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豳州城內,戰火四起。
衛辭一襲銀色的盔甲,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多處血痕,更有一支箭卡在了他背後盔甲的縫隙之間。
衛辭隨手掰折了,也不去管後麵的傷,又提著劍殺入戰場。
姬琰遲遲沒有現身,西南兵節節敗退,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傅玄帶著主力一路衝殺,而衛辭則帶著一隊從側方突襲,也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他攻破了司馬府,俘虜了不少士兵,搜遍了整座府邸,除了西苑裡那一堆慘不忍睹的屍體,竟找不到姬琰和豐祁。
很快姬崇也被活擒了,被五花大綁地押了進來,罵罵咧咧,滿嘴臟話。
“放開我!你們這群賊子,知道我是誰嗎?等我叔父來了,定然要你們好看!”
衛辭神色漠然,問“姬琰呢?”
姬崇抬著下巴,冷笑道“你配叫我叔父大名嗎?”
衛辭不想跟他廢話,既然他不肯配合,那姬崇就沒多大用處了。
他擺擺手讓人把姬崇帶下去,如此隨意處置,讓姬崇立馬不樂意了。
“衛辭,你什麼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嗎?連姬如蘭那個小雜種都比不上我,你又算什麼東西?”
不管他怎麼罵,衛辭愛搭不理,就準備帶著人離開,去彆處尋找姬琰。
姬崇卻急了,嚷嚷道“衛辭,你彆做夢了,你找不到我叔父的,他早就離開豳州了!”
衛辭腳步一停,“離開豳州?”
見他主動開口,姬崇曉笑得格外猖狂。
“沒錯!我叔父早就走了,不過他遲早會殺回來,到時候你們就等死吧!”
衛辭若有所思,“姬琰去了寒州吧?”
姬崇臉色一僵,頓時笑不出來了。
“寒州還有五千兵馬,按豳州城內的情況,姬琰撐死了帶走了一千,他如何贏?”
姬崇額上滲出了冷汗,方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慌張。
“不對。”衛辭眼眸一眯,“姬琰奪不回寒州,豳州也保不住,他帶著人到底去了哪裡?”
姬崇反而愣住了。
姬琰不是去了寒州嗎?衛辭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衛辭卻顧不上他了,匆匆奔出府去,十一正好匆忙趕來,臉色十分難看。
“主子,外麵出事了!”
衛辭緊隨著十一趕來,才知道他口中難以言說的情況有多嚴重。
不管是朝廷兵還是西南兵,甚至是無辜的百姓,他們就像是中了毒一樣,臉色慘白,身上的皮膚開始潰爛,痛苦地在地上呻吟著。
衛辭從未見過如此情形,在短暫的怔愣後,即刻厲聲吩咐,讓十一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找來。
正巧一群敵軍從街頭殺來,看見衛辭讓軍醫為中毒的西南兵救治,一時竟不知道是該趁虛而入,還是該暫時熄戰。
但是很快,他們自己隊內的士兵也出現了中毒的症狀,他們也顧不上是敵是友了,慌亂而默契地選擇了熄戰,畢竟救人要緊。
整個豳州城如同人間地獄,到處都是橫屍,到處都是慘叫與哀嚎。
沈菀還是來遲了一步,事態已經控製不住了,兩方兵馬各有不小的損傷,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倒了下去,再也沒有醒來。
沈菀想起了覃州軍營裡的那一具屍體,想起了伏遙中的那一刀,卻險些喪了命。
她渾身發冷,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恨一個人。
姬琰!
他為達目的,殺妻殺子,如今連替他賣命的西南士兵都不放過!
這些人,為了追隨他,拋棄了家庭,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現在他們不是死在朝廷手裡,不是死在沙場之上,而是死在他們所衷心擁護的姬琰的陰謀詭計之中。
沈菀在城中策馬疾馳,尋找著衛辭,似乎有所感應,轉過一道街道,他也正好回頭,看見了那於烽火中奔向他的身影。
馬蹄還未停住,沈菀便迫不及待地衝了下去,衛辭亦大步走來,將她擁入懷中。
“菀菀,你怎麼……”
沈菀抓著他的手,神色惶然“小舅舅,你有沒有事?”
衛辭搖著頭,“你怎麼回來了?”
“是血蠱!”她咬牙切齒,“姬如蘭說,姬琰在城內下了大量的血蠱,他想毀了這座城!”
“什麼?”
“怎麼可能是大將軍做的?”
旁邊的西南兵一聽這消息,第一反應便是否認,並譴責沈菀用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