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衛清然瞠目結舌地聽著這一番話,扭頭問沈菀道“那孩子真的是荀子期的?”
沈菀勾了勾唇,“當然不是。”
但是荀子期說是,不管是不是,衛姝然都再也無法為自己洗脫罪名。
孩子是無辜的,但是衛姝然不無辜。她和荀子期的私情是真的,縱使將來能證明這孩子是程家的,卻無法證明衛姝然和荀子期是清白的。
程硯書會怎麼想?程家二老會怎麼想?世人會怎麼想?
以程家這般注重名聲的書香大戶,最後勢必會去母留子,衛姝然輸得一塌糊塗。
衛清然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頓時如醍醐灌頂,但隨即心裡又生出了一點異樣。
她不著痕跡地審視著沈菀,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她有些陌生。
印象裡的她溫柔善良,單純柔弱,卻能想出這般兵不血刃的法子,刀刀入骨,令人佩服之餘,亦令人心驚。
但衛清然素來神經大條,轉瞬就把這點懷疑拋之腦後,樂嗬嗬地看著這場大戲。
荀子期已經爛入了泥濘,對他而言,再差不過如此。與其像個廢物一樣在底層掙紮,還不如抓住這微茫的機會,縱使不能大富大貴,至少也能把仇人一起拉入地獄。
他把自己和衛姝然的私情說得頭頭是道,不管是那些曾經聽他吹噓的乞丐,還是靖安侯府的下人,皆能證明荀子期所言非虛。
程夫人臉色都綠了,卻還不得不忍著怒火,先處理好眼前的鬨劇。
拿銀子給在場的人封了口,又把荀子期押入府內,連同衛姝然一起被軟禁起來,待程硯書回來再行發落。
看完了這場鬨劇,出了氣,衛清然頓時神清氣爽,說什麼都要請沈菀吃飯。
直到馬車把她帶到了飛雪居,沈菀的笑就這麼僵在了嘴角。
她想逃已經來不及了,衛清然直接衝了進來,銀子一拍,要了個上等的廂房。
唯恐衛清然看出不對勁,沈菀隻得硬著頭皮進來,遮遮掩掩的不肯讓彆人瞧見,心裡不停地祈禱著,玉無殤那個狗東西可千萬彆在這裡。
隻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行蹤早就被玉無殤掌握在手裡。
廂房內,衛清然大仇得報,心裡甚是得意,說什麼都要跟沈菀對飲,結果兩杯酒下肚,小臉蹭的了一下就紅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沈菀趕緊喚來了青茵她們,把衛清然攙扶下樓,唯恐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就會被惡狼叼回去。
然而人剛跨出廂房,沈菀就被人拎住領子丟了回去。
青茵嚇了一跳,急忙拍著門詢問她出了什麼事。
沈菀死死地瞪著玉無殤,咬著牙故作鎮定回道“我沒事,你先帶二姐下去,在樓下等我。”
玉無殤噙著笑,冰涼的手指擦過她的臉頰,嗓音低啞。
“這麼迫不及待想走,音音,你好絕情哦……”
沈菀氣惱地將他推開,“玉無殤,你又發什麼瘋?”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襟,“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我還以為你回心轉意,想跟我回陵州呢。”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又無情決絕,“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明明早就知道她的答案,玉無殤心裡還是被刺了一下。
他冷笑,“攀上了盛瑜,氣勢倒是見長了。”
沈菀瞳孔驟縮,玉無殤輕笑。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
沈菀不答,玉無殤手眼通天,知道此事不足為奇。
玉無殤捏著她纖細的手腕,警告道“不管是衛辭還是盛瑜,都不是你能招惹的人,我勸你乖乖跟我回去,不然遲早有一日,連我都保不住你。”
沈菀譏諷道“不管是衛辭還是盛瑜,他們都不曾傷我辱我,玉無殤,彆把自己說得那麼清高。”
玉無殤一怔,再回過神來,沈菀已經跑了。
他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失神地呢喃了一句。
“我又幾時真的傷過你?”
叢寒出現時,玉無殤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何事?”
“閣主,二皇子已經把人送回來了,閣主要如何處置?”
那日被玉無殤打發去衛國公府揭穿沈菀身份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澹州沈家的家仆,不過是無殤閣內的一名弟子,用來嚇唬沈菀的罷了。
卻沒想到沈菀這麼狠,竟然拜托盛瑜殺人滅口。盛瑜與無殤閣來往密切,在得知那人是玉無殤的人時,便把人毫發無損地送了回來。
“我不養廢物。”玉無殤本就心情不佳,煩躁道,“斷他一條腿,趕出無殤閣。”
叢寒了然,正欲退下,卻又聽他道“算了,無殤閣人手不夠,打發他去盯著蘭音。”
叢寒嘴角抽搐。
整個無殤閣的弟子,合算起來至少能組成一支軍隊,玉無殤竟然說人手不夠?
不過閣主有命,他這個當下屬的,照辦就是。
“叢寒。”
玉無殤又叫住他,斟酌了片刻後問“我對蘭音不好嗎?”
叢寒眼角微抽,低著頭回道“屬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