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的冷水在下一秒就潑了下來,“人一家人你湊什麼熱鬨?屁眼真不想要了。”
“臭女人你說什麼呢!你清高,就你沒屁眼。”
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逐戰……
宋知玉已經沒眼看了,乾脆閉上了眼睛,在一片喧鬨之中,享受著自己麵前的葡萄。
夏槐清冷女霸總的形象,已經被宋錦時全毀了……
許昭昭趕緊扯著顧清延和魚魚逃離大戰現場。
重新坐回車裡的時候,許昭昭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脯,“緊張死我了。”
顧清延啟動車子,在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問“緊張什麼?”
“我在緊張,我媽要是拿雞毛撣子打你,我該怎麼辦。”
許昭昭有些好笑地回憶自己的心路曆程,“結果我媽沒打你,真是有些小失望。”
養得好好的女兒,被一聲不吭地拱了,還有個4歲的兒子。
許昭昭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的女兒,她一定會先把對方大卸八塊。
顧清延的嘴角也勾起了淺笑。
他高興的不是被認可。
而是許昭昭會擔心他會不會被認可。
顧鈺霖觀察著車裡的氛圍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死氣沉沉,才緩緩放下心。
他不想看見爺爺和爸爸媽媽吵架。
天已經暗下來了,晚高峰剛剛結束,車子在路上還算是暢通無阻。
很快,就在醫院中停了下來。
說來也十分感慨,魚魚生日這天,居然會來到醫院。
顧鈺霖是真擔心顧儒,從宋家大院出來,再到醫院中,一直牽著許昭昭的不放。
他在擔心顧儒,在許昭昭的身上汲取讓他安心的力量。
在走向顧儒病房的時候,病房的走廊,異常安靜。
扣扣扣。
“進。”
那陌生又熟悉的雄渾聲音傳了出來,他們才推門進去。
病房的布局沒什麼特彆的,特彆的是……房間裡麵還有其他人。
顧儒本來是有些虛弱地靠在床頭,緩慢地喝著簡嵐往他嘴裡送去的藥。
看見顧鈺霖的那一瞬間,立馬支棱了起來,朝著他敞開了懷抱,“哎喲,我的小魚魚來看爺爺啦!”
顧鈺霖也撲進了顧儒的懷中,眼眶紅紅的。
自從他記事以來,顧儒就是慈祥、威嚴的,從來沒有這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哎喲喲,魚魚又長高了,馬上就能超過爺爺了。”
“今天魚魚生日,爺爺高興,病都好一半啦!”
“好久不見乖寶了,想死爺爺了。”
……
顧儒和魚魚寒暄著。
他自動把身後的那兩人當成了空氣,當然,許昭昭和顧清延也把他當成了空氣。
許昭昭的目光放在了顧儒旁邊的簡嵐身上。
剛剛進來之前,她應該是在給顧儒喂藥。
但是沒喂完,顧儒看見魚魚就開始激動,掀翻了碗。
棕褐色的中藥灑在她的白裙子上,尤其明顯。
她隻是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人,默默拿起濕紙巾擦拭著。
一個影後,混到這個位置了,也不應該是圖顧儒的錢了。
許昭昭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顧儒身上。
即便已經上了年紀,臉上出現皺紋,但笑起來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來年輕時候有多帥氣。
優異的基因在顧清延和顧鈺霖上都有體現。
所以……
簡嵐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