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殿下!”
帳篷外一聲急切的通報打斷了裴雲渡的思緒,他披衣起身,聽那名士兵稟告大明山內之事,倦懶的眼眸眯著一絲精銳的光。
“你確定沒有看錯?”
“回殿下,絕對沒有錯!那個人就是薑弋!”
正在裡麵梳妝的薑稚漁驀然聽到薑弋的名字,麵容微微一怔,後麵再想聽,外麵的聲音卻低了許多。
她望著梳妝鏡內的自己,略施粉黛的臉隻能稱得上秀氣,甚至還有一絲寡淡,唯有一身細膩白皙的肌膚,是平沙女子所沒有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她以奴婢的身份被流放千裡,灰頭土臉之時還能被裴雲渡相中,成為他的貼身奴婢。
縱使衣食無憂,裴雲渡有體貼入微,可薑稚漁還是恨。
恨薑明淵的無情,恨薑弋的狠心,更恨沈菀橫插一腳,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裴雲渡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溫熱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嗓音低沉,“我要親自進大明山,先讓人送你回城。”
薑稚漁轉過頭之時,笑得燦爛無比。
“殿下,我想跟你一起去。”
裴雲渡眸光微閃,竟也同意了。
薑弋他們尚且不知被漏網之魚暴露了行蹤,短暫的休息後便繼續出發,隻是要在茫茫無際的雪山裡找人,眾人都累得夠嗆。
沈菀已經有些撐不住了,等衛辭發現她不對勁時,她已經發燒了兩日,卻還是咬著牙不肯吭聲。
衛辭難得衝她發了火,但也迅速尋找落腳的地方,好讓沈菀先休息養病。
申屠祁帶著人出去尋草藥,沈菀趴在衛辭懷裡,小臉燒得通紅,悶悶道“我是不是拖累你們了?”
“彆胡說。”衛辭將她身上的大氅裹得更嚴實了一些,“若沒有你,我們還找不到薑弋。”
沈菀燒得有些糊塗了,嘴裡開始胡言亂語。
“嗯,我是小福星……”
衛辭失笑,很給麵子地回應,“嗯,小福星。”
沈菀病得有些嚴重,縱使薑弋放不下她,但還是決定帶著幾人率先出發尋找薑明淵,畢竟大明山內危險重重,況且還有平沙士兵的蹤跡,若不早點找到他們,薑弋隻怕會有意外發生。
幾人商議之後,便由申屠祁帶著薑弋他們探路,而衛辭和阿黎則留下來照顧沈菀,待沈菀好一些,他們再循著申屠祁留下的記號與他們會合。
兩日來都還相安無事,意外發生了薑弋他們走後的第三日。
沈菀病得越重,但是申屠祁尋回來的草藥卻所剩無幾,阿黎打算再進山尋找,衛辭不放心他一個小孩,便留他照顧沈菀,自己進山。
隻是他的運氣不太好,剛走沒多久,就碰上了兩隻饑腸轆轆的狼,以免它們掉頭回營地襲擊沈菀與阿黎,衛辭不得不先將它們引開,因而也耽擱了一些時間。
而衛辭不知道的是,這些狼正是有人有意放在附近的。
裴雲渡站在雪坡上,看著不遠處那間低矮的茅草屋,確認衛辭離開之後,唇角勾起了一絲得逞的淺笑。
衛辭一走,阿黎便緊閉門戶,探了探沈菀的額溫,又蹲在一旁,寸步不離地守著。
少年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露出了那張漂亮的臉,雜糅了大闕人的溫婉與平沙國人的豔麗,精致得不像真人。
他手握一把匕首,正在削著弓箭,不過十來歲的年紀,眉眼間卻帶著一絲狠戾,隻是在偏頭看向沈菀時,又不自覺地散去了幾分。
“嘭”的一聲,那扇不堪一擊的門猛地被踹開,阿黎迅速躍起,目光陰狠地看著大步跨入屋內的人。
“喲,還有個小孩?”
裴雲渡嘴角的笑在看見阿黎的臉時驀然凝住,無他,隻因為那張臉像極了他的父親裴胤。
“你是誰?”
阿黎死死地盯著他們,嗓音帶著少年尚未長成的沙啞,“你又是誰?”
裴雲渡不喜歡那張臉。
平沙皇帝,也就是他的父親裴胤風流成性,給他生了一堆來搶奪皇位的兄弟,裴雲渡花了好大的心力,才不著痕跡地除掉了大半。
因而看見阿黎的臉,裴雲渡便會想起平沙皇宮裡那些虛偽貪婪的兄弟姐妹,對初見的阿黎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厭惡。
阿黎避而不答,隻道“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嗬……”裴雲渡輕笑一聲,“小小年紀,就有好大的脾性,哥哥今日就教教你,何謂夾著尾巴做人。”
他揚了揚手,身後一群侍衛猛衝上前,瘦弱單薄的阿黎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輕而易舉地就被製服了。
他渾身的傷,被押著跪在地上,仍然倔傲地仰著頭顱,在看見裴雲渡朝著沈菀走去時,雙眸都在噴火。
“離她遠點!”
裴雲渡隻當聽見了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