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深深地摁進了他左手背微浮的青筋上。
許昭昭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自己又說了他不愛聽的話了。
等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才被放開,呼吸爭先恐後地擠進肺裡的時候,下唇就被某隻狗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微紅的臉和眼都帶著色氣,聲音更是沙啞得厲害。
伏著在她的耳邊低語“搶也要把寶寶搶回家。”
許昭昭愣愣地眨眼,嘴唇上的微疼讓她的理智回籠。
伸手回抱了他,輕歎了一口氣,恨自己對顧清延就是容易心軟。
“先放開我,讓我看看你的傷。”
顧小狗現在就聽話了,鬆了手上的力度,讓許昭昭低頭看清了他手背上的傷。
剛剛才結痂的傷口因為被許昭昭的指甲戳了進去,又慢慢地滲出了些血。
“該。”
淺罵了他一聲。
不止這裡,許昭昭將他的左手翻轉過來,看見了手指上明顯的劃痕。
應該是在收拾那個玻璃杯的時候,不小心被劃了一道。
真拿他沒辦法,自己的身體就不是肉一樣。
許昭昭將他摁在沙發上坐下,洗乾淨手之後,將醫藥箱拿了出來。
拿起棉簽輕輕將他的傷口消毒,而後貼上ok繃。
“這個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許昭昭看著他手背上的擦傷,摩挲著他的手背,眉頭微微皺著。
“好像是從國外回來,就有這個傷口了吧?”
不應該啊,這次的傷口怎麼恢複得這麼慢?
許昭昭抬眼看他,被他抱起來坐在他的大腿上,“可能不是老婆上的藥,它不樂意好。”
腦袋蹭蹭她的脖子,弄得她癢癢。
小狗撒嬌,不是鬼就是妖!
許昭昭借口去浴室洗澡,悄悄地躲在浴室裡敲手機。
先給苟哥打了個電話,問上一次顧清延去國外出差是去了哪裡、乾了什麼。
“啊?我沒跟老板去咧。”
“不過是我訂的機票,我發您看看。”
許昭昭答應了。
掛了電話沒多久,就收到了苟哥發過來的訂單截圖。
上麵的外語地名,是許昭昭沒聽說過的。
皺著眉,打開了地圖軟件,輸入了到達地點的名稱,放大看了下。
夾在一條分界線的左右,看起來是個邊境的地方。
許昭昭也理不出來什麼頭緒,直接就找到了最靠譜的池禮問。
噓噓他的手受傷了你知道嗎?
許昭昭的消息剛發出去,那邊幾乎是後一秒就回複了消息。
吃梨姐,姐姐!姑奶奶!你放過我!
吃梨你不要再套我的話了!我是一點也不會說的!
吃梨[有時候心理醫生也挺無助的jg]
許昭昭難得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噓噓我能套什麼話啊?我隻是不知道怎麼上藥而已。
吃梨……哪裡的傷?
噓噓?
噓噓你彆太荒謬。[死亡微笑]
等了一會池禮沒回消息,看來這家夥確實謹慎了不少。
許昭昭隻好又給他發。
噓噓他手背上的傷口。
噓噓其他的傷口是另外的價錢了。[摳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