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是哪個領導,不就直接告訴他了?
傅承澤也知道為難這個小護士沒有用,往前走了一步想闖進去,門口卻被小護士用身體攔住了。
她要是今天放了這個人進去,她的工作就不保了。
“大哥,你就放過我吧。”小護士的聲音弱弱的。
傅承澤黑了臉。
小護士這副樣子,就好像他在欺負弱小一樣——這是他傅承澤會做出來的嗎?
冷哼一聲,傅承澤就走開了。
他走到走廊,拿出手機撥打了校長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校長,為什麼貴校的醫務室不讓我進?”
“小澤啊,是這樣的……”校長笑著,“我們有個領導可能對你有些意見。”
“當然,你也不必生氣,隻是一個醫務室而已,沒有必要。”
聽著校長的話,傅承澤的臉色更黑的,捏著手機的手指變白。
“校長,你就不怕我撤資嗎?”
“小澤啊,他是我們學校最大的股東,明年會捐兩棟樓。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對著乾為好。”
說完,校長便掛了電話。
傅承澤撤不撤資,對學校來說都無傷大雅。
畢竟有更粗的大腿。
傅承澤看著掛了的電話,一腔怒火無從發泄。
他捫心自問,在商場上的行徑也算得上是正當,到底是哪個“領導”那麼費勁心機地整他呢?
忽地,傅承澤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句話,“你不能碰的人,彆碰。”
他有預感,這兩件事可能都是一個人所為。
到底是誰?
……
因為許昭昭在這裡,工作人員大多都和許昭昭一起聚集在醫務室裡了。
包括她的隨行攝影。
攝影師的身型微胖,所以擠不進去拍許昭昭,就把攝像頭架在了門口。
主打的就是一個敬業,許昭昭在哪,他就在哪裡!
於是,把傅承澤被攔的畫麵全程直播出去了。
更搞笑的是……傅承澤因為前一段時間的“三枚硬幣”事件,給自己買了很多公關。
包括屏蔽他的名字和屏蔽他的臉。
係統識彆到了傅承澤的臉,自動的給他糊上了馬賽克。
所以,在觀眾的視角裡,就是一坨馬賽克在說話,他們聽聲音辨彆出聲音的主人是傅承澤。
我要笑暈過去了,許昭昭再這麼暈下去,這一坨馬賽克可就要占據你的直播鏡頭了!
我懂了,以後某大亨就有新的代號了,我們叫他“一坨馬賽克”。哈哈哈哈,這樣既不會被係統屏蔽,家人們也能知道我說的是誰!
樓上的姐妹你真是個大聰明啊!你字多我跟著你混了!就這樣乾!
一坨馬賽克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吧,連自己母校的醫務室都不讓你進,都乾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許昭昭你真暈還是假暈啊?
……
評論區發出了靈魂拷問。
但是許昭昭是真暈了。
很快,醫生就從內室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報告單。
“沒什麼事情,病情涉及到病人的隱私。你們就彆問了,該乾嘛乾嘛去。”
醫生被這群人吵得煩了。
聽到醫生說沒什麼事情,眾人才放下心,隻要不是涉及生命安全的事,那都是小事。
導演讓後麵節目組的人都散了,一群人堵在醫務室的門口確實不太像話。
“醫生,我冒昧問問,她多久能醒呢?”
導演走上前去,語氣平和地問道。
“掛完點滴就差不多醒了。”
醫生看著人都走了,才出聲對導演說道。
“是這樣的,”導演繼續說道“我們這邊還在拍節目,如果她醒了,讓她記得回來錄節目。”
聽了導演的話,醫生的眉頭微微一皺。
病人都躺在醫務室了,這人的腦袋裡怎麼就總想著錄節目呢?
有沒有搞錯啊,許昭昭都暈倒了,導演怎麼還想著讓人回來工作啊!真是黑心劇組!
害,導演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本來就是直播綜藝,許昭昭暈著半天就相當於曠工了吧,導演組還要給錢,資本家不做虧本的買賣!
不是,為什麼不告訴我許昭昭的具體情況啊!許昭昭是不是要嘎了?是不是得絕症了?我好在家門口放了鞭炮慶祝一下!
不管你了許昭昭,現在就是我的純享魚魚的時刻!許昭昭暈倒了,魚魚就要自己一個人擺攤啦!
……
為了趕緊應付過去,醫生點了點頭。
能不能離開醫務室,還得看病人的具體情況……和內室那個男人的意願。
許昭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喃喃出聲“我是不是燒傻了?我居然看見了顧清延?”
而後,許昭昭便閉上了眼睛想要重新入睡,冷沉的聲音在她的後背響起“是我。”
?
顧清延?!
許昭昭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床,一臉懵逼地看著顧清延的臉在她的麵前。
那雙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許昭昭環顧四周,看見了滿屋子的白,確定了自己在一個類似於醫院的地方。
觀察了很久沒有看見紅點點,許昭昭才放下心來。
幸好沒有攝像頭拍到她和顧清延在一起。
最後,許昭昭的把目光放在在顧清延的身上,“你……”
剛吐出一個字,就被男人冷冷的話語就打斷了。
“許昭昭,你膽肥了?”
他突然向許昭昭靠近,那張精致的臉蛋在許昭昭的麵前放大,木質冷香霎時間濃烈。
讓許昭昭本就不好使的腦子宕機了,忘記了閃躲。
“敢不回我的信息?敢不吃早餐就出門工作?”
許昭昭就是因為沒吃早餐,導致胃痛進的醫務室。
穿書來這段時間她就沒受過什麼苦,胃裡突然傳來的疼痛,一下子就給許昭昭乾暈了。
他靠得很近,目光沉沉地盯著許昭昭,抬起手,摩挲著許昭昭的臉。
隻有顧清延知道,自己收到消息的時候,內心是多麼地慌亂。
真想一口把這隻不聽話的小貓吃掉。
“我沒……唔”
許昭昭還想跟他狡辯一下。
但是顧清延明顯不想給她這個機會,俯身壓下,將她剩下的話全部吞咽。
木質冷香和她身上的小蒼蘭香混合在一起。
許昭昭原以為這個吻也會像顧清延以為生氣那般,又凶又急……
但是出乎意料。
這個吻很溫柔,帶著一點……憐惜?
許昭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憐惜這個詞,好像不應在顧清延這種喜歡占有、掠奪的人身上出現。
察覺到了許昭昭的心不在焉,顧清延停下了吻,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啞聲說道“小貓,乖,張嘴。”
許昭昭的腦子發暈,迷迷糊糊地照辦。
那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往她的嘴裡塞了個東西。
濃濃的草莓味在她的口腔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