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住、住手!”
沈菀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拽著宋時卿的衣袖,兩眼猩紅,無力而倔強地盯著他。
“宋時卿,讓他們……住手!”
宋時卿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菀菀,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沒事的。”
沈菀攥著他的袖子,咬著牙,聲音微顫。
“宋時卿,讓他們住手,否則……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她的另一隻手還握著碎瓷片,原本是為了防禦羅洪,如今卻抵在了自己的脖子。
宋時卿的臉色霎時間就冷了下來。
“你是在威脅我嗎?”
沈菀無所畏懼地與他對視著,“是威脅,也是警告,彆忘了,你今夜做了什麼!”
她的提醒,就像一根刺,紮在了宋時卿的心臟,疼得他眼瞳一縮。
眼眸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憤怒,焦躁,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恐懼和愧疚。
她與他對峙著,脖頸上已經滲出了一絲鮮紅的血。
“殿下!”
阿眠急得驚呼,也將宋時卿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宋時卿捏緊了拳頭,像是妥協,又像是另有打算,在沈菀無聲的催促中,才緩緩開了口。
“住手!”
羅洪死了,宋時卿無疑成了惡人幫的主心骨,他們紛紛停了手,而衛辭和十一已然是傷痕累累,幾乎站也站不穩。
衛辭的身軀微微晃了一下,幾乎就要倒下去,卻又頑強地站著,一雙眸子緊盯著欲自儘的沈菀,雙眼寫滿了迫切與擔憂。
宋時卿走了過來,淺淺一笑,“衛大人,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
衛辭緩緩抬起頭,垂下的墨發遮住了猩紅的眼尾。
“宋時卿,你會後悔的。”
“或許吧。”宋時卿笑著,“隻是,我也不想再過那種任人宰割的日子了。”
他讓人把衛辭和十一綁起來,並派他們準備好船隻送他們離開。
惡人幫的人漸漸回過神來,也有憋不住話的,不服氣道“你憑什麼命令我們?”
宋時卿腳步一頓,抬眼看向那名說話的男子,冷笑著道“就憑我是皓月的太子!”
他擲地有聲,又狂妄至極,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過了一圈,繼續道“羅洪已死,你覺得你們能成什麼氣候?再者你們得罪了大闕國的衛國公,就不怕大闕的報複嗎?”
有人嚷嚷道“那我們把他殺了不就行了?”
“殺一個衛辭有什麼用?殺了他,大闕的兵馬照樣會殲滅惡人島。”
在場鴉雀無聲。
好半晌,才有人怯怯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從良嗎?
根本不可能。
他們身上原本都背著命案,才不得不落草為寇。後來跟著羅洪為非作歹,犯下的罪更是數不勝數。
宋時卿把握著他們的心思,慢條斯理道“我是皓月國的太子,若你們願意擁護我,臣服我,我保證,待我登基之後,便赦免你們的罪行,賜金銀良田,恢複民籍。”
他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又不敢相信地再三追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宋時卿義正詞嚴,“本宮一言九鼎,從無虛言,再者這是我與你們羅幫主定下的交易,你們不信我,難道還不信你們老大嗎?”
後方的沈菀聽著這話,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隻是她的笑聲很快就被急切的喊聲覆蓋,惡人幫這群人紛紛向宋時卿表忠心,又忙著關押衛辭他們,又忙著給宋時卿備船。
沈菀被強硬地帶回房,換下了那身血淋淋的衣裳後,才知曉那是羅洪的血,沈菀並未受傷。
阿眠把這個消息帶給宋時卿,宋時卿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見阿眠麵色遲疑,他便問“還有何事?”
“郡主她……想見衛辭一麵。”
宋時卿毫不猶豫地拒絕。
阿眠歎了口氣,果真如沈菀所料。
她道“郡主說,若您不同意讓她見衛辭,那她有千百種方法尋死,讓殿下得不到您想要的。”
宋時卿眼眸一眯。
他還是妥協了,隻是這份妥協中有多少是恐懼,有多少是愧疚,沈菀也顧不上了。
她服了雪無霜的藥,迷藥的藥效漸漸褪去,四肢雖仍酸軟,但也不似之前狼狽。
衛辭和十一沒有被關在水牢,而是被關在惡人穀寨子中間的祭台上。
那祭台是素日裡用來懲戒不聽話的囚犯的,甚至還有人被活活燒死在上麵。
衛辭和十一各關在兩個牢籠中,十一滿懷愧疚道“主子,都是屬下沒用。”
衛辭輕輕搖了搖頭,“不怪你,宋時卿太過狡詐,懂得收攏人心,憑你我二人之力,根本難以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