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小空間裡隻有他們四個,他的小聲音也是能聽見的。
“不客氣。”
顧清延回了一句,頓了一會,又補充了一句“生日快樂。”
他們重歸於語言交流的時候,就隻能擠出這麼兩句話了。
有些東西,隻能寫出來,讓對方知曉。
顧鈺霖默默將手中一直攥著的紙條,塞到自己最裡麵的口袋裡。
還檢查了一下,很安全。
差不多了,外麵響起了躁動的音樂聲,舞台開始對所有遊客開放,開始蹦迪了。
許昭昭好羨慕,她也想蹦迪。
但現在站上那個舞台,隻有被圍觀的份。
看時間差不多了,四人才從那個小空間裡走了出來。
“走吧,我們去最遠的忘川河。”
顧清延說道。
搞了那麼一出,去遠一點的地方是最好的選擇,不然今天晚上就沒得玩了。
重新踏上街的時候,許昭昭的恐懼終於回籠了。
但過了好幾個小時了,也有些習慣了,隻要低頭不看他們就行了。
所以,許昭昭想了個十分聰明的方法——低頭玩手機。
於是她掏出了手機,低頭,關掉了一直打開著的錄像,跳到了主屏幕的頁麵。
霎時間,許昭昭的腳像是被灌了鉛一樣,紮在原地走不動了,雙眼瞪大,十分驚訝。
顧清延也停了下來,扯了扯她的手,問“怎麼了?”
走在前麵的兩個小人,聽見顧清延的聲音,也停下來,眼神放在了許昭昭的身上。
許昭昭緩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已經、過、零點了?!”
雖然發音有些艱難,但不影響許昭昭的驚訝。
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顧清延攬過了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往前走。
一邊和她解釋道“放煙花的時候,就是零點正點的時候。”
許昭昭看著手機上的00:38,久久緩不過神來。
感覺就過了一個小時,沒想到都過了零點了。
“你是怎麼卡得那麼準的?”
許昭昭看著他問了出口,她記得那個令牌是顧鈺霖自己打開的吧?
顧清延沒回答,隻是偏頭看了看她,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就是這一個眼神,許昭昭就懂了,默默閉麥。
鈔能力就是無敵的,估計那個小黑袍已經和顧清延串通一氣了,一直在卡著時間呢。
“都怪你,害得我沒有第一時間和魚魚說‘生日快樂’!”
許昭昭忿忿地說道,手指已經從披風背後伸了過去,掐住了顧清延的腰肉。
他的神情不變,仿佛沒有感受到她的動作。
許昭昭咬牙,就加重了力道,還微微地扭了扭。
顧清延終於偏頭看她了。
真不愧是小從心包,在他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許昭昭就心虛地鬆了自己手指上的力道。
但顧清延低下了頭,嘴巴湊近了她的耳朵,“怎麼淨揪著一個地方地方掐啊?”
“掐點彆的?寶寶?”
那語氣聽著,好似是在真誠地給你提建議一般。
明明知道許昭昭最不願意回憶這件事,顧清延偏要幫她回憶一下。
許昭昭故作冷靜地繃著臉,“我隻是抱著你,喊的是我的寶貝兒子。”
“還有……”
許昭昭轉頭迎上了他的眼,瞪了他一眼,“我就愛掐這,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