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沈菀驚愕地看著他,對方一身黑衣,墨發高束,手持一把彎刃,凜凜之氣如塞北冰原上的風雪,刺得人骨肉生寒。
危險的氣息令她連連後腿,銀狐麵具遮擋著她的臉,沒讓他看出自己的臉上的忌憚與虛弱,紅色的舞裙遮不住纖瘦的腰身,尤其是手臂上的血汨汨而流,幾乎令她難以支撐。818小說
“快來人!刺客在這!”
身後有人高喊,沈菀也顧不上與眼前的黑衣男子糾纏,即刻掉頭離開。而他站在原地看著她沒入黑暗,深深的眉骨間凝著一絲疑惑。
腳步聲追近,他亦收了兵器迅速轉身,直奔著裴雲齊的廂房。
裴雲齊的屍體已經被抬了出去,屋內空無一人,他翻了翻裴雲齊的行囊,隻找到了幾封普通問候的信函,而最重要的那封引薦信,卻是消失不見。
“主子。”
另一名男子翻窗而入,“裴雲齊遇刺了,我們來晚了一步。”
他淡淡應了一聲,臉上的麵巾摘下,赫然是衛辭!
“裴雲齊的東西都在這兒,唯獨那封引薦信沒了。”
“是被那個刺客帶走的?”
衛辭想起了方才所見的那名紅衣舞姬,那股怪異的熟悉感又湧上心頭。
“你去查一下,今晚的刺客是何來曆。”
“是!”
兩人沒有久待,將那些信全都卷走,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太守府。
沈菀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太守府翻牆出去,一落地就被申屠祁接住了,看見她一身的傷,申屠祁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帶著她離開。
臨近冬月的寧州城清冷生寒,尤其是昨夜太守府遇刺,滿城戒備森嚴,更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一間毫不起眼的小客棧內,青竹幫沈菀換藥,看著那深長的傷口,一邊膽戰心驚,一邊又得克製著擔憂與恐懼。
申屠祁帶著乾糧回來,臉色略顯凝重。
“現在外麵到處都是盤查的官兵,我們想出城有些難度。”
沈菀猛灌了一口苦藥,小臉都辣紅了。
“不奇怪,那個姓裴的死在太守府,姓鄭的那老頭不會輕易罷休的。”
“裴?”申屠祁大驚,“平沙國皇室?”
“極有可能,我親眼看見他額角的血刃印記,還有他的一塊令牌。”
申屠祁拳頭緊握,“這麼說來,寧州太守和平沙國有勾結?”
“不止是他,還有人在中間牽線搭橋,我懷疑不是塞北其他兩州的太守,便是邊關的將領。”
她拿出了那封信,遞給申屠祁。
“這是從裴雲齊包袱裡搜出來的,你看看可有什麼問題。”
申屠祁迅速掃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寫這封信的人十分警惕,就連左下角的印記也是私印,怕是很難查出來。”
沈菀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誣陷我爹的罪魁禍首!”
申屠祁把信收起來,“先彆想這麼多,我們儘快找機會離開擰成,隻要出了關,那裡就沒人能抓到我們了。”
沈菀問“你有你的哥哥的消息了嗎?”
申屠祁搖著頭,“我哥應該跟你爹在一起。”
沈菀眸色一暗,輕聲道“我們會找到他們的。”
無暇悲春傷秋,沈菀養了兩日之後,傷口沒那麼疼了,才準備繼續趕路。
鄭義想翻遍整座城池找蒙著臉的沈菀,無疑是癡人說夢,在找了兩日後,街上的巡邏便漸漸鬆懈,但是城門口的盤查仍然十分嚴格。
申屠祁和青竹還好說,沈菀想混出去就比較麻煩,她的臉實在太過矚目,況且那城門口還貼滿了告示,她若是就這麼過去,無疑是自尋死路。
故而在出發之前,沈菀買了一堆胭脂,把自己塗得親娘都認不出來。
粗平眉,黑大痣,兩坨粉色的腮紅如屁桃一樣貼在臉頰上,朱紅的嘴唇更似兩根辣椒。嘴裡塞了兩團棉花,腮幫子鼓鼓的,再穿上那身花花綠綠的衣裳,任誰看了不驚掉下巴?
申屠祁和青竹呆愣地看著站在眼前的沈菀,巨大的反差令他們久久失語。
沈菀還衝著他們眨了眨眼,揮著帕子故作嬌羞。
“怎麼樣?能認得出來嗎?”
申屠祁捂著受傷的眼睛,嚴肅道“行了就這樣,我們趕緊走吧!”
沈菀本來打算畫得有反差一點,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在申屠祁和青竹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戴上麵紗。
馬車行至城門口,照例要排隊等待檢查,沈菀獨自坐在馬車內翻看那封信,卻始終也找不到其他線索。
身後忽然傳來一絲異樣,她渾身一僵,甚至來不及轉身,一把冰涼的匕首已經貼在了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