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哐當!”
就在沈厭溪即將名節不保時,門正好被撞開,歲陽剛轉過身,就被沈菀放倒了。
蕭七給沈厭溪解綁,沈厭溪如獲大赦,差點沒哭出來。
“你們再晚一步,我就不乾淨了。”
沈菀嘴角抽了抽,還義正辭嚴道“沈大哥,你放心,回頭我一定向阿黎和安定侯說明,此次都是沈大哥的功勞。”
沈厭溪壓了壓翹起來的嘴角,帶著一點小得意道“我們現在還要做什麼?”
沈菀眸光微動,“綁架歲陽!”
“哦……”沈厭溪拖長了聲音,又猛地一瞪眼,“你說啥?”
蕭七把歲陽五花大綁,輕輕鬆鬆就扛著她出了房門,看得沈厭溪目瞪口呆。
但是房門外的景象更加壯觀,那些保護著歲陽的侍衛倒了一大片,沈厭溪總算明白為何沈菀和蕭七為何會那麼晚到了。
他路過台階,踢了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衛,疑惑問“你們怎麼把人放倒的?”
“月瀾給的藥。”沈菀道,“我們趕緊走,他們可能要醒了。”
正說著,他們還沒出院子呢,便瞧見了前麵有侍衛捂著發昏的腦袋爬起來,一瞧見沈菀他們扛著歲陽離開,立馬就大叫了起來。
“賊子!快放開公主!”
這一嗓子幾乎把周圍的人都驚醒了,但是沈菀卻沒有拖延的打算,迅速和蕭七、沈厭溪他們撤退。
藥效一過,那些侍衛也漸漸蘇醒,得知歲陽被劫,整個公主府瞬間如同沸騰了,幾乎傾巢而出,追趕沈菀他們。
沈菀明明可以甩掉他們,但是她卻像是故意的,一路上還斷斷續續地留了歲陽身上的首飾,仿佛怕那些侍衛跟不上來一樣。
沈厭溪不解,“菀妹妹,你到底想做什麼?”
冒著危險綁架歲陽,這擺明了是跟程太後作對啊。
雖說程氏在明,他們在暗,就算程太後知道了也找不到他們。但是當務之急不是應該先解決宗炎和業火彈嗎?又何必再招惹程氏?
沈菀眼眸寒厲,“我現在做的,就是在解決宗氏。”
沈厭溪不明其意,但在發現他們走的方向時,才猛然醒悟。
她這是……打算坐山觀虎鬥啊。
城郊一處荒僻的宅子,周圍幾間幾乎都是空無一人,夜間連一點燈火都看不見。
風聲呼呼,偶爾穿插著幾道詭異的聲響,若有行人至此,怕是會以為鬨鬼了。
而此處之所以如此荒涼,隻因這一片全都是宗家的,也是宗家私養私兵之所。
沈菀讓蕭七把歲陽丟進去,再看看後麵追趕而來的大批侍衛,勾了勾唇,同另外兩人迅速撤退。
另一邊,臨水街上。
狹窄的巷陌內犬吠聲急切而凶猛,但是很快又安靜了下來。昏暗的巷子不見一絲光,直抵巷陌深處,才可見一點微弱的燭火。
“速度快點!”
幾名黑衣人防備地巡視著四周,同時另外有大批的人從宅子裡搬東西出來。
那一個個紅色的箱子看著不大,卻是要四個人同時抬才能抬得動,其間有一人不慎踩空了台階,雖未摔倒,但是手一鬆,那箱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嚇得周圍的人全部汗毛倒立,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有人大步走來,壓低聲音怒斥道“小心點!你不要命了?”
他們沒有時間耽擱,趕緊把箱子撞上了馬車,又快步進去繼續搬運。
天色越來越沉,不知何處傳來打更聲,一聲一聲催人入眠。
風聲不知何時靜止,層層厚雲遮住了天幕,黑暗之中,幾道黑影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噗嗤!”
一道細微的聲響引起了那巡看的黑衣人的注意,他下意識地回過頭,便見寒光一閃,一把利劍直接劃破了他的脖頸,鮮血驟然噴湧而出。
“有人偷襲!”
一聲怒喝響起,那些原本忙著搬運箱子的人迅速拔刀衝上去。
激烈的打鬥聲猶如平地響起的驚雷,嚇醒了巷子附近的百姓,但是卻無一人敢出門一探究竟。
血腥味很快彌漫開來,哪怕門窗緊閉,也不難聞到那股異常的氣息。
而在激戰過後,宅子外麵已經是血流滿地,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具屍體。
衛辭麵無表情地一劍解決了試圖反抗的黑衣人,巡視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才走向了那些被疊得整整齊齊的箱子。
玉無殤直接把箱子打開,入目卻是一床俗豔的花被子。
他嘖了一聲,“這宗炎的品味還真不怎麼樣。”
衛辭伸出手,將那花被子掀開了一角,下麵便是今早他在霓裳閣所見的業火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