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夜色濃沉,程太後的寢殿卻仍是燈火通明。
兩名宮女扛著一個大麻袋進殿,隻是隨意將麻袋丟下,便又退到了一旁。
那麻袋內的人拚命掙紮著,好不容易鑽了出來,又被這刺眼的強光逼出了眼淚。
待宗令容適應了光線,眼前那一張冷沉陰暗的臉也逐漸清晰。
“太……太後……”
她嚇得一驚,幾乎下意識地想後退,但四周全都是程太後的人,一個個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程太後手中還握著宗炎派人送來的簪子,那是她賞賜給歲陽的,這也證明了,真的是他擄走了歲陽。
此刻看著宗令容,程太後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恨意。
“宗令容,知道哀家找你來做什麼嗎?”
宗令容再傻,也清楚不是什麼好事。
她顫著聲道“太後娘娘,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程太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哀家自然知道,你放心,哀家不會把你爹的罪牽連到你身上。”
這話也並未讓宗令容有半點鬆懈。
這段時日她被關在地牢裡,天差地彆的生活幾乎快把她逼瘋了。但是如今被帶到程太後麵前,宗令容倒寧願還在地牢待著,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這是你爹的信。”程太後讓人把一封信呈到她麵前,看著她迫不及待地打開,忍不住譏笑道,“你確實是該看看,你爹拿歲陽來要挾哀家,可條件卻不是讓哀家救你出去。”
宗令容一目十行,試圖找到宗炎提及她的字句,然而沒有,她看了兩遍,確實沒有。
宗令容麵如死灰,那張薄薄的信紙也幾乎要被她揉碎了。
程太後將她的崩潰和絕望看在眼裡,冷冷地勾唇。
她歎了一聲,道“若非你爹背信棄義,擄走歲陽,還背著哀家搞那些動作,哀家都準備好了讓你來當這個王後。”
宗令容僵硬地抬起頭,眼眶通紅,身子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程太後似有不忍,讓人把她扶了起來。
“令容,哀家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爹成了亂臣賊子是不爭的事實,可哀家卻不忍心看你被你爹牽連。隻要你乖乖聽哀家的話,哀家答應你,待成事後,你依然是平沙的王後!”
宗令容瞳孔微縮,溢出了一絲希望的光。
等宮人把渾渾噩噩的宗令容帶下去,程太後的表情才漸漸淡下去,吩咐柳公公道“盯著她,再去給宗炎回信,就說他的要求,哀家應了。”
柳公公稱是,又低聲道“太後娘娘,此事是否要與程大人商量一下?”
程大人,便是程太後的親弟弟,如今程家的掌權人。
程太後麵無表情,“哀家做事,輪得到他們來乾涉?”
柳公公連忙附和,但出去之後,便派人悄悄給程家捎了口信。
無人注意,一抹黑影悄悄從婆娑竹影中退去,迅速奔向了乾元殿。
一場陰謀在無聲地醞釀著,自以為螳螂捕蟬,又豈知沒有黃雀在後?
烏石山,是皇城西側的一座山峰,山腰間建了一座避暑園林。每至夏季,山林蒼翠欲滴,山花爛漫遍野,涼風拂麵,溪澗泠泠,不少文人墨客相邀於此處飲茶賞景,眺望那山林中華麗磅礴的簷宇。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抵達園林之外,裴雲黎率先下了馬車,緊隨其後的是薑弋同薑不棄他們。
衛嫣然牽著薑不棄的手,巡視了四周一眼,疑惑問道“怎麼不見四叔?”
沈菀一邊拿糖逗著薑不棄,一邊回道“小舅舅和應沅他們去辦事了,應該晚上就過來跟我們會合。”
“薑夫人。”
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插了進來,衛嫣然偏頭看著程太後,訝異之餘,還不忘朝她行禮。
“太後娘娘有事?”
程太後露出了一抹慈善的笑,“隻因昨日哀家身體抱恙,沒能好好招待薑夫人,心裡一直過意不去,今日薑夫人可得給哀家一個麵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衛嫣然也隻能應下。
程太後有意無意地瞥了沈菀一眼,眯著眸道“薑夫人身後的侍女,看著有些眼熟啊。”
衛嫣然微微側過身子,擋住了沈菀,從容道“這位姑娘是王上派來照顧我的。”
“是麼?難怪哀家覺得眼熟,想來是之前在宮宴見過吧。”
程太後不著痕跡地冷笑。
上回她的壽宴上,她便注意到了裴雲黎身邊的沈菀,隻是那日發生了太多事,讓她幾乎都快忘了沈菀的存在。
程太後率先走進園林內,偏頭吩咐柳公公再去調查一下沈菀的身份。
薑弋跟著裴雲黎他們議事,而衛嫣然則與沈菀等人到了暫居的小院。
這座小院名喚鬆風居,背靠鬆林,若有山風過境,便可聞陣陣鬆濤。818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