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君阡宸!
君阡璃臉色難看。
昨晚他就知道了此事。
原以為這種事,他們肯定會藏著掖著不敢告訴彆人。
萬萬沒想到,君阡宸竟敢當眾道破。
雖說是為了幫阮青瑤,卻也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
君阡宸是男人不會有什麼影響,但阮青瑤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以後誰還敢娶她?
他雖不愛阮青瑤,但畢竟是他曾經的未婚妻。
退婚到現在才幾天啊,她就與彆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有一種綠雲罩頂的感覺,渾身難受。
謝芳菲指著阮青瑤的鼻子破口大罵
“阮青瑤,你真是越來越墮落了!你連勾欄院裡的女人都不如!她們是被生活所迫,而你呢,給人白嫖呢!”
相比於阮青柔的茶言茶語,謝芳菲仗著是阮青瑤的親娘,說話就徹底口無遮攔了。
擠在公堂外的老百姓看向阮青瑤的目光全都變了。
謝芳菲的話,話糙理不糙。
的確,勾欄院裡的女人,再賤也是被生活所迫,而阮青瑤又不差錢,卻深更半夜與男人在一起,這不是比勾欄院裡的女人還要下賤嗎?
難怪璃王要退婚,難怪謝芳菲不待見自己的親生女兒,實在是,阮青瑤太不爭氣太不自愛了。
見老百姓紛紛指責阮青瑤,阮青柔揚眉吐氣一臉得意。
阮青瑤,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將徹底釘在恥辱柱上!
我看你還怎麼翻盤!
然而就在這時,君阡宸突然從輪椅上站起,如鬼魅般飄到謝芳菲麵前。
“啪!啪!”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反手就甩了謝芳菲兩記耳光。
很快他又重新回到輪椅上坐好,姿態從容優雅,還拿出絹帕用力擦了擦手,然後將絹帕丟給阮青瑤,一臉嫌棄地道
“臟了,你先收著,回去後把這絹帕燒了。”
謝芳菲雙臉紅腫,不敢置信地望著宸王。
眾人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堂堂戰神王爺,居然當眾打女人?
名聲還要不要了?
京兆尹坐在大堂上,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他也是被謝芳菲氣到了。
這種拎不清的女人,就該給她一點教訓。
“宸,宸王殿下,你,你堂堂戰神,怎麼能打女人呢?”
謝芳菲捂著紅腫的臉頰,結結巴巴地質問。
太疼了。
她被宸王打怕了,渾身都在發抖,連聲音都是抖的。
君阡宸冷冷地看著她道
“本王打的是人嗎?分明是惡鬼!”
居然罵她是惡鬼!
謝芳菲臉色煞白。
她想罵回去。
可麵對宸王的威壓,她渾身發抖,彆說罵回去了,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不敢得罪宸王,便將滿腔怒火全都對準了阮青瑤。
都是那個賤人害的!
賤人不自愛,勾搭上了宸王,竟用宸王來對付她,太可恨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凶神惡煞般地瞪著阮青瑤,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幾個血窟窿來。
如果換做原主,隻怕早就跪地求饒百依百順了。
可阮青瑤不是原主,對謝芳菲這樣的便宜娘實在喜歡不起來。
什麼血脈親情,她半點也沒有。
她隻知道,彆人對她好,她就加倍對彆人好。
彆人對她不好,她自然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
哪怕這個彆人,是她生物學上的親娘。
謝芳菲被打,她高興都來不及呢,又豈會在乎?
說起來還要多謝宸王殿下替她出頭呢。
剛才謝芳菲口無遮攔謾罵,她很想動手打她。
可就算斷絕關係了,她也還是她生物學上的親娘。
她可以不聽她的話,但當眾打她卻是會被人詬病的。
如今宸王殿下替她出了氣,她心中是很感激的。
其實隻要不提成親,宸王殿下是個很不錯的朋友。
她將君阡宸丟來的絹帕收好,抬眸迎上謝芳菲憤怒的目光,慢條斯理地道
“昨兒個宸王殿下受了重傷,我略懂醫術,皇上便命我好好照顧,這是皇命。”
說到這,她看著謝芳菲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然後又轉眸掃向阮青柔,一字一頓地道
“阮青柔,謝芳菲,你們這是在質疑皇上的命令嗎?”
原來宸王殿下受了重傷!
難怪他今天坐了輪椅。