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戒指被摘下來放在洗手台旁邊,在燈的照射下,還反著光。
打濕之後,顧清延關了水,洗水液在她的手上打出泡沫,大掌托著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細細地幫她揉搓。
一遍又一遍,好像不會膩一般。
兩人的手交錯,泡沫打在上邊,像是用手指在玩捉迷藏。
直到許昭昭的手指皮膚上出現了不可忽視的紅意,從沒忍住出聲“顧清延,再搓下去就要破皮啦。”
他的動作頓了頓,三秒後,才打開了水龍頭,將兩人手中的泡沫都衝乾淨。
拿出帕子,將她的手擦乾,像對待稀世珍寶那樣,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男款的戒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他的無名指上,女款的戒指出現在他的手中。
托起許昭昭的手,迎著廁所的燈光,緩緩地將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
白皙纖細的小手上染上了粉意。
顧清延低下頭,微涼的薄唇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在屬於自己的物品上留下印記。
差一點,就差一厘米了……那家夥就要把他的老婆搶走了。
許昭昭心裡劃過一絲無奈。
好吧,這家夥是不可能懂事的。
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抽了出來,往前走了一步,環住了他的腰。
他的頭還低著,許昭昭側了側頭,便貼近了他的耳朵。
“隻是演戲。顧清延,你是影帝,你應該懂我。”
戲比命都重要。
“可是劇本裡沒有這一段!”
不知許昭昭的那個詞又觸到了這家夥的敏感點,從腰後抓住她的手扣住。
壓迫性的氣息襲來,許昭昭被他抵在了洗手池旁,腰間傳來一陣冰冷。
不是瓷磚的,而是她熟悉的佛珠。
“差一點就親上了,就差一點了。”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間,發絲撓著她,“老婆……”
不知道為什麼,許昭昭好似在這兩句話中聽出了一絲絲撒嬌的意味。
“臨場發揮也很正常。”
她語氣軟了些,“你需要這樣做的時候,我也不會介意的。”
演戲是演戲,生活是生活。她一向分得清。
“不正常。”
顧清延一口回絕。
他很想說,俞遙那個人就不正常。
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正常,就是第六感,讓他產生了對待情敵般的敵意。
語氣有些不滿,“我不會有需要這樣做的時候!”
世界上還有被老婆要求去親其他女孩子更難過的事情嗎?
沒有!
眼尾紅紅地看著許昭昭,許昭昭也看著他,兩人在無聲地較勁。
不拍吻戲,不讓肢體接觸,這和斷她的戲路有什麼區彆?
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了。
“難道你就沒拍過吻戲?沒和其他女演員牽過手手?”
許昭昭不相信,回瞪了他一眼,“顧清延,你不要那麼幼稚好不好?”
握住她手的力度大了些,她抽不出來,兩人反而貼得更緊了。
那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啞著聲音,反問了句“我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