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哥哥,她是誰?”
薑稚漁掩飾著翻湧的情緒,用嬌俏的聲音問著。
薑弋的視線再次回到沈菀身上,與少女對視的那一瞬間,似乎血液都逆流了一般。
“你……”
“啊!”
薑弋的話被薑稚漁的尖叫聲打斷,她指著地上那名大漢的屍體,嗓音帶著哭腔。
“哥哥!有個死人!”
薑弋趕緊擋住了薑稚漁的視線,拍著她的後背哄著,溫柔的眉眼與耐心的安撫,讓沈菀恍惚在看一場荒唐的戲。
待薑稚漁平靜下來,薑弋才轉過頭去看沈菀,沉穩的聲音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姑娘,你是何人?”
方才那詭異的親切感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斬斷,沈菀薄唇緊抿,抬手擦了擦乾澀的眼角。
“跟你有關係嗎?”
沙啞冷硬的聲音,似一把鈍刀紮進薑弋心裡。
她就那麼靜靜站在血泊裡,沒有哭,也沒有跑,似乎眼前這一群人,是無足輕重的小草。
薑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袖子忽然被薑稚漁扯了扯。
她顫著聲道“哥哥,她……她是殺人犯對嗎?太可怕了!我們趕緊報官吧!”
沈菀微微歪著腦袋看她,沒有錯過薑稚漁臉上的敵意與慌亂。
心裡升起的那一絲疑惑很快消散,一聽“報官”二字,沈菀不懼反笑。
報官好啊,反正是大理寺是衛辭的地盤。
不過眼前這群人,實在討厭得緊!
不止薑稚漁,還有薑弋,兩人都討厭!
但薑弋卻像是沒有聽到薑稚漁的話一樣。
他緊緊盯著沈菀,似乎想透過她的臉,去尋找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姑娘,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這男子與你是何關係?你又為何殺了他?”
聽著他一句句充滿質疑的審問,沈菀無動於衷,甚至反唇相譏。
“你又是何人?有什麼資格問我?我又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
牙尖嘴利。
這是薑弋對她的評價。
他自幼在軍營長大,靠著軍功一步步向上爬,手下士兵無數,無人不敢聽從他的命令。可眼前的少女,卻一再地與他對著乾,也磨滅了薑弋為數不多的耐心。
他冷著臉,一身寒肅之氣,儘顯沙場將風。
“若姑娘不能如實相告,我隻好將你扭送到大理寺了!”
沈菀扯了扯嘴角,竟還主動抬起了手。
“要抓就快點,我還趕著回去吃飯呢!”
從昨日到現在滴水未進,沈菀已經快餓死了。
如此囂張的態度激怒了薑弋,他即刻下令將沈菀綁了,連同那具屍體也一並帶上。
軍中綁人的手法格外巧妙,那緊勒的繩索,疼得沈菀牙齒都在打著顫。
兩隻手被捆在一起,粗糙的繩子割著她手腕上的擦傷,也勒出了青紫的痕跡。
這般細皮嫩肉,讓捆繩的士兵都心有不忍。
但薑弋有令,他們的力道隻能是有增無減。
沈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咬緊牙根惡狠狠地瞪著薑弋。
薑弋背手而立,目光不悲不喜。
薑稚漁偷偷看了他一眼,確認他沒有因為沈菀與白芷酷似的臉而對沈菀有任何偏心,才悄悄鬆了口氣。
“住手!”
沈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扭頭看著那輛疾馳而來的馬車,那根緊繃的神經驀然一鬆,不知是裝委屈還是真委屈,眼淚立馬就滾了下來。
“小舅舅!”
十一猛地拉住了韁繩,馬車尚未停穩,衛辭便疾步朝沈菀走來。
他一夜未眠,深邃的眸子泛著血絲,高懸的心在看見安然無恙的沈菀驀然放回原地,但見她此刻的模樣,又陡然升起了一股怒火。
“滾開!”
薑弋的士兵欲攔住他,被這一聲怒喝止住了腳步,待見他是何人時,又朝著薑弋看了一眼,得了薑弋的示意,才退到了後麵。
衛辭三下五除二地解了沈菀手腕上的繩子,看著那傷痕累累的手臂,心仿佛被揪緊了一樣,疼得厲害。
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微微顫抖著。
“對不起,我來晚了。”
沈菀從來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求人救命,不如自救。
但此刻,不知是被薑弋對薑稚漁的嗬護刺激了,還是被劫後餘生的恐慌擊垮了,她趴在衛辭懷裡,嗚咽著哭出了聲。
衛辭摟著她的手緊了又緊,全然不顧旁人驚愕的視線。
“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