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陸詩詩的屍體被帶去了大理寺,葉紫依之死也已然明了。
唯一敗筆便是,沈菀沒有從陸詩詩口中問出幕後凶手,她就被害死了,這種被人拿捏的滋味,還真是憋屈得很。
不過很快,沈菀就有了新的線索。
應沅派人來報,那幻夢草有了下落,有人曾在城北天星街一帶見過此物。
雖取天星之名,但這天星街,卻如同被京城遺忘的犄角旮旯。這裡流竄的,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民,或是落魄之士,犯事之徒。
天星街將淩亂交錯的巷子割裂,分出了一條勉強乾淨整潔的街道,白日裡這裡與正常街道無異,但入了夜,這周圍便有不少鬼魅流竄,做著見不得光的生意。
“我們之前來過城北施粥,這裡的人三教九流,什麼奇形怪狀都有。從前朝廷還會派人清剿,但他們就跟野草一樣,割了一茬又長一茬,漸漸的,隻要他們不鬨出什麼大事,朝廷也就不管了。”
一間簡樸的茶樓上,應沅向沈菀介紹著天星街的情況,說到口乾之處,便抿了口茶。
那粗糙乾澀的茶水一入口,一向嬌生慣養的應小公子立馬就吐了出來,還嫌棄地呸呸兩聲。
“這什麼玩意兒?”
沈菀站在窗邊,望著不遠處的天星街,夕陽的餘暉照在街道上,街上隻有幾個行人,還有收拾擔子準備回家的小販。周圍的樓房略顯老舊,但也未見有任何異常。
“不是說天星街十分危險,可我看著,並沒有什麼問題。”
應沅一臉神秘,“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城北天星街地處偏僻,這裡連官衙都沒有。暮色四合之際,唯見一名駝背的老者,提著燈籠沿街點燈,他步履蹣跚,動作也奇慢,甚至還有點耳背,沈菀叫了他好幾聲,才見他緩緩回過頭來。
“老人家,請問柳木堂在何處?”
老者拔高了聲音反問“你說什麼?”
沈菀又複述一遍,他才恍然大悟。
“柳木堂啊,往前直走,右轉再右轉,就到了。”
沈菀頷首道謝,帶著應沅和蕭七他們繼續往前。
夜色漸沉,那老者仍然在街上點燈,昏暗的燭光,勉強讓這天星街不至於死氣沉沉,甚至也照見了幾道詭異的身影。
為了不引人注意,沈菀特地身著男裝,應沅和蕭七他們也是十分低調。哪怕如此,走在天星街上,還是能感覺到那三三兩兩路過的人朝他們投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
應沅拽了拽身上粗硬的衣裳,嘀咕道“我都披著麻衣了,難不成他們還透過我的皮囊嗅到了我這一身有錢人的氣質?”
蕭七壓低聲音道“小心一點,這附近的氣息太雜了,我能感覺到有人盯上我們了。”
要麼說他能成為北境高手,這預感不是一般的強烈。
才沒走幾步,身後便忽然有人朝他們撞了過來,看似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實則手直接往應沅的腰間探去。
隻是他還沒得手,便被蕭七擰住了胳膊,還沒把他怎麼樣了,那男子便倒在地上哭嚎。
“救命啊!殺人啊!我的手要斷了……”
一群凶神惡煞、衣著潦草的男子立馬衝出來,把他們三人緊緊圍住。
“哪來的臭小子,竟然敢到虎爺的地盤上撒野,你們把小東子的胳膊給折了,必須賠錢!”
“沒錯!賠錢!”
他們一個個抄著家夥,大有沈菀他們不掏錢就要動手的架勢。
圍觀的人見怪不怪,甚至麵有嘲諷,對這些衣著整潔的體麵人,抱著無差彆的敵意。
沈菀朝蕭七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悟,立馬把小東子的胳膊給卸了。
在他的慘叫聲中,蕭七迅速放倒了一片,那一群人見踢到鐵板了,立馬連滾帶爬地溜了。
如此狠毒而乾脆的一幕,也嚇得其他不懷好意之人紛紛歇了心思。
沿著那點燈老者所說的路線,沈菀他們也順利找到了柳木堂。
柳木堂是這天星街上的藥堂,比沈菀想象的還要簡陋。門口就立了一塊牌子,歪歪扭扭地寫著“柳木堂”三字,讓人恍惚覺得,這裡頭坐館的是赤腳大夫。
屋內隻燃著微弱的光,藥童一邊磨藥一邊打著嗬欠,直到沈菀他們推門而進,才被嚇得一哆嗦,瞌睡蟲都跑光了。
“你們找誰?”
他看著甚是防備,甚至還順手抄起了一旁的雞毛撣子,作勢便要動手。
應沅趕緊站出來,道“這位小哥,彆激動,我們是來買藥的。”
“買藥?”
他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他們,隨即又擺擺手,道“我師傅不在,你們明天再來吧。”
“你師傅不在也沒關係。”沈菀客氣問道,“不知小哥可知道幻夢草?”
“幻夢草?好像在哪兒聽過。”
他一臉糾結,撓著腦袋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