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借口溜出來的宋錦時,出現在了帝都人民醫院。
按著手機上發來的病房號,宋錦時找了過去。
在門口停了兩秒,才抬手敲了敲門。
聽到病房裡麵傳來細微的應答聲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接近傍晚,明黃色的夕陽從窗戶照進來,灑在夏槐略顯虛弱的臉上。
就這麼一幕,迷得宋錦時差點走不動路。
他沒開口打擾這一幅畫麵,隻是默默拿起了桌麵上的杯子,給她衝了一杯葡萄糖。
遞過去“喝點。吃的等下送上來。”
夏槐也沒拒絕,接過了葡萄糖水,默默地喝幾口。
她昨天剛從國外出差回來,長途飛行,一下飛機就聽到了許昭昭失蹤的消息,又馬不停蹄地去找。
半夜接到顧清延的消息後,她再也撐不住倒下了,連夜住進了醫院。
所以今天的小會議她也沒去成,剛剛宋錦時敲門的時候,她才睡醒。
“可以啊,小條子。”
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含著輕笑。
宋錦時的手一頓,無奈地笑笑。
“彆打趣我,不當條子好幾年了。”
我的好姐姐啊,你的消息傳播得真快!
夏槐抬眼看他,眼神裡帶著打量。
往日還真被他騙到了,一副細狗樣,不顯山不露水的。
她又喝了一口葡萄糖水。
“都讓你離他遠點,他腦子有屎。”
宋錦時的視線放到了她的手臂上,還能看到一些淡淡的痕跡。
她的手臂骨折的罪魁禍首就是俞遙。
“沒一個人信我。”
他環著胸,十分沒有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
夏槐沉默了,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
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俞遙可謂是在人前沒有任何破綻。
夏槐淡淡地勾起了一抹笑,“你是怎麼知道他腦子有屎的?”
“你們都不知道他有多卑鄙。”
宋錦時諷刺地勾了勾唇,“我爸問我怎麼知道姐在那的,笑死……”
“我和我姐對貓叫聲最敏感的事情,隻有那坨屎知道。”
所以許昭昭會被輕微的貓叫聲吸引,換成彆的小動物都不行。
所以宋錦時聽見監控中細微的貓叫聲時,第一時間就鎖定了俞遙。
“那你為什麼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在那?”
夏槐冷靜地發問。
就算是提前調查了,俞遙也不止那一處房產,為什麼宋錦時第一時間能鎖定那裡?
他在小會議上的解釋是漏洞百出的,但沒有人想深究——許昭昭已經安全了,俞遙也廢了。
兩人陷入了一場非常漫長的沉默當中。
夏槐也不急,慢慢喝著手中的葡萄糖水等著他。
“能抽煙嗎?”
宋錦時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自嘲地笑了笑。
夏槐點了點頭,並不介意。
火光燃起,而後被嫋嫋白煙取代。
夏槐第一次見他抽煙。
今天的穿著也不是那些塗鴉風,而是很正常的衛衣牛仔褲。
煙霧繚繞,他的眼睛忽明忽滅,莫名帶上了些凶。
他吐出了一口煙霧,出神地看向了窗外,像是走進了時光穿梭機。
“這得從很久很久,他住我們家的時候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