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宋時卿驚得頻頻後退,隨手揚起一旁的衣裳,試圖遮擋對方的視線。
那衣裳被鋒利的劍刃撕裂,刺向宋時卿時,宋時卿也正好握住了兵器,擋住了對方一擊。
那黑衣人的劍法極快,招式極快,而且身影詭譎難辨,讓宋時卿難以招架。
這幾日黃泉花毒頻發,宋時卿的身體本就虛弱,不出幾招便敗於下風,腰腹處被捅了一劍。
這般大的動靜很快就招來了外麵的人,侍衛們破門而入,那黑衣人也沒有戀戰,迅速收劍撤離。
“殿下,你怎麼樣了?”
宋時卿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忍著疼痛,咬緊牙根道“彆管我,去追!”
這艘船上都是金烏堂的人,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公然行刺?818小說
他扶著桌子艱難坐下,等著雪無霜來給他治傷,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地上被揉成一團的那張密信,宋時卿心裡湧起了濃濃的不安。
那邊的動靜不小,沈菀很快驚醒,詢問阿眠怎麼回事。
阿眠也心急得不行,但是沒有宋時卿的命令,她也不能離開沈菀半步。
沈菀道“我同你過去看看不就行了?”
宋時卿的房間與沈菀有兩三個間隔,船艙的走廊上也熱鬨了起來,有探著腦袋看熱鬨的,也有慌慌張張地準備跑回房間多起來的,更多的是金烏堂的護衛,正在四處搜尋刺客的蹤跡。
屋內,雪無霜正在幫宋時卿包紮,那一劍刺得很深,宋時卿臉上幾乎毫無血色,整個人如同被抽出了骨頭一樣,虛軟無力。
雪無霜一邊裹著紗布一邊碎碎念“還好那劍偏了幾分,不至於傷到要害,隻是傷口不淺,這幾日你估計都得在床上躺著了。”
宋時卿捏緊了拳頭,冷白的臉上滲出了細密的汗。
“那刺客找到了嗎?”
阿眠“金烏堂的人正在找,隻是船太大,船上的人也不少,隻怕……”
“必須把人找出來!”宋時卿麵色難看,“那人是衝著我來的。”
能知道他在此處的,隻有金烏堂的人。金烏堂又是一窩蛇鼠,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兩頭通吃,把他的行蹤又賣給了他那幾個弟弟。
但比起這些,宋時卿更擔心的,是衛辭。
若是衛辭已經在船上,又或者衛辭的手下已經追蹤至此,對宋時卿來說絕對是個棘手的麻煩。
察覺到一道探究的視線,宋時卿抬眸,便看見沈菀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他收起了眸中的戾氣,無力地靠在床頭,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菀菀,你不必擔心,我……”
“那個刺客為何要殺你?”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而沈菀的問題又令宋時卿瞬間失語。
“許是……求財吧。”
“這船上有不少貨商,他們身上的錢總比我們多吧,為何他不去找彆人?”
沈菀頓了一下,又道“昨日也有幾個人被殺了,凶手至今都未找到,難不成今日也是他們對你下的手?”
沈菀的問題刁鑽得讓宋時卿難以回答。
雪無霜看了看宋時卿的臉色,趕緊出聲“菀姐姐,時辰也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這兒有我照顧就行了。”
沈菀卻搬了凳子坐在床邊,“我還是留下來,萬一那個刺客又來了怎麼辦?”
“不用了,這兒有侍衛看著。”
沈菀也很直接,“他們身手不行。”
眾侍衛“……”有被傷到。
沈菀堅持要留下,宋時卿也隨她去了。
這艘船上也不太平,或許把沈菀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安全一些。
雪無霜熬不住,打著嗬欠去睡覺了,阿眠和幾名侍衛不知何時也退了出去,屋內就剩下沈菀和宋時卿。
宋時卿不肯用麻藥,唯恐影響自己的神智,傷口疼得厲害,根本睡不著。沈菀白日裡睡夠了,這會也不困,抱著書看得津津有味。
大概是屋內過於安靜,又或者疼得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宋時卿問“你在看什麼?”
沈菀頭也不抬,“兩個銅板跟一個小販買的,講的是皓月太子的風流故事。”
宋時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沈菀卻來了興致,“傳聞皓月太子在遇刺中毒之後便毀了容,因此意誌消沉,流連美色,東宮內的美人多得數不完,你說他能臨幸得過來嗎?”
宋時卿捏著眉心,實在不想回答。
“我困了,你自己看吧。”
沒有得到回應,沈菀撅了撅嘴,扭頭繼續研究。
外頭的嘈雜聲漸漸弱了下去,唯有海浪輕搖。屋內燭光昏暗,她撐著腦袋坐在桌旁,長而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陰影。那張絕美無暇的臉映著柔和的光,仿佛玉瓷娃娃一般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