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正是酉時,長風樓內賓客不絕,滿堂金翠中歌舞升平,如此和樂之景,生生被那臉頰駝紅又滿身怒火的男子毀了。
那男子穿著一身綠色的錦袍,上等的料子,繡著幾片青竹。本該是風流雅致的富貴氣質,卻叫那矮胖的身軀和那張猙獰油膩的臉消減了八分。
應沅緩步下了樓,縱使臉上掛著笑意,但眉眼間已然毫無溫度。
“這位公子,何必動這麼大火氣,可是樓裡的人招待不周了?”
盛擎扭頭看向應沅,挑剔的眼神中帶著不屑,“你就是這裡的老板?”
應沅笑意不減,“如假包換。”
盛擎冷笑一聲,“給我打!”
他一喝令,身後的藍衣侍衛立刻就動了,揮著棍子便朝著應沅砸了過來。
應沅沒動,他不必動,長風樓內的弟子便已經掀了托盤,與他們交手,沒幾招便將他們揍翻在地,一個個縱聲哀嚎。
旁邊的看客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隨手抓了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磕了起來。
“這小子什麼來頭?竟然敢在長風樓鬨事。”
“誰不知道長風樓背後的老板大有來頭,我看他是踢到鐵板了!”
“嘖嘖,那也是他活該!點名道姓地要瑤琴姑娘陪酒,瑤琴姑娘能慣著他嗎?”
從他們的三言兩語之中,應沅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瑤琴是沈菀撿回來的。她原是仙樂坊的歌姬,仙樂坊的老板要把她賣給一個員外當妾,瑤琴抵死不從,一頭撞在了沈菀的馬車前。沈菀見她有幾分骨氣和本事,便為她贖了身,讓她在這長風樓內彈唱。
盛擎一來便盯上了瑤琴,幾杯酒下肚,就飄飄乎地往台子上爬,想一親美人芳澤,卻被瑤琴踹了出去,這才大發雷霆,大鬨長風樓。
盛擎以為把應沅喊下來,就能逼著他給自己下跪賠罪,順便再教訓一下不識抬舉的瑤琴,誰曾想這長風樓的人一個比一個瘋。
眼看著自己的人倒了大半,盛擎立馬炸了。
“賤民,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跟我動手!”
應沅虛虛抱拳,“不管你是誰,隻要來了長風樓,便是長風樓的貴客。但若是在長風樓鬨事,便是與整個長風樓為敵。”
話音剛落,那些長風樓弟子紛紛向前一步,如此氣勢,嚇得盛擎雙腿一軟。
他仍不甘示弱,硬著脖子惡狠狠道“我是韓親王世子,當今皇上的表哥!你們敢打我,就等著吃牢飯吧。”
應沅眉頭一皺,大概是沒想到眼前這個流氓模樣的男子竟是皇親國戚,這下有點棘手了。
倒不是他們怕了,隻是跟皇家沾了邊,到底有些麻煩。
“原來是韓親王世子,真是失敬了。”
一道輕柔含笑的聲音傳來,眾人抬眸,便見一名紫衣女子從樓梯緩步走下,雲白色的麵紗遮住了大半張臉,纖瘦的身軀又帶著豐腴,被裹在重重輕紗之下,惹人遐思。
有人驚呼“是長風樓的大老板!”
“連大老板都驚動了,看來這胖子要涼了。”
“那可未必,你沒聽他說嗎?他是韓親王世子,那可是真正的皇室宗親。”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而盛擎渾然顧不上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菀,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應沅正詫異著沈菀怎麼會親自出麵,待想起盛擎的身份,聯想到那一張印著“韓”字的炮紙,頓時就明白了。
長風樓的弟子自動分開了一條路,讓沈菀過去,方才還一臉傲慢的瑤琴,頓時像個小丫鬟一樣,緊跟在沈菀身後,隻是目光仍凶狠地瞪著盛擎。
沈菀微微歪著頭,“韓親王世子?”
盛擎回過神來,直起了腰板,盛氣淩人道“不錯!就是我!”
“韓親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過長風樓內的歌姬素來是賣藝不賣身,韓世子這般放肆,是否有些過分了?”
盛擎不屑地嗤笑一聲,“一個身份低賤的琴姬,本世子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
說著,他又放肆地打量著沈菀,目光不掩淫邪。
“不過,要是你能替這個小琴姬來伺候本世子,本世子可以考慮,放你們長風樓一馬。”
一聽這話,樓內的弟子都不乾了,一個個作勢便要上前。
沈菀抬了抬手,麵紗之下笑意微斂。
“看來韓世子醉得不輕啊,來者是客,我也不介意,替韓世子醒醒酒。”
盛擎見她朝自己走來,以為她是向自己服軟,頓時張開了懷抱想擁美人入懷。
結果下一秒,那雙泛著盈盈水光的眸子陡然一厲,纖瘦的手掐住了他的手腕,乾脆利落地向下一折。同時膝蓋往上一頂,砸得盛擎眼冒金星。
盛擎失聲慘叫,像蛆一樣倒在地上扭動著。他的侍衛見狀,紛紛一臉凶神惡煞地衝上前來,沈菀隨手抄起桌上的馬鞭,兩三下便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應沅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