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顧清延手下留情的一部分原因。
但是,還是都怪顧清延!
他真的很想她肚子裡的蛔蟲,許昭昭一個眼神過去,他就好像讀懂了所有她的心中所想。
生了一會悶氣,許昭昭自顧自地將袖子撩了起來,散一下熱,手臂上的痕跡不多,但也是有。
許昭昭看著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歎了一口氣,“顧清延,我明天真的能去拍戲嗎?”
她的體質,真的能在明天早上,把這些痕跡都消完嗎?
“能。”
許昭昭的自我懷疑都沒開始呢,就被顧清延堅定的話語給打斷了。
顧清延往她這邊挪了挪,將自己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許昭昭抬眼看見了裡麵的藥膏。
“醫院拿的特效藥。”
他像摸小動物一樣,摸了摸許昭昭的頭,“去換短袖短褲,給你上藥。”
先不說這個特效藥有沒有用,許昭昭現在特彆想換短袖短褲。
反正兒子睡著了,許昭昭也不擔心暴露了。
進了衣帽間之後,許昭昭的短袖短褲沒換成,而是換了一條舒服的睡裙,短裙。
她坐在床邊,腳上沒有穿鞋,踩在地毯上。
純白色的,帶著一些蕾絲花邊,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光滑——如果沒有那些交錯的痕跡的話。
哢吧。
在看見解開了袖子扣子,將袖子半挽上手臂的顧清延,拿著藥膏走進房間的時候。
他手腕上還能看見淡淡的紅圈痕跡,許昭昭感歎了一下這人的恢複能力。
這才幾天啊,連痂都掉光了。
思緒頓了一下。
如果顧清延的恢複能力再差點,他可能都活不到現在了。
直到他單膝在許昭昭的麵前蹲下,他的黑西褲,緊挨著她白皙細長的雙腿。
一黑一白的對比十分明顯,許昭昭那遲到的羞恥心便湧上來了。
下意識地想將自己的腳往旁邊縮,卻被他提前察覺了小心思,大掌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腕。
他有鍛煉的習慣,手背上的青筋練得十分色氣,好似輕輕一扭,便能把她的腳腕整個擰斷。
是力量差的具象化。
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時,許昭昭便收了力,不動了。
要說淤青,是許昭昭的膝蓋和腳腕處最明顯。
但顧清延抓住許昭昭的腳腕後,便像變成了一個木偶人一般,沒了動作。
他低垂著腦袋,許昭昭看不清他的神情。
抬起腳晃了晃,將這個木住的人喚醒,握住她腳腕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讓許昭昭止住了力道。
他沙啞的聲音傳來,“彆動,給你上藥。”
這種聲音,許昭昭昨天晚上聽了無數遍,她當然知道顧清延在什麼狀態下會進行這樣的聲線轉換。
全身都僵住了。
顧清延就是個禽獸!混蛋!畜生!
許昭昭把畢生所學的,能罵人的詞,都在心中罵了顧清延一次。
“你乖,”
顧清延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輕笑了一聲,“我也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