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雪後空晴,涼風過境,禦花園內梅影搖曳,細柳抽芽,乍見春景。
暖閣內香氣襲人,沈菀側臥於榻上,昏昏沉沉中夢見前塵往事,眉頭都不由得蹙起。
一陣淡淡的龍涎香拂過,一隻手動作輕柔地撫平她額間的皺痕,她茫然睜眼,詫異地盯著眼前的人。
“孤吵醒你了?”
盛瑾笑著,俊朗的麵容褪去了昔日的稚嫩桀驁,沉靜如洗練過的寒刃,深藏鋒芒。
“皇上?”
沈菀昏沉的腦子逐漸清醒,便要起身,盛瑾卻按住了她,“坐著吧,你身子不便,彆管那些虛禮了。”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禦史台上又多一封彈劾我不敬天子的折子。”
她調侃了一句,但也沒有動彈。
如今已近三月,她產期將近,身子也越發笨重。若非太醫讓她多出來走走,衛辭才帶著她進宮,她定然又是在流風院內睡一整日。
“方才做噩夢了?”
盛瑾坐在她對麵,自顧倒了杯茶,姿態閒散,語氣如常。
沈菀神色有短暫的怔然,隨即又笑著道“不過是夢見了從前一些事,最近嗜睡,難免多夢。”
“說起從前,”盛瑾忽而一笑,“孤倒是想起來,孤幼時見過你的。”
沈菀渾然不記得幼年之事,聽他說起,倒也來了幾分興致。
“我幼時是什麼樣的?”
盛瑾認真想了想,在沈菀期待的目光中,一本正經道“跟七七一樣,愛哭。”
“……”
怎麼可能?
見沈菀黑了臉,盛瑾沒忍住笑出聲來。
“跟你開玩笑的!”他不以為意道,“都那麼久的事了,孤怎麼還會記得?”
沈菀沒好氣道“皇上有空來開我的玩笑,還不如去找後宮那些娘娘培養一下感情,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盛瑾輕嗤一聲,“這話又是誰跟你說的?”
“還能有誰?老夫人和溫伯伯他們唄。”沈菀苦著臉,“他們說不動你,便隻能來找我和小舅舅,讓我們幫著勸勸你。皇上就算不為皇家考慮,也替我們倆考慮一下吧。”
盛瑾掌權,又有衛辭輔政,如今四海升平,朝中那些老臣大多也漸漸退居其後。雖然他們不常過問政事,但是對皇嗣一事卻是格外執著。
不過沈菀也能理解。
皇嗣事關盛氏江山的穩固,若無皇儲,盛瑾再出什麼事,整個大闕都得再動蕩一番。
“行行行。”盛瑾敷衍地回應著,“這事兒孤會考慮的。”
二人閒聊了一會兒,見時辰差不多了,盛瑾才送她去找衛辭。
宮道寂靜,兩側的宮人垂首跪地,不敢多看一眼。
倒是不遠處,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遙望著他們二人,嫉妒的麵色中夾雜著不屑。
“那位就是衛國公夫人?”
此人乃是盛瑾新納的鐘美人,出身不高,卻能從一眾貴女中脫穎而出,自然也有其過人之處。
伺候她的宮嬤嬤看了一眼她那張酷似沈菀的臉,低眉順眼道“回美人,正是。想必皇上是陪同衛夫人去找衛大人的,美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鐘美人扯了扯嘴角,“旁人都說我跟她像,如今瞧著,也沒那麼像嘛……我可沒有那麼老。”
嬤嬤眉心一跳,不敢應話。
鐘美人見她如此謹慎的模樣,愈發不肯罷休,反而追問“我聽說她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可有此事?”
嬤嬤臉色大變,慌忙跪下,壓著聲音驚呼“美人,這話可不能亂說!衛夫人懷孕之時正在塞北,怎麼可能是……”
“我就是隨口一說。”鐘美人滿不在乎,“不過,我瞧著那衛夫人也不是個安分的,先前皇上不是為了她處置了不少妃嬪嗎?”
嬤嬤的臉都垮下來了,恨不得衝上去搖著鐘美人的肩膀,看看能不能把她腦子裡的水倒出來。
她都知道盛瑾對沈菀有意,為何還非要去招惹沈菀?
鐘美人年輕氣盛,心氣高傲,自然是忍不了自己隻是彆人的替身。
在支開了嬤嬤之後,她喚來了在禦花園內打掃的小宮女,吩咐她去做一件事。
宣政殿外,沈菀婉拒了盛瑾邀她一道入殿,留在殿外賞花等候。
“菀菀。”
一聲含笑的呼喚自身後傳來,沈菀回過頭,衝著大步走出來的衛辭展演一笑。
“你……”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