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雨還在下,江麵上的白霧更加濃鬱,仿佛雲墜凡間,將山峰、江水和船隻統統籠罩其中。
沈菀枕著雨聲入眠,朦朧間聽到了一陣響動,沒等她以為是一場夢,又一聲響動傳來,徹底把她驚醒。
她驀然睜眼,借著微弱的光,看見了那鬼鬼祟祟地摸向她房門的幾道身影。
外頭的燭光將他們的身影照在了門窗之上,扭曲的影子略顯猙獰,他手中那把刀卻被勾勒出清晰的輪廓,顯然來者不善。
那幾人放輕了腳步,小心地頂開了門栓,待走到床頭時,驀然揮著大刀朝著枕頭的方向劈下去。
然而刀鋒陷入了柔軟的棉被,也沒有絲毫血跡溢出,令幾人皆是一驚。
他們猛地掀開了床簾,看著空無一人的床榻,腦袋瞬間空白。
“怎麼回事?不是已經下了迷藥嗎?”
有人端起了桌上冷掉的薑湯,咬牙切齒,“那娘們根本沒喝!”
“那她現在人在哪兒?”
“諸位,是在找我嗎?”
半開的窗口處,沈菀一躍而入,墨發沾了些許濕潤的春雨,精致豔麗的麵容在夜中看不真切,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不悅的氣息。
這幾人是西南水域上的盜匪,平日裡混在商船內尋找獵物,早在他們以船工的身份混進來的時候,就盯上了沈菀三人。
聽船老大說,他們是京城來的藥商,此行前往西南做藥材生意的。
這個身份並沒有什麼問題,這條水路上最不缺的就是藥材商人,而且做藥材生意的,絕對是個大戶。
因顧及那個看著不太好惹的蕭七,他們才遲遲沒有行動。今晚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卻沒想到折在沈菀手裡了。
行蹤敗露,那幾人也沒再掩飾,即刻揮著刀衝著沈菀砍來。
“臭娘們,竟然敢耍老子,既然被你發現了,就乖乖受死吧!”
沈菀避開那劈下來的一刀,眉眼微冷。
“你們行事如此囂張,就不怕敗露了,被官府的人追查嗎?”
其中一人冷笑,“官府?官府吃飽了撐的才會來管這些閒事。再者,等你一死,屍體再往江裡一丟,這船上來來往往這麼多人,誰會知道?”
沈菀雙眸一眯,喃喃一句“這樣麼?那我就放心了。”
那幾名大盜正疑惑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便見方才還狼狽地躲避的沈菀突然出手,迅如閃電般襲向離她最近的人,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即刻抹了他的脖子。
溫熱的血濺出,另外兩人皆是愣住了,頓時怒從心起,下手更狠了。
以免引來更多的人,沈菀也不拖時間,速戰速決。
見她又解決了自己一個同伴,剩下那個人顫著雙腿,毫不猶豫地跳窗逃走。
沈菀也不急著追,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劍上的血跡,緊接著門便被推開,那試圖逃走的賊子被蕭七丟了進來。
他跪在地上,滿頭是血地磕頭求饒。
“幾位大爺饒命啊!我們就是鬼迷心竅,想求個財。求幾位爺高抬貴手,繞了小的一命!”
沈菀“說吧,你們乾這行多少年了,又害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
他瞥了蕭七一眼,見他緩緩拔出了劍,威脅的意味十足,便一股腦地把什麼都交代了。
“我們就乾了三年而已,殺了……殺了七八個,不過那是因為他們都不配合,也不能怪我們……”
沈菀眼眸一厲,“按你的意思,那些人還得乖乖地把錢財奉上,半點反抗都不能有對麼?”
“不不不!”他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還試圖狡辯,沈菀卻沒心情聽他廢話。
“把他綁了,交給船老大,讓他移送官府。”
這件小事沈菀並未放在心上,等下了船,船老大還特地前來表示感謝。
“難怪以往有不少貨商在我的船上神秘消失,搞得大家以為鬨鬼了,原來是他們乾的!這回可好了,你們幫我把這群賊抓住了,以後我這船也終於沒有鬨鬼的傳聞了。”
他拿了一些西南特產贈與應沅,沈菀順便問了一句“這位大哥,我們也是初次來西南,您常年在西南行船,想必至少不少關於西南的事吧?”
船老大立馬挺直了腰背,那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
“這位姑娘想問什麼儘管問,我跑船幾十年了,西南這一塊兒,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我們此來西南是為了尋藥,聽聞西南月皇山內有不少珍稀的藥材,此事當真與否?”
“月皇山?”船老大臉色嚴肅了幾分,“妹子,那地方可去不得,那裡是南疆族的地盤,到處都是毒蟲毒草。以前也有不少膽大的像進山尋寶,但是還沒踏進去呢,就死在山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