魏征,你考慮清楚了。”
“我走了以後就彆想讓我再做畫!”
尉遲乙僧依然倨傲。
細數整個中原,除了顧愷之,還真沒多少拿的出手的畫家。
“無妨。”
魏征冷下臉“老夫之功績自有天下人評定。”
“就算沒有畫像……”
“老夫依然能名列淩煙閣二十四功臣!”
說著,魏征高喝一聲“老吳,送客!”
“等等……”
就在這時,魏叔玉突然喝止。
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把掃帚遞給老吳“吳伯,打出去!”
“好嘞。”
老吳興奮的接過。
“你……你們。”
尉遲乙僧麵色漲紅的指著幾人。
砰!
老吳毫不留情的一聲掃帚打在對方的手臂上“誰讓你指我家老爺、少爺的,還不快滾。”
“混賬!”
尉遲乙僧高喝。
還敢嘴硬是吧?
老吳抬起掃帚就開打,而且是照著臉打!
“魏征,魏叔玉……”
“我定要去陛下麵前告你們一狀。”
大門口。
尉遲乙僧高聲咆哮,引的路過之人紛紛嘀咕。
“這人誰啊,被鄭國公趕出來了。”
“鄭國公府那麼生氣,這貨不是貪官就是汙吏。”
“你瞎呀,看他樣子就不是大唐子民,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著百姓們的嘀咕,尉遲乙僧麵紅耳赤。
砰。
就在這時,老吳又將他的工具丟了出來。
魏府內。
“爹……”
魏叔玉笑嘻嘻。
老魏還是很給力的。
“彆叫我爹!”
魏征難受極了“名垂青史的畫像沒了!”
畫的不好。
不能好好說嗎?
畢竟是名垂千古的畫像啊。
彆人都有,自己沒有……
想想都覺得腎疼。
“沒事,爹,我給你畫。”魏叔玉笑著道。
哼。
魏征冷哼一聲,拔腿就走。
“爹你去哪?”
“當值!”
“彆啊。”
魏叔玉拉住魏征“現在尉遲乙僧去皇宮告狀了,見他不是膈應嘛。”
魏征一聽,也對。
自己什麼身份,跟一個作畫的年輕人對噴的確掉份兒。
然後就回到位置坐了下來……
“給你半個時辰時間,要是不能將這事圓回來,就等著被抽吧!”
“得嘞。”
魏叔玉答應一聲,就離開了大廳。
等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木炭。
而首座上……
魏征品著茶,案上還擺著那根明晃晃的藤條。
“你拿木炭作甚?”魏征皺起眉頭。
“爹,這就是用來作畫的工具。”
“毛筆畫雖好,但畢竟是毛!”
“做出來的畫有神,在形上卻略差一籌。”
“炭就不同了……能精確到每一個小細節!”
魏叔玉笑著解釋。
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就經常描畫罪犯的特征。
久而久之,他對炭筆畫也有一定的功底。
“隨便你吧。”
魏征拿起一本書閱讀“反正畫不出來你就等著被抽吧。”
魏叔玉也不猶豫。
擺好架勢開始作畫……
魏征也沒指望自己兒子能做出什麼像樣的畫來。
自顧自的開始閱讀書籍。
這表情,反而比之前更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