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小舅舅不要!”
沈菀急忙爬起來,攔住了衛辭落下的劍。
袁昶渾身發軟地跌倒在地,盯著衛辭的雙眸充滿了恐懼。
衛辭扭頭看她,平靜無波的眸子中泛著未消的殺氣,嚇得沈菀一激靈。
她急忙逼問袁昶道“是誰想殺我?”
袁昶還試圖裝傻,被衛辭的劍一逼,立馬把什麼都招了。
“我隻知道她是薑家的人,是她雇了這些江湖殺手,想拿你的腦袋。”
“薑家”二字,令二人齊齊一驚。
“為何要殺我?”
袁昶搖頭。
沈菀沉著語氣問“所以,當年我確實見過你的對嗎?”
袁昶目光閃爍,還試圖開脫,衛辭那把劍直接刺入他的肩膀,鋒利的刀刃在血肉中攪動著,疼得袁昶連聲慘叫。
“是!當年就是我把你賣到陵州的!”
“轟”的一聲,沈菀腦子一片空白,明明身處冰天雪地裡,渾身卻湧起了一陣熱氣,澆得她血液沸騰。
心中猜想,跟聽到他親口承認,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的來處終於得見一絲微芒,沈菀一時竟不知該該哭該笑。
袁昶見狀就想跑,衛辭眼眸一厲,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開在了純白的冰雪之上,留下的卻是難以抹去的肮臟。
沈菀愣愣地看著他的屍體,回過頭時,卻撞入了衛辭沉靜無波的眼眸中。
狂風卷起紛紛揚揚的細雪,雪霧之中他的臉色格外蒼白,墨色的氅衣襯得其身形挺拔修長,仿佛能為沈菀撐起一片天地。
而這片天地,卻在沈菀麵前轟然倒塌。
沈菀正猶豫著要如何跟衛辭開口,誰知道下一秒便看見他倒在了自己麵前,劍從他手中滑落,手腕處滲出的血染紅了身下的雪。
沈菀失聲驚呼,撲上前去試圖將他扶起來,卻發現那件氅衣之下,衛辭遍體鱗傷。
天好像永遠都不會亮一樣,風雪越來越大,整座月牙山陷入了無法視物的茫茫雪霧中。
玉無殤和傅玄帶著人匆匆趕到時,已經不見了沈菀和衛辭,隻有滿地被白雪覆蓋的屍體。
傅玄認出了已經被凍得僵硬的袁昶,急得眼眶都紅了。
“還是來晚了一步,菀菀該不會已經……”
“不會!”
玉無殤打斷他的話,從地上撿起了衛辭的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提了起來。
“衛辭來過,他不會讓她出事的。”
但是二人現在不見蹤影,玉無殤看著茫茫無際的雪山,他又該去哪裡找他們?
幾日前無殤閣收到了消息,有人花錢買沈菀的命,所以他急忙趕回傅府,卻去遲了一步,傅玄已經帶著沈菀離開了。
等他帶著人追到月牙山外,和傅玄會合,才知道沈菀被月牙山的流匪抓走了。
寒冬臘月,傅玄卻急得滿頭大汗。
“沉舟去太子殿下那邊搬救兵了,我們要等他們一起嗎?”
玉無殤握緊了劍,泛白的手青筋畢露。
“不等了,我們先找!”
衛辭不會無故將自己的佩劍丟下,若不是沈菀出了意外,便是衛辭的情況有變。
雖然玉無殤恨不得衛辭早點掛掉,但是眼下這種情形,他若有個好歹,沈菀也未必能活下來。
玉無殤即刻吩咐眾人分頭尋找,自己則與傅玄一頭紮進雪鬆林內,淩亂的腳步很快就被風雪覆蓋。
鬆林層層疊疊,厚厚的積雪壓彎了鬆枝,垂下的枝乾壓垮了樹下的茅草屋,謔出了一個大窟窿,冷風灌入,吹得屋內的火堆忽明忽滅。
沈菀扯了一塊破布,勉強擋住了卷進來的狂風,身後的爐子咕嚕嚕地冒著熱氣,她慌忙上前取下,卻被燙得指尖一疼。
忍著疼痛倒了水,沈菀走到了茅草堆前,艱難地喂衛辭喝下。
衛辭意識昏沉,渾身滾燙,甚至連吞咽都做不到,沈菀沒辦法,隻能仰脖含了一口,灌入他口中。
曾在夢中輾轉過千回的味道再次複現,他隻當成了是一場舊夢,反手便摟住了她,反客為主地攥奪她的氣息和津液。
沈菀憋得喘不過氣來,嗚咽著捶打著他的肩膀,落下的那一刻又想起他身上的傷,根本不敢用力,直到衛辭力竭放開她,沈菀跌坐在地上,紅著臉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